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愿意相信,我只得将手边的那份报纸递了过去“头条上今日离世的这老头,想必你应该不会陌生吧!他是试图推翻消灭组织的主导者,可惜昨日的行动以惨败而收场,以至于当天晚上他就不得不与世长辞。你想,以他这样的身份,组织的人都敢杀,其它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庞三娘盯着那则报道,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们这些人可真是胆大包天,怎么什么人都敢得罪,那个组织的力量难道你们就一点都没有听闻?怎么能异想天开的想要去毁灭它?清禾那丫头也是的,竟然跟着蹚这摊浑水。”
对于她这番话,我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便只能默不作声。
“可是还是有些问题无法解释,那个组织一向来是以神秘低调著称,这也是为什么它能够屹立不倒上千年的时光,为何现在却变得如此张扬?”
我看着她,思忖着该怎么回答,终于还是决定照实说“那是因为组织的领导换人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要解释这个事情就显得麻烦多了,于是我只能以尽量简短的语言将大家的经历描述了一遍,好在整个过程庞三娘并没有打扰,待得说完,她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也就是说,是这个新领导利用了你们达到了目的之后立即派人过来展开围剿行动。”庞三娘的脸上怒气陡现,冷冷的问道“知道有谁亲眼见过这个新领导吗?”
我的心中隐隐了线索,“如果说真要有谁见过,魏宁江怕是一个入手点。”
“他已经死了。前天晚上!”庞三娘听到这个名字,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前天晚上?我们是前天傍晚的时候找到他的,当时他还说要离开北平城寻一处宁静的地方安享晚年,还说只要他说出指使之人的名字,就会带来杀身之祸,却不曾想,即使没有透露,他的死亡怕是在第一次与那人见面之时就已注定。
庞三娘见也没办法从我们身上问出更多的线索,叹了口气,好似这么一会儿功夫衰老了不少,看来庞清禾遭遇这般险境,对她来说打击颇大。可是我望着她就不明白了,按照文件上的记载,她的丈夫是她亲手害死,何以对庞清禾还会有如此关心之意。
庞三娘站起了身“清禾此刻在一处安全吴接受治疗,你们现在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随我同去,希望她已经醒过来了。”
这还用说吗?本来看她起身我都要询问的,这下她主动提议自是最好。众人连忙起身跟上她的步伐,下得楼去,任车辆弯弯绕绕的前往一处对大家来说完全陌生的场所,之后在穿过将近十多道严密的防守之后才终于到达了庞清禾所在的病房前。
隔着玻璃,庞三娘愣愣的看着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仿佛正在沉沉睡眠的庞清禾,像是悲伤的语气从口中传出“清禾从很小的开始就与我不太亲近,这么些年过去,又遇上许文乐英年早逝留她一人孤零零的,可自打遇上你们这群人后,轻易的就能看出来她变得开朗了许多,整个人宛若又回到了少女时代,浑身精力充沛,可想而知,你们是真的给她带去了欢乐。虽说以现在这样的境况来看,我有着上千条的理由可以责难你们,但是这条路是清禾自己选的,她很开心…….”说着说着她的话语突然停住,“你们进去吧,看看有朋友在身边是否可以将她唤醒。”
说完庞三娘不舍的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了前方黑漆漆的通道之中,我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想来这样一个叱咤风云的奇女子,总也还是摆脱不了亲情的折磨。她为了获得今时今日的名誉地位,必然也是牺牲了很多很多,其中最重要的恐怕就是与庞清禾之间的母女亲情。
这个世上,任何人展现在外人面前的都是光鲜亮丽的一面,可是其背后的磨难,痛苦与折磨却鲜为人知。没有人可以一帆风顺的拥有自己心里想要的东西,因为若要得到,则必须要否出一定的代价,让身上刻有道道不能见人的丑陋伤疤。
秀儿率先轻轻打开房间门,走到庞清禾的身边,握住她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几人半步都没有离开过,一直在同她说着话,希望她可以听见,可以做出要醒来的表现。
终于在经过三个多小时漫长的单向交流后,病床旁的显示器忽的滴的响了起来,紧跟着是手指弹了一下,坐在床边离庞清禾最近的秀儿立即发现,激动的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兴奋的话都快说不完全,“清禾姐,清禾姐,动了!”
“啊!”我们闻言全部站了起来围到了床边,度秒如年的目睹着庞清禾的的眼皮一点点的反复挣扎着想要睁开,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将近五分多钟才总算结束。
只见她乌黑的瞳孔在长时间的黑暗中浸泡后,乍一接触屋顶上的灯光显得非常不适应,连忙将头扭了过去,好一会儿习惯下来见到我们纷纷瞪大着眼睛看着她,脸上艰难的扯出了一抹笑容,缺水的嗓子里沙哑的声音传来“你们都没事,真好!”
秀儿听到这种声音,立即贴心的为她倒了一杯温水,芋头伸手小心的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上,少量的喂着她喝水。随着几口水润入喉咙,她的声音虽还带着虚弱,但总算渐渐恢复了正常,芋头认真的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后转向一旁链接她身体的各式医疗器具,逐一检查各项指标,一番折腾后,安心的开口道“她身体的各个方面都在恢复,已经没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