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个人静静……”
浣画看他离去的身影——此刻他的心里一定很孤单,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帮不到你。其实,每个人都是孤单的存在罢。
……
夜半三更,路上已没有什么行人,只有更夫有一声没一声喃喃念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道黑色人影闪入了天一阁苏湾湾的房里。
苏湾湾安静的躺在床上,脸上带着笑意,好像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不一会儿,她只觉得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她,在辗转厮磨寻找出口。苏湾湾睡得迷迷糊糊,“唔。唔”只觉得很热。
那人被苏湾湾无意的动作也弄得一热,继续加深了这个包含着不舍、难过与苦涩的吻。
苏湾湾虽头脑迷迷糊糊,可……这种事,慢慢地也被弄醒了,朦胧的睁开眼睛,意识到她大晚上居然在被一个人给强吻。
脑中顿时一个激灵,这还了得!
避开他密密麻麻的吻:“你是谁!我叫人了!”
那人却紧紧压着她,堵住了她迷人的小嘴。
额,一般被强吻大叫不是会有用么?咦,这是哪本言情写的?
苏湾湾哪里经受过这般强吻?也没有这么被侮辱过,因此气急,奋力一咬,那人吃痛,却没有放开她。
苏湾湾见那黑衣人一愣,趁势向压着她的双手的手臂咬去,那人吃痛,顿时退到两尺之外。
“你到底是谁!”
那人却身形一闪,破窗而逃。
苏湾湾望着窗口的方向,这个人,究竟是谁?嘴里还有淡淡的腥味以及浓浓的酒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落入耳中——
额,大半夜的,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啊!
她苏湾湾,也会有被强吻的一天。再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今夜,真是惊悚的一夜啊。
当然,苏湾湾被非礼了也没有大声嚷嚷要捉cǎi_huā贼什么的,毕竟要成为准定王妃了还是不要把自己置于舆论之中为好。
她成为准定王妃这个事一下子在程国王都散播开来,王都的人纷纷来到天一阁门前,想一览这位出身平民的王妃究竟是何等风姿。
这是苏湾湾设立天一阁以来听到最多赞誉声的一次。
“苏老板真是风姿绰约,红衣风姿天下无人能及呀。”
“苏老板真是超凡脱俗,清水出芙蓉呀。”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咱们这东门大街除了豆腐西施,今日还出了个王妃西施……”
“苏老板美丽善良,嘿嘿……”
“苏老板可爱大方。”
苏湾湾站在三楼窗边,她可没忘记她刚来时这些人怎么骂她不要脸……
现在,她成为准定王妃了——
一个个搞得跟她多熟多了解她似的。
环佩护着平原雪从二楼上来,那群人差点把他家王爷给挤没了,真行,不就讨个媳妇么?谁没讨过?整的跟干嘛似的……
苏湾湾瞧见远远的便瞧见了平原雪上来,因此在三楼的楼梯口专程等着他。等他走上来,就给了他一个亲昵的熊抱:“踏枝哥哥,你来了?我们都有好几个时辰没见了。你有没有想念我?嘻嘻。”
环佩虎躯一震,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苏湾湾这么小鸟依人的样子……岂止是不习惯,简直是不习惯,一阵恶寒。
叶踏枝?
既然苏湾湾管他家爷叫叶踏枝,就说明爷已经成功获得她的信任了。
但是,看着他家爷牵着苏湾湾的背影,怎么想怎么觉得他家爷正在往一条苦逼的路上走?
不过,除了这条路,好像也没得选。果然,他环佩依然只能是万年操心王,看看阁外的天空——
人活着,总是要操心的,那就担着心慢慢熬吧。
苏湾湾与平原雪说说笑笑来到窗边:“踏枝哥哥,你看下面那些人……就因为我要成为你的王妃,都跑来送礼了。幸福来得太突然,湾湾都有些受宠若惊呢。”
平原雪道:“老百姓也不过是常人之心,谁都希望自己有一个靠山可以过得好一些。”
“说的也是……那湾湾下去招待他们?”
……
看着下面那人山人海的阵仗,语气一顿,“算了,还是别去了。不然本王刚找到的王妃都被淹没在人山人海中了。”
“嘻嘻,踏枝哥哥你真好。”
平原雪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湾湾很喜欢叫我踏枝哥哥?”
苏湾湾歪着头想了半天,“不叫你踏枝哥哥啊……要不随以前一样叫你踏枝师兄?可总有一种不伦之恋的感觉,又显得你太老了……或者叫踏枝?这样的话,是不是又太过肉麻了?”
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个结果来。
“湾湾,名字有那么重要吗?就像此前,你称我为殿下,也是可以的……”
至少这样,我心头的难过与苦涩,会少上几分。
苏湾湾怔了一怔,也许,叶踏枝这个名字代表着他过去的伤痛不愿被人提及。
“那样的话……会显得太过生疏了啊……”转眼忽然瞅到飘落而下的杏花,苏湾湾心头有了一个主意:“踏枝哥哥,我们与杏花有缘,杏花树下你为我拂去落英、又送我一地杏花……不如,湾湾此后呼踏枝哥哥为阿杏哥哥如何?”
平原雪道:“这样既可以告别过去,又可以代表现在……自然是好的。”
苏湾湾仰头望着他又喃喃地重复了几遍。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