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愚摇摇头:“我并不是要出尔反尔。祁昀的下落一天不明确,我就一天不得安生。”
“那你就非要把自己委屈到底为止么??”言至澄愤愤地说。
简若愚望着窗外说:“我不委屈。为了心爱的人,我甘愿等待、甘愿寻找……”
“好、好!你等你的,我追我的——”言至澄凶神恶煞地吼道:“你仔细想想——在你们老家的时候,你明明答应了我的,现在却来反悔!简直是人品有问题!”
话一出口,他也有些后悔言重,待转过身想要解释时,已经晚了一步。
简若愚快速拿起皮包,对着言至澄惨然一笑。
“你说的没错,我的人品不咋地。你没胃口不要紧,我可是饿了,现在要去找地方吃饭。看着咱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明天早晨的飞机我回来送。你早点休息吧,明天首都机场见。”
言至澄凶巴巴地横在了简若愚面前,“你就这么轻率的、想跟我说再见了,对吗?”
“没错。”简若愚冲他摆了摆手,优雅地笑笑,“言至澄,再见!”
言至澄抓住了她的手臂,央求道:“小鱼,我说错话了,我道歉……”
“不,言至澄,你没错。”简若愚挣脱开他的束缚,正色道:“错在我。本知不该给你任何承诺,却在超级感动之下,给了你一个错误的信号。”
泪水悄无声息地从她的眼眶涌出,徐徐滑落下来,渐渐濡湿了她的面颊。
言至澄不知所措,“我不会哄女孩子开心,就是面对喜欢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鱼,我说的话你别忘心里去啊,千万、千万不要怨我怪我,好吗……”
他恳切的一番话,并没能挽留她的脚步。
她毅然绝然地走了。
那晚,她又度过了一个不眠的暗夜。
第二天,简若愚早早地乘机场专线地铁,然后换摆渡车到了首都机场3号航站楼。
她在国航柜台等了一会儿,就看见行色匆匆的言至澄,拖着拉杆皮箱大步流星而来。他见到她,先是一愣,接着嗫嚅着说:“我还以为你生气之后,这辈子再也不会理我了呢……”
简若愚淡淡地笑了,提醒他:“时间不早了,你快换登机牌吧。”
言至澄心怀忐忑,问:“小鱼,你不要再气我昨天说的话了,好吗?从你的表情,我能感觉到,你并没有真正原谅我。”
“您好,请给这位先生办登记手续。”简若愚夺过他手中的身份证,递给了柜台里微笑着的工作人员。
登机牌很快就打印完毕,工作人员礼貌地交给了他们。
言至澄惴惴不安地说:“小鱼,其实……我很害怕……”
简若愚好奇地问:“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汉,整天威风凛凛的,有什么东西让你害怕?”
“我怕我再回到北京的时候,你……”言至澄收住了话茬,伸出手捋了捋简若愚耳边的头发,说,“上礼拜我在天坛公园送给你的发卡呢?怎么又没戴?”
简若愚不好意思地笑了,“忘了,装发卡的盒子就在电脑桌抽屉里放着,我每次出门都匆匆忙忙的,总是忘。”
言至澄无奈地摇摇头,“你啊,记性差是衰老的表现,你再不改善一下你的睡眠,问题会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