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之手握一柄腰刀,将晋容护在身后,十几个侍卫打扮的人将两人团团围住。
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很多具尸体,有晋容身边的太监,也有穿着侍卫衣服的人。
鲜血渐渐的染红了地面,白色的雪地上像似开出了妖艳的花朵,斑斑点点的红色点缀其中。
突然,那十几个人动了,十几把刀从不同方向砍了过来。
顾诚之冷哼一声,往右边一闪,抬脚便踹飞了一人,随后将晋容往那处缺口一推,侧身迎上那十几把刀。
双方拿着同样的兵器,但威力却大不相同。
顾诚之的武器并没有随身带着,在那些人发起攻击之时,他便随手夺下了一把刀,顺便还将这把刀原本的主人给一刀劈死。
即使现在对上那些人的围攻,顾诚之的脸色也丝毫未变,那把刀在他手中泛起了道道银光,很快就有两个人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借此时机,晋容蹲了下来,从地上倒着的死人手中抽出了一把刀,他虽武艺一般,若有意外,却也能抵挡片刻。
顾诚之的刀法又急又快,只那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又有三人倒地不起。
那些人已经明白他们无法杀死顾诚之,但他们的目标不是他。
为首的那人发出几声短促的呼声,其余人的动作微顿,随后便分出三人往晋容的方向扑去,剩下的人则是负责围堵拦截,势必要将人拦住。
顾诚之在那人发出呼声之时便猜到了他们要怎样做,在他们动作停顿的那一瞬间,脚下一转,又护到了晋容身前。
最先冲过来的是准备袭击晋容的三人,顾诚之在十几人合力的攻击之下都能自如游走,那就更不用说只有三个人了。
顾诚之上前一步,手中刀刃向右边劈去,右侧之人躲闪不及,半条胳膊几乎都被砍了下来。
另外两人见此情景,都是一跃而起挥刀劈去。
顾诚之不躲不闪,借着刚才挥刀之力,一个上挑,就将右侧之人的脖子给割断了。
身后寒风乍起,顾诚之脚下一转,腰腿同时用力,长臂挥舞着腰刀,划过一个几近完美的半圆,直接同那两把刀相撞。
竖直劈砍的力道哪里及得上顾诚之的蓄力一击,而且他攻击的地方乃是刀柄上三寸的位置,直接就将那两把刀震飞出去。
没有武器的两人就好比失去了爪牙的猛虎,或许在顾诚之的心里,他们多说只能算是一头幼兽。
直至现在,那群人已经不足十人,他们对视一眼,决定放手一搏。
顾诚之的神情越发冷凝,那些人已经存了必死之心,但他还要保护晋容,只能更加谨慎才行。
就在此时,张四爷从院外飞身站到一旁的围墙之上,手中握着一把宝剑,剑身寒光乍现,见到院中情景,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脚下一跺,整个人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射向那些人。
顾诚之见到他时,心下也是一喜,同张四爷一起,像是收割麦子一般掠夺着那些人的生命。
手握宝剑,杀人如割菜的张四爷一点也看不出往常的fēng_liú气度,他的神情冰冷,那双fēng_liú多情的桃花眼中寒气逼人,周身都弥漫着浓重的杀气。
而顾诚之却像是地狱修罗重返人间,杀伐之气与血腥之气环绕四周,将他整个人都晕染成了血红之色。
“留活口。”晋容站在一旁突然说道。
顾诚之手下一顿,原本将要吻上为首那人脖子的刀刃一转便换成了刀背,一击便将那人拍晕了。
至此,除了为首之人被俘,其余行刺之人尽数伏诛。
而顾诚之与张四爷也收手树立一旁。
楚君逸跑到院门处时,正是那两人飞身劈砍顾诚之之时。
那一瞬间,楚君逸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跳动。
而当顾诚之震飞了他们手握着的刀,将两人斩于刀下,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顾诚之一身,但他却毫不在意,继续收割着那些人的生命。
看到浴血奋战的顾诚之时,楚君逸的眼前阵阵发黑,头晕目眩、恶心心悸的感觉席卷全身,四肢厥冷,脸色白得吓人,贴身穿着的里衣也被冷汗浸透。
楚君逸扶着墙壁,勉强稳住身体,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顾诚之,生怕看漏了一丝一毫。
红色,满目都是血红的颜色,可楚君逸心中的担忧却压过了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适。
当一切结束之时,张四爷不自觉的扯了扯袖子,他的身上倒是没有溅上血迹,就是袖子上蹭上了一些。
偏头瞧见了顾诚之的模样,张四爷抽了抽嘴角,都快成血人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浴血奋战这种事对于顾诚之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边关打仗之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经历去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
一身衣服穿上几天,白衣服染上血就当成红衣服穿,等到血液干透变黑就当成黑衣服穿,这些对于顾诚之来说都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而且比起衣服的颜色,顾诚之更想知道这些人都是谁派来的。
晋容也同顾诚之想到了一处。
就像捕快总是最后一个才会到,太子的卫队同样慢了不止半拍。
侍卫们跪到晋容的面前,低着头等待晋容发落,地上陈列着的尸体已经足以说明刚才战斗的激烈,若不是有顾诚之和张四爷护驾,晋容只要出了一点事,他们这些人的脑袋便都要搬家了。
晋容沉着脸,指挥着侍卫将为首的刺客带下去,严加看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