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同学说得不错呀,人家苏文把邂逅初见写到了极致,梁子虚能超过人家吗?”
“梁子虚这家伙可能没看过苏文的文章,不知道人家写过‘人生若只如初见’这样经典的句子吧。”
“好吧。我已经替梁子虚默哀了。听说苏文对于文字的拿捏已经到了很高的境界,诗歌又是最注重语言文字的体裁,梁子虚没有胜的希望呀。”
下面的议论,让讲台上的梁子虚又惊又怒。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难堪之极。
前面的梁玲,本来是不满马俊武搅局的,可听他说完,也想起苏文那一句经典的初见。诚如东莲上人所言,初见写情,无人能出其右!
但是,梁玲看出了梁子虚的尴尬,不忍心地说:“大家先安静!苏文是写过初见,但那是古词的体裁,我想梁同学应该是要写新诗,两种格式是大不一样的。所以,我们先听一听梁同学的诗,再判断好还是不好。”
这话一出。学生们安静许多了。
梁子虚感激地看了梁玲一眼,赶紧说道:“说是《邂逅》,其实是我暂定的诗名而已。真正要表达的是一种偶然遇见的感悟,也可以命名为《偶遇》什么的。”
“别解释了,赶紧朗诵吧!”
“就是,好不好,我们先听了再说!”
梁子虚更不敢怠慢了,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排除干扰。冷静下来。
他又扫了一眼教室众人,缓缓地念出了他的诗歌《偶遇》:
我是天空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心上——
你不必欢喜,
更无须惊讶--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方向;
你忘掉也好,
最好你记得,
在这邂逅时互放的光亮!
……
这首诗,非常婉转,在梁子虚带有感情的嗓音下。抑扬顿挫,充满了情感,一下子就把听众带到了诗歌的意境之中,让他们稍稍陶醉了。
在众人还沉醉在诗歌的美妙之中的时候,苏文差点就要跳起来了——他双目圆睁,整个人有一种惊恐的情愫环绕——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梁子虚也是穿越人士?这不是徐大帅哥的《偶然》么!”梁子虚给苏文一个天大的震惊!
梁子虚的作品虽然有些地方做了改动,使得这诗歌落了下乘,但是,整体上与苏文记忆中的《偶然》大致相同。
徐志摩的《偶然》,在形式上已经达到了一种极致美!
它把“偶然”这样一个极为抽象的时间副词,使之形象化,置入象征性的结构,充满情趣哲理,不但珠润玉圆,朗朗上口而且余味无穷,意溢于言外。
诗史上,一部洋洋洒洒上千行长诗可以随似水流年埋没于无情的历史沉积中,而某些玲珑短诗,却能够经历史年代之久而独放异彩。这首两段十行的小诗,在现代诗歌长廊中,堪称别具一格之作。
现在,苏文竟然在这个小小的教室中,听到了与《偶然》差不多的诗歌,这让他无法不怀疑梁子虚是与他一样的穿越人士!
如果他苏文不是独一无二的,在这个世界没有了主角光环,那他还玩个屁呀!
“冷静!冷静!”惊恐之余,苏文告诫自己冷静,他渐渐恢复过来,想得更多了,“如果梁子虚与我一样是穿越众的话,记得《偶然》是怎么写的他,应该不至于改动一些关键的地方,使得这诗少了一种韵味!怕就怕他……是穿越人士,但是无法完全记住全诗,只能改一下……”
苏文越想又越凌乱了。
听众渐渐反应过来。
“好!好诗!”首先是班主任梁玲鼓掌,向梁子虚表示了鼓励,赞扬他现场创作的这首诗。
“这诗……确实不错,有点韵味!”
“偶然的邂逅,是欢喜,是惊讶,还是……”
“梁子虚不愧是名声在外的才子呀,现场写诗也能写出这样的作品来!这功力,与那些诗人差不多了。诗歌他不擅长呀,他只是写已。”
啪啪啪!
学生们鉴赏能力都不差,觉得这是一首好诗,纷纷鼓掌。
看着梁子虚志得意满地走下讲台,马俊武非常不爽了:“这家伙一定是走了狗屎运,一时灵感爆发,这才想出这么一首诗来!”
刘华附和起来:“估计是早就构思好了,现在才拿出来而已。我说这家伙干嘛建议诗歌比赛呢,原来早有准备呀。太奸诈了,太狡猾了,我刘老大一向鄙视这样的人!”
黎歌则满怀担心地看着苏文,问:“苏文,你还有把握吗?”
苏文被他惊醒过来,晃晃脑袋,抛开心中凌乱的思绪,扭头看了一下马俊武,心中一动,问:“老马,你最爱看同龄人的作品了,梁子虚以前的作品你看过吗?”
马俊武点头说道:“他就是一个专业写,他与我是同一个行省的,我听说过他,也看过他的作品。短篇多一点,长篇嘛……他也就两三个长篇而已!”
“他都是以什么为题材的呢?”苏文又问。
马俊武想了一下,这才仔细说了一下。
听完,苏文总算放心下来了。
梁子虚写的多是青春校园题材,无非学生间的是风花雪月罢了,无论是立意还是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