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泡了澡,穿着大氅出了玻璃房,脚下铺着玉石路,下人们打扫干净,半死也不滑脚,穿过梅林,统共不到百步便见正院。正院地势颇高,青石楼梯一层一层,两边都挂着灯笼,大红的绸缎装饰的喜庆,大门贴着双喜,里头烛光奕奕。
贾环见此手一抖,看向薛蟠的侧脸,又惊又怕,惊的是心中猜想,怕的是自作多情。“师傅?”眼中已含着泪水暗自期待。
薛蟠揽过贾环的脑袋轻轻亲在贾环眼睑上,轻笑道:“傻瓜,大喜日子哭什么?今日是咱们结婚的日子,这庄子是我送你的聘礼,可还满意?”
这庄子修盖了三年,师傅是在三年前就为自己准备了,那个时候自己才跟师傅定了情,每日惶惶的,就怕一眨眼这都是自己念想的,原以为这段感情中师傅是被动的,是被他可怜巴巴缠的,是他求来的,原来、原来、师傅对自己也是如此的上心,是真的爱惜自己的。
进了正屋,热气袭人,除了大氅,薛蟠拉着贾环往卧室去。
“虽不能送你椒房之喜,但这墙壁中用梅花瓣拌着香料涂得,你是我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第一个动心的人,今日我已正妻之礼许你,今生今世不负卿。”薛蟠擦着贾环两颊的泪,低头轻吻,“莫哭。”
贾环一颗惶惶不安的心终是定住了。
这新房真是按着正妻之礼装扮的,合卺酒还有压床礼,贾环看到满床的枣花生和桂圆就发笑,双眼红红的,软声软语道:“这早生贵子我怕是用不上的!”
“谁说用不上?”薛蟠轻挑眉头,调笑道:“今晚为夫努力些,兴许明年就能抱上咱们儿子的!”
“师傅!”贾环被薛蟠那荤话羞的满脸通红。他一个男子怎么可能生孩子?
薛蟠搂着贾环往床上带,压的一床‘早生贵子’,呼着气儿到贾环耳根子处,满意的看着这大胆的爱人也有天害羞的时刻,更加逗弄,道:“今个儿在上面翻滚洪浪一宿,谁说不会有?!”低头噙住贾环的红珠,流氓道:“叫我什么?”
“师傅!”
“乖,叫声相公听听。”
贾环哪曾见过这般耍流氓的师傅?平日大胆厚脸皮的贾环今个儿像是换了人似得,羞的不敢叫出口,薛蟠轻笑,一晚的时间,他早都摸清环哥儿的软肋,害怕拿捏不住?
当真,前半夜暧昧隐约的呻1吟,隐约伴着几声相公,而后荤话越来越放肆了,到了后半夜,贾环被折腾的双眼迷离,薛蟠凑在耳根处舔1弄,轻声呢喃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以后你若是再在床上叫师傅,不如叫声爹爹听听......”
迷糊的贾环被这话听羞恼,愤愤道:“薛蟠!”
“胆子越发大了,相公都不叫了!?”又是狠狠的一个顶弄,原本气势汹汹的贾环立马软成了水。
....
元武帝十七称帝,在位二十年,国泰民安盛世繁盛,海上各国来拜,创下大庆最繁盛的朝代。盛年三十七元武帝传位与启明帝,嫡长子赵炎,赵炎师从太傅薛蟠,文韬武略,胸怀大志,二十岁登基,在位五十年,将大庆版图远扩俄罗斯,乃是历史上版图最大的朝代。
元启盛世为后人念念所想,但众人更多好奇的便是皇商出身,却辅佐三位帝王,一代名相薛蟠。薛蟠十七岁以甲等六名成为状元,而后开设神机营,发展热武器,乃至大庆那个时候的武器装备是整个世界领先,而后又以文官领军挂帅,西战西蛮大获全胜,成为大庆年纪最小的内阁元老,封平西侯,加太子太傅,一路平步青云,从他手下教出的两位帝王,雄才大略经韬纬略,更难得的是帝相和,勘称一代名相。
而这位名相野史纷纭。其中最为百姓津津乐道的便是平西侯薛相爷一生未娶,传说当年上战场击退西蛮时伤了根本,相爷宅心仁厚不忍辜负韶华青春的姑娘,便孤苦一生而后收养了堂弟次子......还有传说这位相爷违背人伦,竟于其徒弟相爱,一生未娶,师徒二人更是死后同寝入葬。
当然相较于前一种自然没什么传奇性,百姓们更喜欢听后一种,于是兴起了各种话本说书的......
“今天我们说一说元启盛世的一代名相薛蟠的爱人弟子。传说这位弟子乃是荣国府二老爷的庶子贾环,亲唤环哥儿,那是生的花容月貌我见犹怜......宴席上,薛相爷一见便倾心,整日心心念念环哥儿,终不能得,一时入了相思病,好在这环哥儿自宴席上也是一见相中了薛相爷的伟岸,相隔几日,两人被相思折磨,薛相爷终是主动收了这环哥儿为弟子,只望以后能伴其左右聊解相思.......这环哥儿三十六岁做了内阁大臣,虽是中年,可老天垂爱,仍颜色倾城......师徒二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