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害怕,害怕小叔叔也跟那些战友一样离你而去?”
“不,我是害怕失去泽昌。”白熹轻轻地叹了口气,“连续一个星期被噩梦惊醒,我终于明白了,或许这辈子就被他给栓牢了。想通了就好办,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白家的人一向都是想要得到什么,就一定会得到的,绝不会放弃。既然我打定主意不放手了,那么,他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后来,我观察了一下,似乎他对我也不是没有感情,我们两个在治疗之余,更愿意呆在一起说说话,就算是不说话,两个人坐在同一个房间里,心里也是非常舒服的。经过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俩觉得可能不会再冲在第一线了,商量了之后就打了报告,申请退役。上面也知道我们的情况,挽留了一下,看到我们去意已决,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很痛快的就批准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找我?不跟我说清楚?”夏季有些懊恼,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故,作为堂哥,他一点都不知道,在他完全看不到的地方,他从小疼到大的弟弟承受了这么多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
“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在国外拍戏,而我也不能跟你联络。等我可以跟你联络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我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就传来了你……因为车祸而去世的消息。”白熹伸手把夏季搂在怀里,闷闷的说道,“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后悔、多自责,我不应该跟你生气,不应该跟你摔东西,应该好好劝劝你,把掌握的证据给你看,让你看清楚那两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让你离他们远远的。”
“好了,好了,别说着说着又要掉眼泪,好不好?”夏季拍了拍白熹的后背,“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虽然换了一个身体,成为了另外一个人,可我们两个还能见面、聊天,还能相互挖苦、讽刺,这不是很好吗?”
“没错,我应该感谢上天,感谢他把你又还给了我。”
“说的我好像是你儿子似的!”说到这里,夏季眯起了眼睛,“对了,你的儿子,那个叫做白仲秋的小家伙。白熹,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这个小家伙的来历呢?”
“他就是我所说的那个终身难忘的礼物。”白熹揉搓了一下夏季的脑袋,说道,“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比我亲生的儿子还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