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大买卖,就是他用兵器跟天水教换来的!”
谢怀源“哦”了一声,钟玉继续义愤道:“他把那些奴隶大半割了舌头,其余人便是说了真相,也没人会相信一个奴隶的话。阮梓木敢用如此手段伪造战功,欺君罔上,实在是天理难容!”
谢怀源淡淡道:“与你何干?与我何干?”
钟玉原本忠君爱国的表情一停,转头看向谢怀源道:“自然是要请你帮忙,去往西北走一趟,将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
谢怀源道:“皇上正在兴头上,如果得知此事,必然不会愿意,想必还会怪罪你多管闲事,害他失了颜面。”
钟玉听这话不像是拒绝的意思,便连忙道:“只要你肯答应,我就自然有办法让皇上同意你去西北走上一遭。”
谢怀源看他道:“你为何自己不去?”
钟玉叹息道:“你是知道我们家的,如今皇上已经明显偏向大皇子,这置皇后于何地?置我们钟家于何地?”
谢怀源算是默认了这个理由,正在权衡利弊,就看见一个侍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高声道:“少爷,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
街上的百姓看这几人当街持刀,一看就不是善茬,立刻争先恐后的向街外跑去,那几人借着忙乱人群和烟雾的掩护,悄悄地靠近了华鑫的轿子。
她坐着轿子本就不便,不一会儿就被人群冲的左右摇晃,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要掀轿帘去看,就看见大力用身体牢牢护着轿子,百忙之中抽空把华鑫的头给塞了回去,她“啊”了一声,被推得跌倒在轿子里,却也知道是出了事,再不敢冒头了。
回珠也被晃得跌坐在地,却也顾不得形象,拉着华鑫的手慌张问道:“怎么了?外面怎么了?!”
华鑫无暇顾忌她,呵斥了一声让她闭嘴,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却只闻一片喧闹呼喝之声,她心中一急,就听见大力一声大喝:“贼子尔敢!”
接着华鑫就感到车身一震,一阵天旋地转,人被整个甩到车子的另一边,车身在宽阔的大路上打了好几个滑才停下来,华鑫勉强护住头部,全身仍旧被摔得生疼,不去理会吓得哭天抢的回珠,正要掀开帘子趁乱跑出去,就看到一截雪亮的刀锋直直地刺了进来。
一个大汉探入了半个身子,马车内光线昏暗,他左右看了看,发现竟然是有两个女子,他似乎眼神不大好,看了半晌也没分出那个是华鑫,便粗着嗓子问道:“你们哪个是谢家大小姐,江湖恩怨,只要交出谢郁陶,旁的人老子不杀!”
一旁的回珠突然用力把华鑫向前一推,高声叫道:“是她,她就是谢郁陶!”
华鑫惊怒地看了她一眼,正要说话,那就大汉嘿嘿笑了几声,伸出手就向着两人抓来,华鑫本要躲闪,却发现这手竟不是伸向自己,而是向着回珠伸去。
他狞笑道:“谢郁陶,你以为随便找个奴婢来糊弄老子,老子就会信?这世上哪有敢不顾主子的奴才?!还敢抢在主子前面开口?!哈哈,你就是谢郁陶,还想着推出奴婢去抵罪?!”
他拎小鸡似的把回珠拎出来,然后“噗”地一声刀锋入肉的闷响,华鑫感到一串血滴滴滴答答的落在自己脸上,鼻端尽是浓郁的铁锈味,她心中狂跳,奋力就想从侧翻的马车中爬出去。
马车外那汉子“咦”了一声,随即怒道:“妈的,又上当了,是个异族娘们!”
他暴怒之下立刻用长刀在车厢里狠戳了几下,华鑫虽然努力躲闪,却还是被划了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那大汉正要来一下狠的,结果了她的性命,就听远处传来一阵长箭的破空声…
华鑫勉强抬头,就看见一只箭含怒射来,直直地射穿了大汉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