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莹月怔住，看到他眼眸深处一闪而逝的哀痛。
麒麟也有喜怒哀乐，这是她总结的第二条。奇怪的，她看到他那种眼神，心蓦然痛了一下，那种对异类害怕的感觉好似齑粉，化作粉末飞散至无踪。
古莹月捂着心口，不知所措。
他轻轻转首望着他，纯黑色的眸子已经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你在同情我吗？我虽然身负重伤，但还轮不到要一个人类同情的程度。”
古莹月一惊，瞬间回神，奇怪的情绪似被击碎碎片，分离崩落，再也拼凑不出完整的图案。
“还有……”
还有？她等着他继续说话。
“麒麟除非身受重伤灵力散尽难以维持人形，否则是不会轻易变身的。”子夜般的眸子漾着月色般清浅难解的光，如炬的目光直直盯着她的。“不要妄想我会是那群善良的蠢货，你们这些弱小的人类，我是不屑去杀的。但是，你惹怒了我，也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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