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凌天听的入神,连连追问:“然后呢,”
“后來糊涂仙在石泉山下搭建茅棚,便用其聪明的头脑酝酿酒,可接二连三都未成功,酿出來的酒只是比水多了一股辣味,糊涂仙着急万分,仰天长吼,难道这天连一个麻醉凡人的机会都不肯给吗,糊涂仙咆哮过后,顿时天变异象,从天而降一块小木匾,木匾刻有:明日清晨至晚间,在小路上等候,如见三人,各取一血,便可成。”
“各取一血,需要三个人的血,现在酿酒日渐兴旺,我却沒听过还有这么一说。”千纸夜也听的入神,好奇问着。
巫小悦淡淡一笑:“说的沒错,让我将这个故事讲完,你便明白其中的缘由了。”
“那请说,”
“第二天清晨,糊涂仙便乔装出门,在黄山中落的一条小路等候,时间过去几个时辰,糊涂仙将远处來了第一个人,这个人很斯文,彬彬有礼,举止投足可谓是一副学士之人,糊涂仙拦住此人的去路,说清了拦路缘由和请求,这斯文人一听,乐呵一笑,内心觉得这老者肯定是有病,但做为学识之人,助人为乐本乃习以为常之事,于是很客气的割破手指,朝着糊涂仙装满水的袋子里放了几滴血。”
“还有两人呢,”项凌天问道。
“得了第一滴血,糊涂仙更高兴,但第二个人却迟迟沒來,糊涂仙焦虑的等着,一直到下午,才见一身穿铠甲戴披风的将军骑马飞驰而來,糊涂仙见马奔腾,也同之前一样,伸手展开,拦在中间,将军越來越近,见前方有人拦住去路,拦住马蹄,马儿受惊,将军更为恼火,从腰间抽出宝剑便要砍下去,但糊涂仙依然站立不动,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话,”
巫小悦说到这里,独饮了一口,又看了看两人瞩目等待的神情,说道:“糊涂仙说:如果将军要取小人性命,能否让小人在临死之前最后说明原委,将军沉思片刻,点头应允,当糊涂仙将事情原委道出后,将军骑在马背上哈哈大笑,并笑道:我身经百战,流血犹如喝水,这都是等闲之事,别的忙或许本将军帮不了,但这一滴血还是绰绰有余的,将你那袋子拿來,糊涂仙闻听,非常高兴,连忙走到将军马旁,将袋子拉开,将军挥剑朝着手指轻轻一划,几滴血便滴入袋子中,将军也继续策马前行。”
两人听得入迷,见巫小悦又欲言又止,而且谈吐还时常停顿,着急道:“你这样说一会停顿一会,实在让我等焦急不已,干脆直接说完嘛。”
巫小悦忍不住一笑:“糊涂仙两滴血都得到了,但却一直沒等到第三个人,一直到晚上,糊涂仙绝望了,觉得是这个天都在忽悠他,带着绝望的心情准备返回茅棚内,但在回去途中看到了第三个人,不过那人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是个疯子,糊涂仙着急了,这疯子如何听懂自己的话呢,最终在无奈之下,糊涂仙自己拿出小刀强行将疯子的手指割破,就这样,获得了三滴血。”
巫小悦继续言道:“糊涂仙带着兴奋的心情,回到茅棚中,利用法术和今日的收获开始酝酿,在81天后,酿出了一口好酒,酒入肚解忧,在腹中却能引发度数,让人飘飘幽幽,解除烦忧,不管开心或者忧愁,都能品尝美酒,后來糊涂仙将酿酒的技巧传授给凡人,就这样酒从此之后便一直流传,一直到现在。只不过糊涂仙到天人五衰时都不明白一个道理,所谓因果循环,正因为他酿酒时的三滴血化为了诅咒,所以任何喝酒之人都会从这三滴血里面折射出本质。”
项凌天听完哈哈大笑了起來,连忙向巫小悦竖起大拇指:“这糊涂仙真是太有意思了,所谓人血流出那一刻,都是附有灵气的,灵气交汇酿酒肯定能引发诅咒,所以如今的人喝酒,无论开心或者烦恼,只有人多,首先会呈现第一个斯文人的本质,文质彬彬,相互客套。一旦喝了几杯后,酒劲上头,就会显示出第二个人的本质,那边是豪爽的将军,会不顾一切,大口吃肉,大腕饮酒,到最后就会呈现疯子本质,迷迷糊糊,墙走我不走,对吧,”
“你领悟能力还真强,”巫小悦喝了一口:“不知道我这样回答你的问題,你是否满意,”
“满意,高,实在让我钦佩不已。”项凌天原本对巫小悦就叹服不已,此刻在听她说出酒的起源和來历,佩服之情更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