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头摊着手像是在感受空气中的湿润度,看向我弱弱的问道“你说,会不会我们早就下了火车,然后不明不白的走到这里,上了那节车厢,睡了一觉,失去了此前的记忆。”说着忽然他又摇摇头道“我是名医生,这样的病情虽然是少之又少,但在我从医的几年里,还是碰见过一例,那名病人有一天突然跑来,宣称他完全记不清楚昨天夜里做过什么事,只知道一觉醒来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房间的陌生床上,身边还躺着个喉咙被割破鲜血都接近干涸的女尸。听到他说的话,我自然是第一时间联系了警察,随后为他做了个彻彻底底的检查,结果显示他体内并没有任何酒精以及其它乱七八糟的药物,起初我怀疑他是不是有梦游病,可是他的亲友家人矢口否认这一点,而我配合着也将他安置在医院好几个晚上,彻夜不眠的观察,事实上呢,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梦游的症状,那天晚上的记忆就那样凭空消失不见,虽然最后警察还是将他带走关了起来。但是对那个病人,至今我都还能清晰的记得。”
“失去记忆?”我捉摸着这句话的意思“那你现在能记起的是什么时候?”
“我们从车站上了火车,车上别的座位早已坐满了人,看那些人的装扮应该是同我们一样去寻找乌国。而等我们坐定以后,他们还时不时的投来戒备的眼神,之后我们随意的聊了一会儿天,再醒来就是在这里了。”
我听后点了点头“我也一样。这样一来,如果排除鬼神之说,确实只有可能是你说的失忆那回事,可是为什么会集体失忆?大家又是从哪里走到这个地方来,并且在破旧的车厢里又睡着了?最重要的一点,那节车厢总不可能是自己失忆后走来的吧。”
一个接一个疑问,要想解答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芋头想着冲大头叫道“大头。地图还在你手里吗?”
“嗯?在啊,怎么了?”大头闻声扭头看了过来。
“快拿给我看看,或许能有一些离开这里的眉目。”
其它几人听到后,纷纷涌了过来。芋头接过地图“刚才我跟蚊子说了咱们或许失忆了的可能,暂且先按照这个想法在走。试想一下,我们之前乘坐的火车到站,大家下车后会怎么做?”
大头回答“那是个鸟不拉屎的破站,附近都没有任何人家。更别提会有住宿的地方,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选择继续赶路。”
“是的,记忆或许会暂时消失,但是习惯改变不了。大头你看着这份地图,告诉我,若是你领队,我们会沿着哪条线路前进?”
大头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那份地图,半晌才开口道“正常来说,想要到达寻龙涧的路从地图上来看。只有一条勉强算是正常的路,这条。”他指着明显宽阔树木植被较少的一条直线说道“不过鉴于那一站下车的人肯定不止我们一队人,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我应该会选择旁边这条,偏僻一点,虽然只能前进一半路程,但是大方向没有问题。”
芋头沉默的看着那条线路,从地图上也看不出什么异样的地方。“凭着感觉,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很有可能。我们是在这条路上出了问题,导致失去记忆,最终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这里来了。不过有一点,如果猜测正确。那这里就绝对不是火车涵洞,没有火车会选择往深山里开。”
烟鬼又点着了根烟“如果不是用来通火车的,那地上的铁轨要怎么解释?”
胖子接话道“有没有可能是什么人想要从山里运出东西特地修建,后来却因为什么原因废弃了?”
“嗯。除非说是非常有价值,例如山里有煤矿,金矿之类的。铁轨选址如此隐蔽。明显是不能见光的玩意。”
“金矿?”胖子听声立即来了劲。“这么说的话,沿着铁轨走,可能会发现大量的黄金?不得了,这回来对地方了。”
“可是,要怎么解释刚才那一幕,以及我们到底是从哪里走进来的,又为何会昏睡在那节破车厢里?”
就在我们议论纷纷,始终没有定论之际,庞清禾突然疑惑的望着车顶,奇怪的问道“黑子,张伟,张尧三人跑哪里去了?”
这么一说,我才想到,自打他们三人跑到车顶之后,除了一开始还说了几句话外,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了。于是众人急忙将灯光朝那个方向照去,只见三个人本应站立的车顶之上空空如也。
烟鬼见状,暗叫一声不好,提着矿灯顺着我们手中的灯光,拔腿一阵跳跃就冲了上去,不一会儿声音传来说道“脚印还在,他们刚才的确就在这里。”
我急道“可是人呢?总不可能三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吧。”
庞清禾视线往上移了一点,叫道“看看头顶,是否有通道?”
然而就在此时,我身边秀儿的背包侧袋里猛地又传来了熟悉的挑拨我们神经的九头灵蛇的“咝咝”尖叫声,声音愈演愈烈,越来越响亮。
众人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此刻闻声自然是不敢再有任何耽搁,麻溜的拔腿就往车厢里跑去,虽然那玩意实际上就一层破铁皮,但是根据刚刚关于那波海浪的分析,想必只要不再惊慌失措,不论出现什么虚假的情况,沉着应对总能平安度过。
胖子见到我们匆忙奔跑,一开始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随着众人逐渐靠近车厢,灵蛇的叫声可以传到他耳中之时,他便立即翻身从破碎的车窗跳了进来,动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