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因为三位老臣同时病重地事情,整个长安城都闹得沸沸扬扬,宫里宫外,一刻都不得消停。很多人都起疑是有人在故意谋害,造谣,只是一直都没有证据,太医们也诊不出什么病症来,现在柳一条这位神医既然回来了,李承乾不免就动了一探究竟地心思。
“翼国公是旧疾,肺痨之症已入膏肓,根本就用不着谁再出手谋害,”双手将茶碗接过,轻放于桌案,柳一条弯身回言:“咯血,昏迷,下不得床榻,都属正常的病症,并没有不妥地地方。小民看不出分毫有人着手的痕迹,当不是有谁策划谋害。”
“至于苏老大人与宋国公他们,”柳一条轻声说道:“还没有亲眼见过,不清不明,小民也不敢妄加评断,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先生说得是。”李承乾点头回应,抬头瞧看了柳一条一眼,李承乾开声说道:“此番长安之危,就要仰仗先生妙手了。待苏大人与宋国公他们事了,孤当亲自到父皇面前为先生请功。”
“多谢太子殿下抬爱!”看李承乾说得这般意诚,柳一条拱手相谢。
“呵呵,生分了,柳先生这般待孤,可是比之以往显得生份了。”轻摇了摇头,李承乾呵笑着看了柳一条一眼,遂直身正色说道:“先生于孤,有救命大恩,在孤地面前,先生毋须这般拘谨。如师,如友,如邻,随意一些不是更好?”
“太子殿下厚爱,不过,礼不可废,”抬头打量了李承乾一下,柳一条面上渐露出了笑意,道:“若是让礼部尚书他老人家知道一条在太子殿下的跟前无礼,他还不得拿着戒尺满院子地追打一条?”
“呃?呵呵,先生说笑了。”与柳一条对视一眼,李承乾会声而笑,笑声,很是爽朗。
“太子殿下,柳先生,苏老大人的府上,到了。”在两人的共同的欢笑声中,马车缓缓在苏府的门前停下,赶车的内侍尖声回禀,并规矩地掀起门帘儿,恭敬地着请两人下车。
府门前,苏府的老管家苏安躬身相候,一阵客套行礼之后,一行人便随着苏晨曦与苏安这主仆二人,进了院子。
“我们家老爷的身体,一直都很健朗,没灾没病地,成年连风寒都少有沾身,”随行的路上,老管家苏安轻声地为柳一条述说着他们家老爷的病情:“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没征没兆的,突然就那么晕了,一连几天,都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现在身子都瘦了一圈儿,看着真是让人心疼。”
“苏大人以前,没得过什么重病吗?”听着苏安说得奇怪,柳一条插言相询。
“没有,我爷爷虽然爱酒,不过却也是颇懂得一些养生的道理,”苏晨曦接声回道:“餐食有度,早睡早起,便是饮酒,也少有会喝到大醉,从我记事起,就没见他老人爱得过什么重症。平常的那些发热风寒,随意吃上一副草药,也是很快就能痊愈。”
“哦?这倒是奇了。”想起方才车上李承乾说过的那番话语,柳一条心中多少有些疑虑,难不成,这苏炳仁之症,还真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