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的退了一步,抽出符纸。
黑暗之中,忽然传来一声惨笑声,那声音不大,但不可谓不凄厉,就好像有人被撕裂的惨呼似的。但是,却又带着笑意,总之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声音,与此同时,只听见一阵断裂声响,我上头那个摇晃的人影,直接掉了下来,摔在我的面前,我赶紧缩脚,那人,在我面前。双脚猛地抽搐了几回,接着便不动了。
死人,真的是死人
我怕了,我不敢想象这人是谁,我害怕她是我认识的人。
我看出来,这是一个女人。
于是,我装着胆子用手机手电打光过去。
并不是郑小玉。
但我却看见了一张无比诡异的脸。
女人已经死了,只要是个人看见这样的,就会知道她肯定是死了。
因为她的脸只剩下一半,或者说只剩下三分之一。
这是一个只有下巴的人,下巴上头带着下牙**,满是鲜血的牙和一截舌头。她的身体已经不动了,但是舌头还在不停的动,像是一只虫子,那凄厉但轻微嘶哑的笑声,就是从这只有下巴的脑袋里发出来的。
这场景,在黑暗中诡异万分。
屋子里的血腥气息,似乎都因为这女人的笑声变得越来越重。就在
我本能的觉得,这是“第二种”杀人的方法。
第一种,是灌水泥。
因为那个杀人者有个特点,就是总能用一种复杂、**,不可理解的方式来处决自己的猎物,无论是往人身体里灌水泥,还是削掉别人的半截脸,之后又把人给挂起来。
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果然是这样,郑小玉肯定是查到了这里和地铁的案子有关,所以才会来。所以才会消失。我看了看手机,这里没有信号。我担心地上那东西会站起来,赶紧燃了符纸扔在那诡异的尸体上,那东西立即焚烧起来。根据我爸笔记上所说的,尸体遇到燃烧的符纸也当即焚烧,那原因很简单,就是他刚刚死亡,而且是非正常死亡。所以怨气才会在被符纸灵气影响之下迅速爆发,把尸体焚毁。据说,有很多圈内人,在斗法杀人后,或者是在处理了僵尸、怨尸之类的东西之后,都爱用这种方法来焚毁尸体,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这家伙是新死,那凶手,还在这屋子里,甚至,还在作案
我更加小心。
随着火焰的渐渐熄灭,那凄厉的笑声也渐渐消失了。金屋藏娇的废楼不小,是一座复式别墅,这官员真可算是真真正正的明目张胆,这么大个宅子。做这种事,可是,居然没有证据证明他这么做了,也是奇了怪了。当然,我要关注的重点大概并不是这些,这里的电路全都废弃了,房间里不可能有灯,我就打着手机电筒把整个一层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接着,我走过旋转的扶梯,往二楼走去,既然那个叫秦先生的,那么笃定的说,郑小玉来过这里,那必然会留下她来过的痕迹。
二楼相比一楼更加安静,但是,这里有很多陈旧的摆设,衣柜、鞋架、书架,这个地方看起来更容易藏着一些什么东西,而那些东西正是最为棘手的。
我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本能的感到身边有一丝不安,郑小玉曾经告诉过我,在圈子里混久了,人的第六感,也会变得无比灵敏起来,会很容易嗅出身旁的危险,也会很容易感受到周遭灵气的变化。而这个时候,我就是本能的感觉,旁边的那个大衣柜里有东西,那东西,仿佛在对我发出一种特殊的信号,让我过去。我一个箭步冲到大衣柜旁边,猛地一拉柜门,里头的一切让我惊呆了。
郑小玉就在衣柜里头。
她闭着眼睛,浑身居然严严实实的被红布包裹着。
我当然知道那红布是什么。
血绫罗
她似乎晕过去了,微微低着头,闭着眼,就像是一个大型的红色蝉蛹,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颤声呼唤她,她始终没有答应,我赶紧伸手去把她抱出来,她却浑身绵软,顺势倒在了我的怀里,与此同时,那包裹的血绫罗居然自己散开,她的身体,也毫无遮蔽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虽然,这并不是第一次我看见郑小玉毫无遮蔽的身体,但是,却是第一次抱住这横陈的玉体那种感觉,简直让我意乱情迷。就算是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我也不可能不心猿意马。但
很快我反应过来,现在绝对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于是我赶紧脱了外衣盖在郑小玉身上,我这衣服刚盖上去,郑小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君子
我愣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我,还不是怕你冷
到:我还不了解你么在我面前,装什么
我没话可说。
郑小玉又说道:放心,那个家伙走了,我没事,只是利用血绫罗恢复灵气而已。
“你灵气受损了”我感觉到郑小玉的气息有些紊乱。
道:斗法激烈,难免
说着,她慢慢从我身上起来,说道:可惜我的衣服都没了。
“衣服衣服怎么没的”我结结巴巴的问道。
“对方是火体,道行比我想的要高,但我正好克制他。”
“你克制他你还”我不由得说道。
“我克制他,我的衣服又不克制他。”郑小玉没好气的说。
我不由得说:你的意思是,你的衣服被他一把火给烧了不是,是衣服裤子都给烧了,烧了个一干二净
“火体的鬼物,无论是怨尸还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