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直接拦过我的腰,将我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那些人无一不是跪着的,这让我心里着实好受了些。
没等白翎羽开口,我便说道:“那个叫做绿意的宫女呢?”
红苕作为一个掌司,叩首回道:“回禀娘娘,她偷了奴婢的簪子,已经被关押进慎刑司了。”
我假若不经意地玩着自己的指甲:“是吗?她竟能做出这种事啊……。”
“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红苕的语气变得有些伤感。
我坐在白翎羽的腿上真的不太习惯,脚死撑着也确实难受。白翎羽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妥,便将我抱进去了些。让我整个后背都靠在他的前胸,人也坐在他的大腿根。
我略微诧异地皱了皱眉,这样突然地紧抱让我差点没有呼出声来。
脸颊在这个时候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我转过头瞪了那人一眼,警告他别乱动我。
见那人赔笑着,还装似天真地眨了眨眼。
啧啧。
白翎羽真的是卖萌可耻!
我转过头,有意无意地重复了红苕的话:“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出了这种事,也只有真正的知情人知道了……。”说完,我一笑:“怎么惩罚绿意那宫女不管我的事,别将她的手伤了,一切好说。本宫还靠着她给本宫绣制裙装呢。”
“什么?”红苕听到我这等宽容的话,面上诧异了许多。她这样的一声,让许多人都朝着她看了起来。
果然只能是一个掌司,没有大心气又如何上位。
她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的身上,立即对我解释道:“那等内里劣质的人,实在不可再用啊娘娘。她能偷的奴婢的东西,就一定……。”
“放肆!”我假若无误地靠在白翎羽的怀里,我们贴的极近,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从衣服里传出来的体温。
白翎羽的手将我紧握,那力道即便是抽出来也得废一般的劲儿。
“本宫的东西她也能偷?绿意的性子本宫清楚,量她也没有胆子偷东西。本宫想要做的事情,岂是你这种小小的掌司可以乱言的?!”
红苕立即反应过来,急忙附身:“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只是……。”
“皇后娘娘恕罪。”这个时候许掌宫走了出来:“微臣知晓绿意宫女是娘娘一向喜欢的,哪知她会做偷窃这等下作之事。还请娘娘莫要动怒,微臣自然会好好关照一下绿意宫女,只盼她下次不要再犯。”
“哦?”我冷笑一声:“本宫倒希望许掌宫能够以身作则呢……”
许掌宫听到我这句话,那嘴角略微笑的僵硬,眼珠左右动了几下,对我说的话表示不理解:“皇后娘娘……微臣自当会以身作则。”
“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呢……。”我的笑意越发地深了起来。
“阿里!”阶梯下坐等吩咐的阿里立即应了一声:“奴才在。”
我扬了扬手:“你给本宫说道说道,许掌宫这几年做的那些事。”
许掌宫一听到这句话,脸“唰”一下就变得煞白。
整个人好像变成石头驻在原地一般,惊讶地连眼睛都忘了眨。
“是,娘娘。”阿里说着,从袖口掏出一张长长的纸卷出来。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用他那尖细的声音,将许掌宫这几年的劣行,如一地,高声地道了出来:“许掌宫在十年前为洗染局的掌司时,便有收受宫女的记录。谁给的多,就给她发配轻的活儿干。比如白契二十九世丙申年,她就收到一等宫女贾氏的白银三十两,后来犯了事,本想告发许掌宫,结果被许掌宫灭口。还有最近这些年,收的最多的银子便是那个叫做红苕的宫女。自红苕宫女进宫以来,来来去去统共给了不下百两,还有玉佩金饰等物……更别说许掌宫利用职权之便,给红苕宫女开后门,将绿意宫女绣的绣品呈上去,皇后娘娘您问的时候,便说是红苕宫女的。”
“你胡说!”许掌宫矢口否认:“十年前的事情,怎么可能查到?”
“自然是有认证才是。”阿里也不知跟谁学的,表情让人看着竟有些阴森森的恐怖:“将人带上来。”
只见一个穿着冷宫装束的素衣宫女跪在台前,语气恭敬而淡。
“你是谁啊?”
阿里这个万事通,让他查许掌宫贪污之事确实不是难事。没曾想,他竟然能将十年前的事情也查出来。
这有点超出我的认知范围,这个人,这出戏,我也不知道啊!
“奴婢就是十年前的贾氏,那是奴婢手上有钱,是因为去……去赌博而来的!给了许掌宫是因为想做些轻松的活儿而已。那时,奴婢不小心看到许掌宫跟一个采办的小宫女拿了红花,风干蜈蚣等物,没曾想又过了几日便有宫里的一位娘娘小产。奴婢那时傻,竟跑去许掌宫的屋中问她。奴婢说过不会说出去,许掌宫照着奴婢赌博的事将奴婢抓入了慎刑司。若不是奴婢的姊妹将所有身家贿赂慎刑司里的人,将奴婢支到了冷宫去,恐怕……恐怕世上就没人知道这件事了!”那贾氏说的时候泣涕涟涟,朝我行了一个大礼:“娘娘您一定要惩治恶人啊!”
许掌宫果然是个“老油条”,发生此等事面上依旧不动神色。
可是她额边早已经出了冷汗,湿了鬓旁的发。
她辩解道:“娘娘明察,仅凭一人之言,微臣不能信服!”
那贾宫女也跪地正直:“回禀娘娘,奴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