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原来换衣间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已被迟宫裂打开,这会他就懒洋洋地倚靠在那边,好整无暇地看着我。
“你干嘛?”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微嗔着他。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看你换衣服,也是一种享受。”
“迟宫裂……”这家伙用得着一大早就说这样羞人的话吗?“我没说你是偷窥狂,你还这样子说。”
“我又不是看别的女人,看我老婆换衣服又不犯法。”迟宫裂一步一步走向我。
“我懒得跟你说。”我被迟宫裂的话弄得羞红了脸,准备往外面走去。
却被迟宫裂拉住手,他那声音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微带着磁性,低脸对着我说道:“你这身衣服哪里来的?还从未见过你将头发绑成这样子的。”
在他的眼里,此时的小不点,清纯中带着点感性,感性中带了份优雅,不用于以往的狡黠灵动和可爱,但却吸引了他的眼球。
“很奇怪吗?”我低头看着自己的着装,问他道。
“嗯。”迟宫裂用着很严肃的表情,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我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但手也摸上了自己绑的头发。{东
小
网
}真的那么怪吗?在学校上礼仪课的时候,其中专门有一节职场发型教授课。
“我最喜欢这样的你。”迟宫裂附到我的耳边,轻语了一句,结果一伸手,野蛮地抽去了那只我用来固定整个发髻的簪子。
于是一头如瀑布的青丝,飘洒于腰间。
“迟宫裂……”我无奈地看向散落下来的头发,瞪着他抗议出声。
好不容易弄好的发髻,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几点面试?”迟宫裂硬是不让我拿回那根簪子,用着牙齿微咬着我的头发,懒懒问我道。
“十点。”我一面将心思放在怎样拿回我的发簪,一面应着他。
“还有多余时间,可以让我们做一些别的事。”迟宫裂说着,唇开始往下移动。
我顿察觉了不对劲。本以为迟宫裂是怕我迟到,所以才问着我几点面试的问题,可是从他的行为看来,显然并不是。
“你在做什么?”这家伙的手,开始不安分了。网
我一边闪躲,一边问着。
“做我想做的事。”迟宫裂面不改色地坦率回答。
“不可以。”我连忙制止他的行为。这家伙,明知道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就要面试了,这家伙竟然还想着做,做那样的事。
“你确定你真的不想要吗?”迟宫裂一张俊美精致的脸,带着有些狡猾的笑。
可恶的他……我根本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羞涩地轻.吟出声,忍不住主动贴向他。脸热热地发烫,只能气恼地看着他。
结婚四年,我们早已对彼此的身.体非常熟悉,尤其知道哪里能轻易燃起对方的火源。而迟宫裂一向聪明,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因为智商的差异,就连这种事,他都学得比我快,而且快得多得多。与他相比,我显然是属于迟钝生涩型的那种。
只是我现在哪里有心思和他做那件事,要知道今天可是我走出校园,步入社会后的第一次面试。说起这次面试机会,就连司芹,可乐她们都禁不住说我好运,服装界数一数二的“银”竟主动找上我,让我过去面试。
这里的“银”是一家服装设计公司,它的影响力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可以这样说吧,今年流行什么,就是“银”说了算。因为国际上优秀的服装设计师,不夸张的说,其中三分之一都集聚在“银”。而令人不敢置信的是,它的成立不过短短四年,可是挖掘人才的能力却让人直呼不可思议。
而就是这样一家神圣又难以企及的公司,竟在我毕业的第二天,向我发出了邀请函,约定了一个月后面试。
而对于喜欢服装设计的人来说,相信进入“银”,就是他们的梦想。而我何其有幸,竟被选中。
虽然司芹他们说,面试也不过走走场,既寄出了邀请函,必不会有太大的变数,但我还是不想马虎对待。毕竟我对于这份工作是非常期待的。
我的梦想就是有一天,也能设计出像“风”这样有灵魂的衣服。
“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他的脸深埋在我的锁骨处。我用着极大的意志力,推开他。
我真是佩服他的精力,算起来,他也不过只睡了七个小时不到,难道都不累吗?
凌晨一点的飞机回来,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将睡梦中的我差点吓了一跳。十二个小时前刚刚通了电话,他说可能还需要再在德国呆几天。结果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迟宫裂竟在我的锁骨处重重地咬了一下,我吃痛地微皱着眉。“先去发动车子,十分钟后我就下来。”他放开我,对我说道。
九点五十分,车子准时停在“银”大厦的前面。这家伙,就不可以多一些时间给我吗?
“等我好了,再给你打电话。”我对迟宫裂说了一句后,准备开车门下去。
“笨蛋。”迟宫裂突然叫我。
我疑惑地转回脸。
唇被一个凉凉的东西擦过。
“迟……”
“幸运之吻。”迟宫裂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笔直地坐回到驾驶座的位置。
我微触着被他擦过的唇,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还记得那年我上高一,他送我去考场,也是对我说着这样的话。
“我会加油的。”我对他莞尔一笑,下了车,走进了“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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