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岸洲在云肖进厨房之前切过洋葱圈和辣椒圈,然后还用手指试过刚开封的辣酱油和番茄酱的味道。他当然洗手了,也习惯性地在处理完肉类的时候用擦手巾擦过手。后来他还切过西兰花挤过柠檬汁。
云肖进来的时候他汤已经快要煮好。外面还有人,他当然也没想能怎么样,只是看见耳朵尖泛红的哭包子靠过来自然而然地就弯腰亲了上去。怪只能怪哭包子太乖太可口,仰着脑袋抱住他腰随便他亲,令他想起了昨天晚上他被自己搂在怀里□□到哭出来的诱人模样。于是他将人搂紧了一亲再亲,下面竟是瞬间就起了反应。哭包子又用鼻音不停跟他撒娇来着,后来他就没忍住手也上了阵。本来只是想调戏一下。结果没想到那尖椒辣味持久,冲洗了那么多次手上还有残留。而男人的那里又是最娇嫩的部位……
“疼,火辣辣的……”云肖红着眼圈喊疼。裤子已经整个被白岸洲扒了,撩起毛衣挺着屁股站着看小爸用花洒给他冲洗那里。
白岸洲早用洗手液香皂把手又洗了好几遍,这时候轻轻地给他拨开前头的皮,用沐浴液和温水给他仔细洗。看着手里的小东西前头都是红的,刚开始真把他吓了一跳。
外面还能听到两个弟弟丧心病狂的笑声,白岸洲转头冲外面骂了一句。
“好点没啊。”白岸洲手上花洒没停,心疼地歪着脑袋在云肖唇上亲了一下,眼里尽是担心,完全没了平日的严肃劲。冲了半天的水,两个人拖鞋都没来及脱,全淋湿了,白岸洲西裤都被溅上了好多水珠。云肖其实慢慢地已经好很多了,但是他见小爸这么紧张宠爱的样子,就故意不时地还要哼唧两声,“都怪你。”果然小爸又亲了他好几下,当做是赔礼道歉了。
这么着着实折腾了一阵子。方战钦笑够了,给白岸洲和云肖拿来了自己的两套新衣。他身材和白岸洲产不多,但是云肖就不行了,穿他的运动裤,裤脚在棉拖鞋上堆成一团,最后卷起两道才勉强好穿。
饭没做好呢,白岸洲接着去煎牛排。经过刚才这一通闹的,云肖哪里敢单独跟杨正源他们呆客厅,白岸洲不在他肯定得被他们笑话。即使这样,杨正源也是有办法取笑的,坐在客厅里冲厨房里喊:“云肖,你怎么还敢往厨房里去啊,明显和大哥呆在一起更不安全啊……”杨正源说着自己绷不住先笑起来:“我们几个都是跟你开玩笑呢,可都为你人身安全着想……”
“你看他笑话人。”云肖气得捶几下小爸的背:“都怪你!”
白岸洲出声安慰:“待会不给他饭吃。”
让杨正源嘴坏,吃饭的时候果然就他牛排和面都没有份。只能看着几个人吃。
“大哥?”他装可怜喊白岸洲,见白岸洲低头切牛排根本不理他,又转头喊方战钦。方战钦今晚要笑出腹肌了,无声地笑着看他一边将一块牛排塞进嘴里,“谁让你一直那么多废话的。你不活该吗?”还看不出来吗,白岸洲这明显是护住护住的。反正他是早知道的了,云肖的事情,大哥是特别上心的。
杨正源经过一点点拨,立即找到攻克无饭可吃的重点,于是矛头转向了云肖,小嫂子长小嫂子短地乱叫,把云肖臊地不是如何是好,怕了他了,赶紧跑厨房去把他的盘子端过来了。吃总算能堵上嘴了。
吃完饭,几个人到大书房抽烟聊天。云肖嫌烟味有点呛人,就围到落地窗边专门摆设的一个茶台上,看自家方总泡功夫茶。台子上摆着全套的粉彩瓷茶具,看着异常精致小巧。
“泡的是什么茶?”
“黄金桂。乌龙茶可算是最难泡的一种茶,真味难处。别讲话了,会吵到她。”
“哦。”于是云肖就安静坐着,看方战钦一丝不苟地十分优雅地焙火,煮茶,淋水。偶尔轻声跟他讲两句要诀。
“三,四泡才是精华。”
“冲水必须满到溢出来,这样用盖把茶沫刮掉,□□风拂面。”
“壶要高高悬起来,高冲低斟,这就是凤凰三点头。”
半响茶才泡好,几个人围着茶台坐下品茶。李有文不说话,默默喝了好多,方战钦看出来他今天不高兴,故意骂他是牛嚼牡丹。
兄弟几个聊茶又聊了半天,杨正源提议去打夜场球,白岸洲和云肖昨天刚玩过,知道云肖没兴趣且累了一天了就不想去。李有文更没心情。于是老规矩,照例玩起了麻将。
云肖挨在白岸洲身边看牌,先还顾忌着,但是老斜着脖子看牌毕竟不舒服,于是两圈没打完,他就变成胳膊肘抵在小爸的大腿上了。杨正源嘴贱又开始摇头晃脑地啧啧啧了一气,一会又唉声叹气地说自己总是孤家寡人。他不说还好,说了白岸洲反而抬手搂住了要起身的云肖,用指尖点了下他的脸,让他“别理他。”
杨正源赶紧给庞泊生打电话,让他快来围观老大,老大今天绝对反常,“不看你别后悔。”他指的当然就是一向稳重严肃的白岸洲在厨房里竟然就忍不住出手了这件事。
“你他妈的有话就不能直说吗,非急我。”庞泊生在那头骂人了。
“你来了我告诉你。还有啊,大哥今天烧了一道绝世好菜,可惜你没吃上。”杨正源蓝牙讲电话,手上完全不耽搁,一手夹烟,一手打出一张白板。
“什么菜?”
“辣手催鸡。”
庞泊生简直是一头雾水,就听见那面立即响起了一阵混乱的哈哈大笑,连大哥的声音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