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步柳盯着魂玉,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贪婪与不甘,连雾笑道:“想来你如此谋算,无非是为了这一样罢了,易兄倒是用心良苦,只是实在是太过心急了些,无论是在出云岭,还是在这落马山。”
他把玩着手中的魂玉,道:“在下不过一介筑基初级的修士,竟得易兄如此费心,在下深感荣幸。”
易步柳冷哼一声,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丹药来,倒出一粒吃了,这才倚着石壁,道:“这处地方只有我知道,当年一起进来的人都死了。”
连雾不防他突然说起这个,只挑一挑眉,静待下文,易步柳冷笑道:“不错,外面洞府的那几具尸首便是,十几年前我随着师父并几个修士一起来过此处,这里原是一个金丹修士的洞府,那修士是一名鬼修,不过早已陨落了,机缘巧合之下,我们几人进得洞内,原本大家都十分欢喜,四处搜罗了一阵,发现了这块玉。”
易步柳的目光再次黏上了连雾手中的魂玉,表情开始有些狂热:“就因为这块玉,有两人临时反水,将其余人都杀死。”
连雾挑眉:“那你是如何逃出来了。”
易步柳哈哈大笑,正想说些什么,面色忽而一变,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又忍住了,此后便闭口不言,连雾也不再理会他,手里握着的那魂玉慢慢地散发着阴力,丝丝缕缕,沿着他的经脉游走,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一震,神清气爽起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方才因为燃烧幽冥鬼火而失去的阴力,正在快速地恢复中。
这玉果然是个好东西,连雾心中不由暗想。
他将那玉收好,扫了一眼易步柳,见他仍旧半倚着石壁坐下,面色惨白,一面使用灵力疗伤恢复,便径自从他面前走过,离开了石室。
外面的洞府仍旧是一片狼藉,想来是易步柳口中提到的十几年前的那群修士打斗之后的境况了,连雾并没有走之前来的那条路。
洞府的一处墙角有一道绿光,那里显然便是出去的阵法了,连雾将手伸过去,闭目运念,他的手中渐渐弥漫出肉眼可见的蓝色幽光来,开始蚕食那阵法的绿色光芒。
所幸这处的洞府主人偷了懒,那阵法并不如何强大,只是片刻,连雾便将那阵法蚕食出一个洞来,阵法已经被损坏了,绿色的光芒闪烁了片刻,这才暗淡了下去。
后面是一条开阔的通道,足有一丈来宽,不知哪里有风吹来,连雾往里面走了几步,忽然眉头一皱,身形如鬼魅一般瞬间就消失了。
只听“锵”的一声,一枝玄铁长箫蓦然破空而来,挟着疾风闪电一般地穿过连雾方才站的地方,一击不中,随即旋转着迅速飞了回去,被一只手稳稳抓住。
那手的主人正是易步柳,他的腿伤不知何时已然好了,神情冷厉,嗤笑了一声:“想不到你竟然还有些本事,可以躲过神识的探查,不错不错,不过,若只是这一点,你还是嫩了点儿,在我面前,只怕有些不够看。”
话音刚落,他掌心灵力大涨,祭出一样法器来,那法器原只有一方印章大小,注入灵力之后,见风便涨,迅速拔高拉宽,眨眼间竟塞满了整个过道。
易步柳伸指一弹,口中暴喝一声:“走!”
那印章便在他的推使之下,快速滑了出去,然而只滑了三丈之远,便被什么阻止了,再如何推使,也纹丝不动。
连雾一掌抵住那印章的另一面,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来:“易道友,背后偷袭可不是君子所为。”
易步柳哈哈大笑,状若癫狂,道:“君子所为?哈哈哈,今日我就要你死在这里,若是不偷袭,如何杀得了你!”
连雾轻笑一声,道:“不知易道友哪里来的信心,确保能杀死在下?”
易步柳笑毕,轻蔑地道:“除了你那师兄有些本事以外,你不过是个会惹事的草包罢了,易某若是没有几分把握,又如何会将你骗来此处?虽说出了些差错,但是易某的目的还是达到了,连雾,今日你下了地府黄泉,要怪便怪你自己太过自负!”
“纳命来!”随着他的一声大喝,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那印章内,印章竟然开始抖动起来,似乎在蓄力一般,一息之后,便骤然爆炸开来。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然大响,那声音回荡在地道中,嗡嗡不绝,易步柳竟然不惜爆了法器,也要杀死连雾。
灰尘散开,连雾月白的身影一闪而过,易步柳原以为他必死无疑,哪知竟好像没事一般,不由又惊又怒:“休走!”
他瞬间追着那身影而去,才走了几步,又听身后有人笑道:“易道友,你往哪里去?”
易步柳猛然转身,瞳孔紧缩,咬牙道:“竟然是易某看走眼了!你倒还有几分本事,连法器自爆都能躲过。”
连雾听罢便笑起来,斯文有礼地道:“易道友过奖了,既然你要杀在下,在下这里还有两桩疑问没有想通,是万万不肯去死的,不若易道友也为在下解一解惑?好让在下死个明白?”
易步柳怒极反笑,道:“好,好,好!你不妨先说来听听。”
连雾挑眉道:“其一,散修盟的筑基修士何其多?不知易道友为何非要挑区区在下来白送一趟死?其二,纵然是来了此处,除了那魂兽之外,也不曾见其他什么危险,我观道友进去那石室确实是急切,怕是根本不知那里有一只魂兽吧?”
“哈哈哈哈哈!”易步柳大笑起来,不屑地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问这两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