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烟愤恨的看着向荣锦,都怪向荣锦这个毒妇,全是因为她让自己当众出丑,才让太子对她心生芥蒂,视而不见。向荣锦,我向云烟不把你整死,誓不为人。向云烟因为怨恨,扭曲了整整一张脸。人说是面由心生,向云烟心思丑陋,原本那妩媚的脸蛋,现在变得有些骇人的面态。
容锦重新回到姬冥野的身边,朝着姬冥野狡黠一笑,“王爷,有没有手帕,妾身想擦擦手,刚才触到某个人了。”
姬冥野眉宇间闪过一丝柔色,有些歉意的说道。“之前已经把手帕给过你了,现在没有了。你擦在这里吧。”姬冥野撩起宽大的衣袖,示意容锦擦在他的衣服上。
容锦一双灵动的眼眸刚刚还流光溢彩,却被姬冥野这时的话,有些微微的呆滞,双眼的瞳孔慢慢的缩小,她的眼眸里倒映的只有姬冥野认真的脸庞。
姬冥野是个特别爱干净的人,从不见他衣服上有任何的污渍。他对自己的要求非常高,自然在意穿在身上的衣服。他向来都是以庄重严肃的姿态示人,决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任何的凌乱,哪怕是一缕松懈的发丝,衣袖上的一抹褶皱。
“真的可以吗?”容锦不自觉的问出这么一句话,连自己都觉得好像多次一问,姬冥野,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他变得越来越有人味,让容锦感到内心的一股暖流,丝丝的感动。
冥漠曜看到容锦那一副感动的模样,忍不住腹诽。不就是拿衣袖给你擦手吗?至于那么感动吗?本王全身的衣服都可以给你擦啊。突然被自己心中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他可是特别爱干净的人,之前寒玥不小心弄皱了他的衣袖,还让他的心膈应了好久,好不舒服。果然要有对比,凡是和皇叔杠上,他可以牺牲一切。好吧,他就用这个听起来非常合理的解释,完美的说服了自己。
冥漠曜快速上前,本来想要堵在姬冥野的面前,可是容锦已经拿起姬冥野的衣袖准备要擦手了,所以他还真是很难挤到他们两个人的中间。
“皇婶,皇侄这里有帕子,丝绸的,棉质的,绣花的,白色,红色……应有尽有,皇婶要哪个?”冥漠曜非常得意猖狂的吩咐旁边的小厮拿出好多个手帕。冥漠曜可是对自己很讲究的人,所以手帕必不可少,每一种手帕都有对应的用处。擦水渍的用棉质手帕,吸水,擦血的用丝绸的,他喜欢血液染上丝绸,满满化开来的妖艳花朵,前提是那是别人的血。
容锦忍不住嘴角一抽,看着那琳琅满目各色各样的手帕,不自觉地后退。冥漠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参加个婚宴,随身带那么多手帕干什么。
姬冥野毫不避讳的威胁眼神看着容锦,威逼的眼眸闪着霸道和强硬,好似在说,若是敢拿冥漠曜的任何一条手帕,就让容锦后悔万分。
容锦止不住身子抖了一下,为避免冥漠曜发疯对她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她决定选择用姬冥野的衣袖擦手,反正他都不嫌弃。
“多谢皇侄,本王妃还是比较中意你皇叔的衣袖。”容锦懒得去看冥漠曜那幽怨的眼神,直接拉过姬冥野的衣袖擦手。
冥漠曜抬起眼眸,就看到他的皇叔用一种好似很得意,又很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他应该没有看错吧。
容锦心满意足的擦完手,准备朝着姬冥野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就看到姬冥野眼神闪过一丝嫌恶,用力一扯,刚才被容锦擦过手的衣袖瞬间撕烂,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姬冥野的眼里这才有一丝的缓和。
容锦瞬间涌上心头的不满,姬冥野这是干什么要给她难堪吗?还没等容锦问出口。
冥漠曜唇角勾起的邪魅笑容,丝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得意之色。还有些同情的给容锦投去一个眼神,然后就开始挑拨离间了.
“皇婶,你可不要生气啊,皇叔就是那样的人,习惯就好了。”冥漠曜的存在就是给人添堵,给事情添乱。
容锦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姬冥野幽深的眼眸更加的盛气凌人,冰冷雪色。什么叫‘习惯就好了。’他在别人的眼里有那么不近人情吗?他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只在意容锦如何看他。
看容锦受伤的眼眸,姬冥野终究是不忍心,淡淡说了一声。“你摸了他人,手脏了,擦在本王衣袖上,本王自觉地也脏。你不要多想。”
容锦愣了一会,看着姬冥野笨嘴拙舌的解释,兀自轻笑。“厌屋及乌,我懂王爷,不会多想了。”
冥漠曜听到容锦和姬冥野说话自称,‘我’,可见他们二人亲密无间,早已经无谓尊卑之分,夫妻之礼。而且这和好的也太快了吧,难道是他挑拨离间的不够明显,还有他心目中狂拽的皇叔,为何要需要解释给容锦听啊?
他们这边看似相谈甚欢,亲密无间。倒映在冥绝尘的眼眸里,手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冥漠曜这个该死的家伙,和姬冥野搭上线,以为自己就能安枕无忧吗?
向云烟还在祈求冥绝尘能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柔声在冥绝尘旁边说道,“太子,绝对不能让向荣锦那个贱人就这么轻易离开,无论如何,妾身都要讲那事说出去。”
冥绝尘没有理会向云烟的话,看到冥漠曜和向荣锦相谈甚欢的样子,如果容锦知道此时冥绝尘心里的想法,肯定恨不得痛骂冥绝尘一顿,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和冥漠曜相谈甚欢,亲密无间了。他们的关心一点都不好。
冥绝尘跃上眉头的一丝阴险意味,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