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栋楼,怎么会突然有医院的味道。
我心里的纳闷着,更感觉周遭的一切都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我本想退出去考虑考虑再往前走,谁知道。我身后的门直接哐当一声就关上了,我怎么回头开门都打不开。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刚转过拐角,我就发现,面前居然有一面镜子,谁居然把镜子挂在走廊的尽头。我心里一个激灵,缓缓来到镜子前,传说镜子里是最容易见鬼的。
我到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而当我看清楚镜子里的一切的时候,我不由得浑身猛地一怔。
这简直比看到鬼还要可怕。
镜子里的人是谁,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看见,镜子里的我,满头鲜血,脑门凹陷了下去,眼珠泛红,头发也与乌黑的血迹一记粘稠的脑浆连在了一起。我顿时想起来了。我被那个八卦打了一下,阴阳师的八卦,把我打得连吐了好几口血,这一击足以要我的命。难道说,我真的已经死了,这个地方,就是所谓的地狱吗?我心里咯噔一下,换换坐在了脏乱的地面上。
我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就这么死了。
颓废之际,我忽然发现,那镜子旁边有一个小房间,房间的门虚掩着,那种药用酒精的味道,就是从这个房间里传过来的。我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跌跌撞撞进了房间。房间里的药味比刚才更浓,我环视周围。赫然发现,这房间比我想象的更大,我的面前。居然有一个解剖台,那解剖台上的白色单子微微隆起,显然是有人躺在里头,我心里一阵阵的发怵。虽然我刚才已经看清了自己的样子有多恐怖,但还是没办法接受自己的面前出现这么个玩意儿。
我知道,白色单子下头躺着的肯定是尸体。
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那个白色的被单居然掀了起来,下面空无一物,但是,那被单的一角却飘在半空中,就像是有人一只手拽着那被单似的,空旷的空间里。有人在说话。
“这人死了?”
“不清楚,送来的时候据说是服药过量,应该是已经死了。”
“什么叫应该……”扔在围血。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旁边桌子上,按个已经空了铁盒子,像是用来装手术刀的东西,居然自己开始移动起来,飘在半空中。我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与此同时,我又听见了人的脚步声,非常嘈杂,还听见有人在对话,说是什么解剖尸体什么之类的。可这里明明没有人,只有空空的手术台,白色隆起的被单,飘在半空中的铁盒子。我心里一阵阵的害怕,但是,我却没办法离开,因为我身后的门,在这一刻居然自己关上了,而小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
在昏暗的灯光下,我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但是清晰的金属撞击声和脚步声我然能听见。就在这个时候,那股药用酒精的味道,居然被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所渠道,我赫然发现,那张手术台的中间,居然绽出了鲜血,鲜血一点点的滴落下来,滴在地上,像一朵朵的花蔓延而开,显得特别诡异,我伸手却摸身上的符纸,但是身上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
也是,我已经是鬼魂了,怎么可能身上还带着符纸?
鲜血越来越多,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那声音就像是炸弹一样,直接让四周嘈杂的声响炸开了锅,一下子,四面八方都被一声声惊叫给包绕了,我看见面前手术台上的鲜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不一会儿,那鲜血直接朝我涌来。突然,墙壁上也“噗”的溅出一道血痕来,就像是有人被活生生的撕裂了似的,接着又是一声闷响,我的旁边,突然也绽开了血花,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那血花的中间好像还夹杂着碎肉。
这是怎么回事?
门“嘭”的一下开了,我想都没想,夺门逃了出去,往回狂奔,但刚过怪叫,我就看见,一个人头挂在我的面前,走廊的中间,那人头瞪大了眼睛,张着嘴,那人头的头发沿着墙壁不断长长,就像是蜘蛛的脚一般慢慢的向我伸展爬了过来,我一阵阵的头皮发麻,赶紧后退,但是那头发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直接向我包绕而来,我本能的生出手抵挡,那头发,却在这一刻直接嵌入了我的肉中,我疼得大喊起来,但是没有人可以帮我,这地方没有郑小玉,没有伍天赐,没有任何人可以帮我。我只能这样任由那些头发在我身上肆虐,不过片刻,我感觉浑身都是一阵阵的刺痛,我不敢睁眼,只能闭着眼,但是,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没一会儿,我听见沉重的脚步声,朝我这边走来,我猛地张开眼,那瞪眼张嘴的人头不见了,那些头发也不见了,我只看见一个大胖子,浑身是血的大胖子,那家伙拿着一把菜刀,面目狰狞,盯着我,吭哧吭哧的发出一声声喘息。
我本能的觉得,这玩意儿,好像是这里的老大。
我不断的往后推,那胖子嘶声说:哪里来的野鬼,我没见过你!
我颤声说道:你是这里……管事的?
那胖子用菜刀指着我,说:只有我问你的份儿,没有你问我的理儿,赶紧说!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我只知道我已经死了,而且死的相当难看,那胖子显然是不听,突然从旁边拿出了一根钢条,直接朝我走过来。我本能的开始后退,这东西往我身上砸过来,我就算是鬼,也会打得魂飞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