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秀儿还在坚持着,我好言劝了几句让她放弃,别太累了,都被她选择性的无视,便也只能由着她去。
长时间的裸露在太阳底下,各自被棉衣捂着的身体都出了不少汗,此刻显得颇为难受,同时嘴里还干的要命,我赶忙从背包里取出四瓶水,伸手递给秀儿一瓶。
谁知她接都不接,正当我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后。突然听见她激动伸手指向湖泊扭头叫道“快看,快看,旗帜出现了!”
什么!出现了!
我们三人闻声惊得手中的水啪的一声掉地都不去管,只顾着赶紧转向顺着秀儿手指的看去,只见,烈日当空,肆意挥撒的阳光穿过一处高峰之后,阴影恰好打在湖面之上,映照出一个完整的同纸上完全一致的旗帜图案。
见到这一幕,我们是又喜又惊,喜得是耗费两天时间之后,终于找到了地方所在,惊得是古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会想出如此让人想破了脑袋都不可能考虑到的方法去指示目标所在。
这根本就等于是把东西放在你面前,你都不会想到,它就是你一直苦苦寻觅之物。
石老头更是感慨“古人的智慧果然难以想象,竟会利用自然界的光影道理作为暗示,着实令人钦佩!”
黑子点头“既然那老者所言非虚,东西确实在那座古墓里,那我们就得进去了!”
秀儿最先考虑到现实“可是要怎么进去呢?这一趟大家可没有带任何潜水设备,更何况即使庞清禾父亲的确把东西藏在了里面,那又要怎么分辨出哪样东西是我们要找的呢?”
黑子起身背上登山包,我跟秀儿见状跟上,只听他边走边说道“暂时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必须尽快赶到那里,否则让那些目前还活着的盗墓贼率先进入,那就肯定没戏了。至于说要取的东西,其实很容易分辨,庞清禾的父亲是近代人。而那座墓是明代所建,若是他藏得物品无法轻易去区分出来,那他也不会选择告诉庞清禾,让她去取。”
“嗯。”言之有理。我朝着秀儿点了点头,可却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直到再往前走了好几步,才忽的想到,怎么就我们三个人?石老头呢?
意识到这一点。我赶忙回头,只见石老头还在原地背对着我们死死盯着那片湖泊,“石老头,走了!”我喊道。
“嗯嗯!来了。”石老头闻声一边应答一边忙不迭的跑了过来,不等我再次开口,抢先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不过我有了一个重大发现,就是从一开始发现那片湖泊开始,我的脑子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是解释不通的。正巧刚才你们离开的那一会儿功夫,我突然就想明白了。”
“明白什么?”秀儿问道。
石老头得意的笑笑“那片湖泊存在于本不该存在的地方。首先这群山之中根本没有河流,哪来的那么多水聚成了湖。再者,即使是山涧泉水流淌所致,那湖泊的深度也会非常有限,根本不需要使用潜水设备就可以下去。但是如果真是泉水流淌而形成的湖泊,就又有一个问题得不到解释。试问,正常人家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墓上有个湖吧,那岂不是大大坏了风水,况且,上面有湖就代表着是低地。选择低处为墓地,本就是风水学上的大忌讳,以胡姓丞相那人的通天学问,又怎么会犯这样的常识性错误。”
黑子好像听到了什么感兴趣的地方。停下脚步问道“你的意思是?”
石老头似乎是连自己都不太能理清这里面的关系,只得稍稍梳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那座古墓根本不是胡姓丞相的,而是一位彻底反风水之人的墓地。二则是那片湖泊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假象,像是一面镜子一样。起到迷惑的作用。我个人是更倾向于第二点。”
“你是说,那湖泊其实不是湖泊?”秀儿有点听不懂了。
“是湖泊,但也不是。要说那里面有没有水呢?的确有。但是有多少呢?怕是深度连我们的膝盖都达不到,因为那个地方所处群山树木最密的地方,四周根本无路可达,可谓是人迹罕至,再加上湖泊所造成的蒙蔽作用。基本就是万无一失。”
我们四人继续往下走去,走着走着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若墓主真是胡姓丞相,你又说那里面不会有多少财富,何以他要把墓地掩饰的如此复杂?”
石老头淡笑着“其实也不算是多么复杂,凡是个人,都希望死后不被打搅,换个角度想,谁死了还希望自己的墓被人光顾呢?再者,胡姓丞相在死之前本就看透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萌生了远离官场上的一切黑暗。因此特地选择了这样一处摆脱人世喧嚣的僻静场所,所以说稍微做了一些掩饰工作也不为过。”
稍稍想想,这番话说的颇为道理,便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四人埋头走路,按照石老头对这座山的了解,试图找到一条最方便直达那片湖泊的路。然而连续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却始终不得行,有些时候甚至都完全看不清湖泊的存在。
时间飞速的流逝,眼看着又要到了傍晚,我们却始终还在山腰之上,没有下去半点。实在话,我真的是很讨厌在这座鬼山之中过夜,因为每每都会发生各式光怪陆离的鬼事情,大家每过完一夜都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似的。
可是深夜下山也是完全不现实的事情,于是四人一合计,加快了脚步,朝着旅游客聚集的山头小跑了过去,寻思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