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人?我嫌什么丢人?真正丢人的是这位,不是我!”阮雪曼说着也哭了,痛斥曲艺,“你说这世上那么多的女人你不招惹,偏偏来招惹我家叶玉,你安的是什么心呐?叶玉要是没遇上你,现在还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呢,哪像现在似的,面也不敢露,家也不敢回,连她哥哥的婚礼她都无法参加!”

“阿姨,我、我……”

“你什么你?你个害人精!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要不是叶玉她哥哥的婚礼,我早就来上门跟你翻脸了!现在婚礼完事了,我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不要脸的东西!”阮雪曼像是一只咕咕冒烟的水壶,两只眼睛也瞪得跟铜铃似的,恨不得用目光将她给凌迟了。

“今天你就得跟我们家叶玉来个了断!你赶紧离开她,以后都不准再缠着她了!”

曲艺哭着摇头,“不行……阿姨,我、我不能离开叶玉……”

阮雪曼气得脸部抽搐。

“我……我真的很爱很爱叶玉,阿姨,求求你,别让我离开她,没了她,我生不如死……”曲艺哭得楚楚可怜。

可这话落在阮雪曼耳朵里除了感觉作呕外就不剩下其他感觉了。

“你爱她?你还好意思说你爱她?你爱她就让她背负骂名?你爱她就让她受尽外界嘲笑?你爱她就让她一无所有?你那是爱吗?我看你是来拉仇的吧?”阮雪曼口不择言。

“我警告你,赶紧给我离开叶玉,这么长时间我不闻不问不代表说我就能接受你们两个这种荒唐的关系!你要是不离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曲艺捂着脸痛哭。

“行了行了,雪曼,你差不多就行了,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能只怪人曲艺一人。”

“你什么意思啊?那意思是我撺掇叶玉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了?”

阮雪琴一个头两个大,“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你得跟叶玉好好谈谈,你在这儿大吵大闹有什么用?”

阮雪曼狠狠盯着曲艺,“这个地方,打死我都不想来!等叶玉回来了你给我通知她,让她回家!”

曲艺抽泣着。

阮雪曼实在懒得见到她那张脸,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阮雪琴没跟着马上走,反是来到曲艺身边,轻声说了句,“别哭了,等叶玉回来你让她回家,这种事总要聊开了才好。”

曲艺眼里还挂着眼泪,抬眼看着阮雪琴。

阮雪琴轻轻一笑,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不过,曲小姐,你也不能怪叶玉妈妈,叶玉的确为了你舍弃了2的叶家股份,你也知道现在叶家危机重重,外有猛虎内有饿狼,叶玉会不会因为你再被利用还说不定呢。”

曲艺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阮雪琴笑容扩大,语气依旧平缓,“叶玉为了你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看得出你也可以为了她做任何事。这么深的感情,怕是其中只有没了一个才能不受彼此连累吧?”

曲艺猛地一颤。

阮雪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曲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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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下了飞机,连行李箱都忘了拎了就往外冲。

年柏彦知道她心急,确定了车子已经到了机场后,提起行李箱出了机舱。

在车上,素叶看着不停后退的建筑物,心里惶惶的。

年柏彦坐在她身边,伸手拉过了她的手,攥紧。

“别急,快到了。”

素叶的手被他攥着,无助,似乎稍稍得到舒缓。

车子直接开到了肿瘤医院。

刚一下车,素叶抬眼看着肿瘤医院这几个大字后,双腿一软,差点坐地上。年柏彦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她,稳稳托住她软塌塌的身体。

这里是全国著名的治疗肿瘤的医院,云集顶尖级专家医生。可素叶觉得,她这辈子都不想踏进这里来,来了这里,就意味着跟癌症打交道了。

而她的舅舅,打小将她抚养大的舅舅,此时此刻就住在这里。

几乎是被年柏彦架着进的医院。

进电梯的时候,素叶满脑子是舅舅奄奄一息的样子,还有舅妈,一脸的憔悴,可能还会见到素凯,他神情颓废的模样。

很快到了呼吸科,远远地就能听见有人咳嗽,从各个病房里。素叶心一揪,刚要迈步,手臂被年柏彦拉住。

她回头。

年柏彦递给了她一个口罩,“戴上。”

素叶点头,那口罩的手始终颤抖,戴了好几次都没戴上。

“叶叶,你这个样子不行,你舅舅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你这么紧张他会怀疑。”年柏彦冷静地安慰着她,顺便拿过她手里的口罩,为她戴好。

他的气息就像是救命稻草,素叶忍不住揪住了他的衣角,无助地说了句,“我害怕……”

年柏彦这个时候也不忍心用冷暴力来惩罚她了,牵过她的手,低低道,“别怕,我在这儿。”

这话,带了素叶不少力量。

走廊里,充斥着刺鼻的药水味,还有病患疼得哀嚎声。

素叶又差点哭了,她觉得外丰富。

听说舅舅被年柏彦安排到了单独的病房,沿着走廊往里走,在尽头。

素叶刚一到病房门口,就隐约听见舅舅在唱京剧,十足的专业腔,旁边还有打拍子的声音。

她愣住,想推门的手也停滞了。

舅舅正在唱文昭关,一轮明月照窗前的选段,声音洪亮,跟他在家高兴时唱上几句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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