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洗干净端着盆子出来,思绪还有点没理清,春桃走出来差点撞到人。
“小心点!”
“对不起,你没事吧?”春桃收敛心神,对她撞到的人道歉。
绑着公主头的女孩子个子要比春桃矮一些,看着一脸稚气,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手里拎着个汤罐,穿着白色的布拉吉,眼睛很大,五官组合在一起不算多美艳,但也不难看,有点天真小公主的感觉。
“没事。”女孩眉头微皱,很快散开也不看春桃,转身快步向前走。
春桃跟着她,却看着她也走向了于海的病房。
探病的?
“小王哥哥,你们连长今天醒着呢吗?”女孩停下脚步问,声音很软很糯像是无邪的小白兔。
“连长说,他今天需要休息!”小王站的笔直,目不斜视。
“那好吧,这个你帮着转交一下,就说我来过。”女孩把手里的罐子交给小王。
需要休息?春桃可不记得那男人有那么虚弱,再看女孩这一身精心打扮外加粉红色的汤罐,配上脸上那小表情,要不是年纪太小了,还真有点像是于海的烂桃花。
女孩跟她擦肩,守门的小兵看着春桃端着水果过来,赶紧走上前,要接过她手里的盆“嫂子!我帮你拿。”
“没事,不沉。”春桃摆摆手,女孩闻声转头,看着春桃的眼神一闪而过的揣测。
“您是——?”
“她是我们连长的爱人。”袁尔丹开门,外面的声音屋里面都能听到。
如果不是小王那句嫂子,屋里面的俩男人肯定都悄无声息的装死人。
“啊,刚刚可真不好意思,嫂子你好,我是璩雪,我爸爸是大海哥的首长,他生病了家里让我过来给送点汤。”
璩雪的口气带着热拢,眼神却飘向屋里,然后很自然的越过袁尔丹,蹦蹦跳跳的窜进屋。
“大海哥你醒了啊,我今天运气真好啊~”
于海手上的吊瓶还剩下一点,他靠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她进来了,把书放下问候。
“璩雪来了。”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就是少了点亲近。
“大海哥,你身体好些了吗,我带了家里炖的汤带给你喝。”
璩雪走到床头,很自然的坐在刚刚春桃坐过的椅子上,扭头对着门口的春桃和袁尔丹说,“你们都进来啊,站在外面多累啊。”
春桃就觉得自己心里刚刚升起来的那些小泡泡唰唰的都被戳破了,有种被外人闯入自己地盘的不痛快。
于海把视线对准春桃,她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可是小嘴闭紧了,小虎牙看不到了。
他递给袁尔丹一个眼色,跟着于海这么多年,他怎么会不懂于海的意思。
“这些东西以后不要准备了,我爱人刚从老家过来,也不好总麻烦你。”
“就是啊,小雪啊,你都不知道,连长是北方人,你们南方的汤他根本喝不惯,这不,嫂子过来了我们也松口气,真怕连长吃什么都不顺口,没牺牲在敌人的枪林弹雨反到是被军区的伙食给饿的营养不良,你说是吧,嫂子?”
袁尔丹冲着春桃眨眨眼,春桃乐了,行,这小子,够损够毒。
“就是说啊,军区医院的伙食做的真是太寡淡了,回去我就该跟我爸爸说说,这个不改善真是不利于后方保障,怎么给国家做贡献!”
说的是挺天真的口气,也符合她十几岁的年龄,袁尔丹话里的意思,她好像没听出来。
“请跟首长转交我的谢意,还请他不要再麻烦了,我爱人在这边她会照顾好我的,春桃,过来扶我一把。”
春桃走过去,扶着他的肩让他躺好,看着输液瓶子里的液快完事了,转身想叫护士,于海用另外一只手拉住她。
他的手很大,也很有力,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噼里啪啦的小火苗,一下从春桃的手腕上蔓延了。
于是,红血丝又重了点。
于海一只手利索的给自己手背上的针拔掉,动作很快,看着就像是经常自己拔针的。
这边这一系列的小动作,当事人小荡漾,看在屋里另外俩人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大海哥你累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对了——”璩雪站起身,半开玩笑带着点小女孩的撒娇似得,
“我姐都回来了,你俩不是军校的同学么,可是我让她过来看你,她都只顾着约会,还是我好吧,过些天我拉着她一起过来看你。要不你带嫂子来我家玩!”
“到时候我们也许不在医院了,别折腾了。”
“呀,大海哥你是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妹妹啊,嫂子,你不会限制大海哥来我家吧?”
春桃正被自己带着热度的红血丝困扰着,听到把话题转到自己这了。
“你家有啥东西那么吓人,我干啥限制他啊?”带着笑说的,听着也像是开玩笑的口气。
璩雪笑了两声,“嫂子说的多好啊,一点也看不出是农村来的,嫂子你作什么工作的?”
“我啊,我不生产鱼,我是大海的搬运工。”
她一说,于海就明白了,虽然还是那表情,但眼睛里有点笑。
“什...么?搬大海哥干什么?”不生产的意思,是不孕吗?
春桃只笑不语,她抿着嘴笑,看不到让于海印象深刻的小虎牙,却让他记住了她眼底的狡黠。
等送走了天真小公主,屋里就俩人的时候春桃问于海,“你喝汤吗?”
“喝不惯她们那边的汤,你拿出去给小王和尔丹分了吧。”于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