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清浅的称呼已经从向晴变成了小晴，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清浅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直接绕过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许流年见此忍不住问季欢颜：“你们的关系好像变得有些僵了？”
季欢颜倒是毫不在意，只说：“慢慢就好了，她在闹脾气，跟她姐姐一样。”
许流年耸了耸肩，也不再多言，跟着季欢颜先去忙活了。
清浅走进洗手间，里面很安静，外面并没有看到洛妍的身影，清浅抬脚往里面走，正要开口叫洛妍，里面突然传来了洛妍的声音：“你快着点。”虽是催促，但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娇媚。
“你着什么急，自己还不是很享受？”接着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粗狂。
清浅心底一惊，那男人又说：“外面都忙乱了，哪会有人进来，不过我倒真想让人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当真是惹人怜爱极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接连响起，清浅脸色变了又变，脚步退了回去。
她靠在洗手间外面等洛妍，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中一片冰凉。
过了好一会，洗手间里面的门被打开，男人先走了出来，小心的四下看了看才往前走，忍不住得意的扬声说道：“你看，什么人都……”最后两个字卡在了嗓子里，清浅的眼神看了过来，男人顿时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傻了。
看那男人的穿着应该是这里的服务生，清浅飞快的错开了视线，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
那男人看了清浅两眼，见她好像没有别的打算，稍稍松了一口气，想起洛妍还在里面，咬牙从清浅身边走了过去，走到清浅身边时恶狠狠的开口警告道：“你最好当成什么都没看见，不该说的事最好别让任何人知道。”
清浅冷笑一声，没有搭理男人，男人见此跺了跺脚，径直出去了。
清浅等了一会也不见洛妍出来，抬脚进去找她，她正靠在洗手间的门边抽着烟，吐出来的烟雾模糊了她的面容，让清浅产生了某种错觉。
“怎么这么看我？”洛妍对清浅的出现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没有被清浅撞破这些事的尴尬。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洛妍吗？
“从刚才开始就是，你好像很喜欢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洛妍扬了扬唇，轻飘飘的问道：“难道是因为太过惊讶了吗？”
清浅看着洛妍，反问道：“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洛妍吸了口烟，眯了眯眸子像是在思考，幽幽回道：“大概是他离开之后吧。”
这个他指的是谁，清浅再清楚不过。
“我讨厌烟味。”洛妍说：“可是喜欢这种感觉。”
“是吗？”清浅曾经在容深手中抢过烟来吸过一口，她讨厌这种感觉。
清浅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洛妍多费唇舌，说出自己的来意，“季欢颜在找你。”
“哦。”洛妍说着，掐灭里不紧不慢的拿出香水来喷了些，驱散了呛鼻的烟味。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礼服和头发，看上去非常妥帖的模样。
洛妍丝毫不提刚才发生的事，也不解释她跟那个男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清浅也没有过问。
“要一起过去吗？”洛妍整理好后回过头来问清浅：“向晴姐姐？”
清浅扯了扯嘴角，好像是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洛妍也不多言，又稍微补了补妆，等都整理好后才走了出去。清浅看了被洛妍扔掉的烟蒂一眼，沉默的转身离开。
清浅只知道洛妍也变了，因为萧绝尘的离开，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她变了。
是了，她们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