胖子深吸一口气,嗓子一开,真就唱了起来,歌声一出,总算是把还在那边专注研究石画的张氏兄弟的思绪带回到了现实中来。只见他们两人满脸困惑的看着胖子唱歌,我用脚趾头猜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群人又是玩得哪出?
唱了一小段,烟鬼实在受不了的喊着胖子“别唱了。人家唱歌要钱,你这唱歌要命啊。”
胖子停了下来骂道“嫌唱得难听,你来啊,不要打搅老子,老子都能够感觉到这门有开启的迹象了,就此一鼓作气为大家把门打开哈”说完,又准备继续唱。
“你个蠢货,大头逗你玩的,没想到你还真当真了啊。”我忍不住了。这样荒唐的情景一点都不适合在这古墓前出现,完完全全破坏掉了我们一直以来所营造的危险恐怖气氛。
“什么?逗我的。”他这才终于停了下来,芋头也才安心的放下了捂住耳朵的双手。“大头,你拿老子寻开心呢。亏得我还唱得那么好听。”
“哈哈,啊唔,”大头笑得受伤的肩膀都因为抖动疼了起来“我只是随便给你开个玩笑,谁知道你还就当真的,说实话,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咋的一点分辨能力就没有呢?”
“我呸,胖爷我也是在逗乐你们而已,在这不知道有多深的地下,瞧你们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也就只能牺牲自己才能换得大家开心了。这不,效果非常显著。”胖子硬撑着死鸭子嘴硬。
“一个个都别贫了”芋头止住这看似要无休无止的斗嘴“大头,这门到底要怎么开。”
“方法很简单,那块颜色比较浅的青石砖,跪上去,三叩六拜,表示敬意,石门自然就会打开。我想,石头下面估计有什么机关。”大头指着那片青石砖,看向胖子。
胖子动了动脚,却迟疑的没有走去“胖爷我不干这事,要去你去。”
“哈哈,胖子,这回真没逗你,这门就是这么开的。”
“既然这样,让我们兄弟来吧。”张伟见状插嘴道,见到我们没什么异议,便和张尧郑重的双膝着地跪了下去,三叩六拜,动作无比正式,庄重。
待得叩拜结束,只听到“哐吱哐吱”的巨响从石门底部传了出来,好似是铁链在缓缓拉动,石门终于缓缓开启,一股冲天的霉味从门内喷涌而出,大家赶忙捂住鼻子后退开来。
很快石门已经开启了一道如同我们刚才走过的暗道宽度的口子,容人正常进入。可是说来也奇怪,一行人在门外折腾了这么久,想尽办法想要进去,现在真的打开了,却又没一个人敢贸然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霉味慢慢变淡,“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最后还是大头带头,我们鱼贯而入。
跨过石门,是一片巨大的空间,地面全是青石砖块,即使是我们头顶这样先进的矿灯,也只不过才能照射出一点点距离,无法窥视全貌。
“这处墓室像是很久没有被开启过,里面空间过大,尘土浓厚,矿灯在这里几乎没用,大家分开在附近墙壁上找一下有没有长明灯,古人没有电力,他们要在这里来,必然会使用灯油照亮。”
很快,我在右侧不远处发现一个体积夸张的凹槽,用手一摸,里面还有油腻腻的,闻着像油的味道,那边张伟也发出了一个同样的装置。
“看看能否点燃。”
退后一点距离,把燃烧着火柴扔进凹槽里,“噗”的一声,一道贯彻至远方的火道哧溜哧溜燃起,我不禁感叹,古人这灯油真是厉害,上千年了还能使用。
当然,当时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上千年的灯油怎么可能还是液体状态。
两侧火道立即把这间墓室照了个清清楚楚,一览无余。有了亮光,大家便关掉了矿灯,放眼望去,这间墓室大的吓人,光是长度恐怕就有十几里路的距离。
“咦,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胖子估计是最先一个看完的,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财宝的迹象,当即无比失望。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你们看,两侧墙壁上又出现了画面。”
既然墓室一眼就可以看到清清楚楚,都没有任何威胁的存在,大家便放下大胆地朝两侧走去,只有胖子还不死心的嘴里念叨着“不可能,这么洋气的墓室里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我们也不管他,径直观察起这两幅画来,右侧画面上描述的是广袤无边的类似沙漠的地方突然出现了塌方,一大片面积集体以非常恐怖的速度下陷,紧跟着一群跟石门上同样装扮的人坦胸露乳的从地底爬了出来,站到高处,目送家园被掩埋之后开始迁移。看到这里,我把眼睛凑了过去,在迁移的人群后面好像有好几个黑点跟随。
是画师失误吗?算了,不管了,我接着往下看去,这是一场打斗的画面,正在迁移的这群人与突然出现的一支数量庞大形似军队的队伍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可惜打斗的场面并没有描述多少,画面就转换成了这些人停留在一处深渊,面前是一座大山,从他们的角度来看那山可谓是高耸入云端。他们在山前举行了一个我完全看不懂的仪式,结果深渊里无数珍禽野兽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现,失去了野性,乖乖的跪伏在这些人脚下。仪式结束,由一个精壮矮小的男人站在为首的位置,推开山脚上一块巨大的石门,走了进去,没再出来过。日月迎替,山门再度打开时,矮小男人却是坐在了一只体大若妖怪般的巨形蜘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