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斓这个笨蛋!
分手的时候她还和自己信誓旦旦的说会乖乖的,眨眼就忘了她的承诺了吧?
看样子苏斓才和他分开就想办法逃出来了,不过她的逃跑刚好遂了对方的阴谋,她逃跑,人家抓人。
苏斓啊苏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一些?
“这位就是严家的太子爷吧?”
张鸢发现严牧野那打量她的目光,回头迎上严牧野,和蔼地笑着问道。
不过这一问,倒颇有种明知故问的违和感。
“放了她。”
严牧野没有理会张鸢那故意讨好的讪笑,薄唇轻启。细长的食指径直指向失去意识的苏斓。
“严太子爷,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成家的家事。我本不想得罪于你。”
张鸢忽然扔掉之前的奉承之感,眼神倏地一沉,精光乍现。
“她是我妻子。”
淡淡的几个字在这个不大的房间中异常清晰,严牧野寡淡而冷漠的嗓音落地,震得那两个架着苏斓的男人不由缩了缩手。
似乎他们手中架着的不是一个昏迷了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人,而是一个灼手的烫手山芋,恨不得能立刻扔了了事。
最好是扔给那个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光凭眼神就让他们觉得全身发颤的男人。
“严太子爷,这三个人之中,我只能答应你放一个。拒我也不想跟你一个小辈为敌,而且,我与你母亲又是多年的好友,也不忍欺你。”
张鸢的一番话说得看似大度,三人中可以放走一个。
而且还把与她母亲的交情搬了出来,就好似放了一个人已经是她看在旧友面子上,最大的妥协。
成昊猛地回头,看向严牧野。妈的手段阴狠,远不如爸般宽容和善。只要让她记恨上的人,她一生都不会忘记。
他始终不明白,爸为什么会忍气吞声任凭妈冲着他大吼大叫这么多年,任凭妈随意的欺辱小蕊而不吭声,只能在事后安慰小蕊。
老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算在他们的头上?
时间已然消逝,难道恩怨却要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积越深吗?
“严太子?”
成昊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开口,毕竟苏斓是他的妻子,他又怎么会不救他的妻子,转而让妈放了小蕊呢。
话一出口,成昊就狠狠的止住了接下来的话,一时冲动的竟然乱了分寸。
“小昊,为了这个小贝戈人,你竟然不顾尊严的要去求别人?”
张鸢精致的妆容瞬间有些变形,她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己疼多年的儿子,忽然有种后悔生了他的感觉。
若是早知道自己的儿子会慕上那个贝戈的女儿,她就不该让那个小贝戈人进他们凌家。
让她饿死街头,也比终有一天害死了她的儿子强。
“妈,小蕊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她从小在你身边长大,你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不是吗?”
小蕊来成家后,爸的事业已经干的如日中天,每天早出晚归,而妈最开始也不知道小蕊的身世,看到这样一个米分雕玉琢的小奶娃,竟是非常喜。
一切的改变都是从她知道小蕊身世的那一天开始。
至此之后,她对小蕊只剩下无尽的冷漠与嘲讽,隔三差五的折磨。
“她过去不是那样,但难保她以后不会变成她那个犯贝戈老妈的模样!”张鸢闻言怒道。
“妈!小蕊她……”成昊还想解释什么,却被张鸢挥手打断。
“好了!你多说无益,小昊,你越是这般护着她,她死的就越快!”
张鸢冰冷的目光看向昏迷着的成蕊,心底如被凌迟般的痛着。
哼,那个贝戈人死了,还要留下一个女儿来折磨她,时时刻刻在她眼前提醒着她,她的老公不自己,她是个差点就被老公抛弃的弃妇。
只要现在一看到成蕊,张鸢的心还是会剧痛无比。曾经发生的一切就这么在她的眼前重演。
不要,她不要再看见成蕊了!
就算这次不是那个人派她过来的,她也会找机会将成蕊这颗毒瘤处置了!
“严太子,我放了你妻子,你赶紧离开b市吧。”
轻叹了口气,张鸢递给手下一个眼神。那两个壮汉也解脱似的连忙将苏斓带到了严牧野的面前。
“谁说他会选我的?”苏斓从昏迷中转醒,一双水灵灵的杏目忽然睁开。她动作利落的甩开那两个壮汉,转身瞪向张鸢。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坏,学人家绑架良家妇女?”苏斓抚着下颌,一瞬不瞬的盯着站在她眼前,一副贵妇打扮的女人。
就是这个女人抓了她跟成蕊?
光从她柔弱的外表来看,根本就不像是童话故事中心肠歹毒的巫婆啊。怎么成蕊就摊上了一个这样的养母呢?
张鸢被苏斓的话激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到了最后甚至变成了彻底的锅底色,黑的仿佛都滴出墨来。
“严太太果真不是一般人啊。”恭维着看向苏斓,张鸢咬牙切齿道。方才的端庄稳重彻底被苏斓击碎,一点不剩。
精致的妆容配上她狠戾的表情,越发狰狞起来。
想她苏斓是谁?
被严牧野用各种阴森,狠戾的表情训练出来的,抗压力百分百的女战士。成昊他老妈这么一点的修为,在她眼中完全不够看。
对于她假惺惺的恭维,苏斓倒是照单全收,漂亮的远山眉一挑,语调轻快的指着那个迷晕自己的壮汉,“自己是不是一般人我还真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