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初秋,花木虽尚繁盛,但已经有了些许凋落的迹兆,好比那美人蕉的叶子,相比欲言上一次来,就已经开始没那么精神了。
唔,她上一次来,楚容还是这里的主人罢。
前面那所带着隔间的屋子,以前是子浩的住处,欲言信步来到门口,挑起帘子进去,便又是呆了一呆。
屋子里的一桌一椅,一床一柜,还有那个被子浩撞坏的博古架,都按旧时模样摆放原地,只不过坏了的地方,已经被修补好。
只有床铺上的铺盖是簇新的,别的,都跟旧时一样。
要找回旧仆不容易,要找回这些旧家具就更难,要花费的心血想而可知。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就开始动了这份心思,决定要把园子还给自己的呢。
欲言出了子浩的房间,再朝前走,便是南边的厢房,也是欲言曾经的闺房。
只不过后来,被楚容占据了罢了。
欲言来到门口,挑开帘子,朝里窥探了一眼。
上次来的时候,这屋子里还摆着铺着锦缎的沉香木床,雕着镂空百花的梳妆台,还有那用整块玉石雕成的棋桌,如今那些奢华的摆设不见了影踪,丝毫没有他人曾经居住过的痕迹。
欲言看了一眼屋里的木床,果然是素问园里原来那张不晓得多少年的古旧红木床,床头踏板的油漆已经斑驳,但挂着的罗帐却是上好的内府织造新做的粉色杏花春纱帐。
望着这间熟悉又陌生的屋子,欲言只觉得一阵阵的恍惚。
眼前依稀浮现出她第一次重回这间屋子的情景,楚容腹痛,陈烟寒将她抱在怀中,百般温存的样子。
噗,自己即便是冻死,也是不会回来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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