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顺着螺旋楼梯拾阶而上,身上黏稠的鲜血落在石阶上,在黑暗中响起泛起远远传开的幽幽回声。(..)
终于到了楼梯的顶端后,挡住去路的是一道没什么修饰的钢墙,上面有一个不易察觉的钥匙孔。
如果是其他人,在这晦暗无光的地方,恐怕要耗费很长时间才能在墙上摸索出钥匙孔的存在。
但阿信的全息结界再一次显示出在特定情况下的优越性。
“好,马上就能从这里出去了。”阿信双手凝劲,一股柔和的掌力冲击腹部:“咕!”他一仰头,将肚子里的钥匙吐出来。
阿信用钥匙插进钥匙孔,试探着转了几圈后,钢墙后传来沉重的机关运转声,连楼梯也开始跟着震动起来。
“好!”阿信突然把钥匙拔出,然后看了看那柄金光闪闪的钥匙:“这钥匙亮晶晶的,他们一定能注意到!”他向黑漆漆的下方呼喝一声:“喂!接好了!”然后将钥匙向楼梯下方扔去。
钢墙后退,露出通向地面的通道。
阿信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黑暗:“大闹一场是吧?我尽量找机会试试!”
走廊枢纽的雕像咂咂响动,惊动了在附近守卫的狼人战士们。
“牢城的大门怎么开了?!”
“主上在上午的时候,好像进去过一次!”
“快看看什么情况!”
狼人战士们,向渐渐显露出的通道围过去,但又马上放下手里的长矛:“阿信先生?你怎么会从这里走出来?!”
“哈!”阿信没好气地一撇嘴:“那就要问你们的臭老头主上了!”
狼人战士们同时打了个冷战,甚至有几个人被吓得原地跳了起来,如同有人在用大锤砸他们的头顶一样。
敢这么称呼独爪的人,在整个神鬼黑市,也就只有正处在叛逆期的独鳞少主了。
若是平时有人敢这么出言不逊,那他早就在一瞬间被狼人长矛刺成筛子了。
但这个人是阿信,是杀了佩拉一家为神鬼黑市原住民们雪恨,而且还被族长青眼有加并借出狼王爪的银假面骑士。
谁都可以动,唯独这个人动不得啊!
带头的狼人军官犹疑地问:“阿信先生…你和…和主上之间……?”
阿信竖起大拇指,朝着身后的通道比划:“我和你们的主上打了个赌,你们可以替我去和他说一声,我赢了!”他伸手在头上用力撸了一把,湿透的头发里顿时挤出不少还没凝结的血水,稀里哗啦地顺着后颈淌到地上。
狼人战士们看着血池里捞出来般的阿信,即便是天生凶猛的他们也忍不住畏缩了一下。
身上的盖满这么厚一层血凝,他到底杀了多少人啊?!
“是、是!”狼人军官有些惶恐,他吩咐手下各自回到岗位,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这就去禀告主上,阿信先生也要一起来吗?”
阿信带着怨气的眉梢一扬:“你直接告诉他我赢了就好,我要去休息了。”他迈开步伐循路走向贵宾室,低头自言自语地说:“面具也被那臭老头抢走了,幸好时间很充足可以再做一只。”
经过黑暗牢城中的邂逅,阿信更坚定了要打破神鬼黑市滔天罪孽的心念。
斗技广场的激战,不会因为阿信落入牢城就停止。
诅咒药业集团的金轮斗士约书,在人们好奇目光下登场的同时,无数相机灯的光亮和快门声音响起。
因为他是所有金轮斗士中,穿得最少的一位。之前的两场比赛中,他已经完美地显示出自己非同凡响的实力,任何对手指要被他的身体表面碰到,就会瞬间被化成一弹血水。
所以这一次的擂台战,他胜出的呼声非常高。
反观站在他面前的对手,集藏空行的金轮斗士哈吉鲁,一改之前重甲武士的形象。
他用厚厚的长袍和围巾将自己包裹在其中,生怕露出来一点点肌肤给人看见,但厚重的长袍却在不明原因的情况下无风自豆的那具身体有着可以控制气流的能力一般。显得沉默而神秘……
约书看到对手的打扮,忍不住发处放肆的嘲笑:“你以为多穿几层衣服,就能抵挡我的硫酸体质吗?”他伸出手,整个臂膀忽然分泌出冒着烟的淡红色硫酸,滴滴答答落到石砖地面上,居然连坚固的石砖也被滴落的硫酸瞬间蚀出不少坑洞。
可以从身体表面分泌出硫酸的特异体质,令约书成为任何近战斗士的噩梦,是真真正正的沾上就死、碰上就亡!
哈吉鲁没回答,只是从厚厚的兜帽下,发出一声极端鄙夷的嗤笑。
“嘿!”约书张开臂膀,摆出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架势:“笑?看不起我?等下就让你惨叫!”
“认输吧!”哈吉鲁忽然冷冷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稚嫩。
这回轮到约书发出嗤笑:“什么?让我认输?你凭什么?”
“咚!”
哈吉鲁足不动手不抬,但约书的头部却猛然遭到重击,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在他脸上狠狠打了一拳。
“果然有点资本,你够邪门!”约书惊异万分,他抹掉嘴角的血丝,决定先下手为强,展开苦练多年的追击身法向哈吉鲁扑过去。
“噗!”
约书紧紧抱住哈吉鲁看上去很瘦弱的身体,整个斗技广场的人全都绷紧心弦,因为被约书满是强硫酸的身体接触到,在惨叫中被活生生化成血水将会是哈吉鲁唯一的命运!
“嘿!骨肉内脏渐渐溶成一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