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叔带小葫芦在院子里玩,莫婶和小月则在厨房帮忙。
这时代与叶听瑶所知历史并不相同,许多历史上还未出现的吃食,这里都有。
叶听瑶抱起肥鱼,打算先做一道松鼠鳜鱼。
叶听瑶刀法娴熟,烹饪速度惊人,不过一刻钟功夫,便已用番茄做好番茄酱。
又将鳜鱼去鳞去鳃去内脏去边刺,洗净后切菱形刀纹,再匀抹料酒、盐裹淀粉,倒浇热油定松鼠鳜鱼花型。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莫小月和莫婶在旁看的目瞪口呆。
不一会鳜鱼下油锅成金黄色,装盘后,叶听瑶立即用番茄酱、香醋、料酒等调调味汁,同时煸香葱段蒜瓣,大火炒笋丁、小虾仁做点缀,最后烧浓调味汁淋在黄灿灿的鳜鱼如花段身上。
小月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菜品,咽咽口水,一脸兴奋地将松鼠鳜鱼端到饭桌。
叶听瑶又迅速炒了虾仁滑蛋、西葫芦,再将嫩豆腐切得和发丝一样细,烧一锅芹菜豆腐羹。
莫祈果然是闻着饭菜香回来的,看到满桌美食,一声不吭地在饭桌边坐定。
待叶听瑶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莫大叔和莫冬子都未动筷子,而莫祈却旁若无人,筷子上上下下,松鼠鳜鱼叫他吃去半边,一边吃还一边命冬子给他打汤。
叶听瑶当时就不乐意了,将豆腐羹放下后,语气颇为不善,“莫叔和莫婶是长辈都没开始吃,你怎这般不懂礼数。”
看出叶听瑶面露不悦,莫叔忙打圆场,“来来来,瑶瑶快坐下吃饭,煮这一桌菜累坏了吧。你别怪祈儿,是我一定让祈儿先吃的。”
莫婶牵过叶听瑶,“你莫叔也是心疼祈儿受伤刚醒。”
莫祈瞟了叶听瑶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她是在怪莫叔不懂礼数。”
叶听瑶,“你……”
小月替叶听瑶盛了碗米饭,很是高兴,“都别说话了,一会饭菜凉了多可惜,瑶姐姐厨艺真真好,便是城里一品香居的大厨都不如瑶姐姐。”
莫冬子满眼疑惑,“小月你啥时候去一品香居吃饭了。”
小月脸颊微红,“我也没吃过,就是,就是站一品香居大门外,等阿爹时闻到的。”
莫冬子咧嘴,可劲地点头,“若不是瑶瑶,咱这辈子都别想吃上这美味。”
叶听瑶被夸的飘飘然起来,拿起筷子,“嘿嘿,别的本事我没有,但煮饭做菜绝对一流,这是有天赋的,我就是无师自通,别说一品香居了,便是御厨,也能比上一比。”
叶听瑶摇头晃脑,厨艺是她最得意也最重要的,于她而言就是流淌在生命中的血液。前世她二十五岁当上六星级酒店主厨,在美食届有极大成就,是美食届一颗闪亮新星,若非一个不察丢去性命,她也不能穿越到这莫名其妙的时空。
“呵,说你胖你还真喘,给点脸就吹起牛来了。”莫祈目不转睛地盯着饭菜,边说风凉话边舀一大勺滑蛋虾仁到自己碗里。
“不好吃你别吃。”叶听瑶将莫祈跟前的菜盘挪远了些,恨不将他饭碗都端走。
“我饿了,再难吃都能吃得下。”莫祈筷子不停,他一上午走了近十里路,真的很饿。
叶听瑶眼睁睁看着一桌饭菜叫莫祈一人吃去大半,莫叔和莫婶还一直帮他夹菜,小月也偷偷将整盘虾仁、鳜鱼往莫祈那儿推。
饭桌上只剩冬子哥记得她了,最后一勺虾仁滑蛋,冬子哥硬划拉到她的碗里,叶听瑶知道,其实冬子哥自己都没吃两口。
用过午饭莫叔和莫冬子要赶去庄上做农活,去年冬下了场瑞雪,若无意外,今年收成一定好。庄主有给他们承诺,今年田庄比之去年的增收部分,会分一半给他们。
如此一来,莫叔等农户们是干劲十足。
送走莫叔和莫冬子,叶听瑶舀了碗豆腐羹喂小葫芦。
这才将小葫芦抱起,就猝不及防地被‘啵’了一下。
叶听瑶愣了愣,莫婶先叫唤开了,“嗳哟,这熊孩子,色胚样。”说罢用筷子敲了下小葫芦的手背,连连向叶听瑶道歉。
小葫芦瘪着嘴,眼泪汪汪地瞅叶听瑶,“姐姐,好看。”
“莫婶,没事,小葫芦喜欢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叶听瑶搂着小葫芦反亲了两口。
小月跟着在旁凑趣,“小葫芦眼光可贼了,瑶姐姐长得和那仙女儿似的,最是漂亮。城里人都说连州司马府上的二小姐是连州郡数一数二的美人,但我认为瑶姐姐比叶司马府二小姐要漂亮许多倍。”
莫婶敲了小月脑袋一镚子,嗔怪道,“别在那杵着,快去收拾碗筷,一个乡下丫头,哪见过甚司马府小姐?”
虽被骂,但莫小月仍笑嘻嘻的,利索地将碗筷摞起抱到木盆子里,又说道,“娘怎么忘了,去年年关我陪爹去城里采办年货,正好遇见连州郡的公子小姐成群地挤在西湖边不知作甚。我远远瞧见一脑袋金灿灿的小姐从司马府马车上下来,旁人说那就是叶二小姐,旁人还说叶二小姐身上的什么锦就价值十两银呢。”
莫婶不满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尽胡诌,哪有衣衫能值那许多钱。”
莫小月见莫婶不相信她认为她在说谎,有些委屈。
叶听瑶眼眸微黯,嬉皮笑脸的劲也褪去三分,只替小月解围,“莫婶,小月说的不错,司马家叶二小姐奢靡,那日恰逢连州郡贵胄聚西湖畔赏雪赋诗。如此聚会,叶二小姐自是满头金饰珠钗,身上衫裙也必定为缂丝夹缬珠光锦料子,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