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官的,都那么没耐心吗?果然,还是九千岁可看。”云中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萧璟棠停下脚步,眸光一亮,立即退回他面前,“你什么意思?”
“三日,给我三日。”云中王妖邪地笑了笑,“但是,这三日里我要吃好喝好,不能再对我动手,到时,你想要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
刚好进来的钟子骞听到云中王这么说,便上前拱手,“大人,他这样只怕是在拖延时辰,倘若我们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到时候他什么也没说……”
萧璟棠摆手,扭头看了眼云中王,下令,“照他的意思做。”
反正他想要得到的消息也得到了。
三日,这就是方才云中王与顾玦传递的消息。
想必,这三日里一定有动静,他们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大人?”钟子骞疑惑地喊。
“照做!”萧璟棠厉声。
“是!”钟子骞只能躬身领命,挥手让人上前给云中王松绑。
※
风挽裳知道绣法后,从白天绣到晚上,一面等他回来,结果皎月告诉她,他今夜不回府了。
她怅然若失,想着赶紧把这个让她心乱的荷包修补好还给他,于是,不知不觉,从天黑绣到天明,她不止绣出了个一模一样的,还将陈旧脱线的那个修补好了。
看着两个一模一样,一新一旧的荷包,她满满的成就感,唇角微扬。
“夫人,你该歇息了!”已经记不清皎月第几回开门进来催她了。
桌上的烛火已尽,外面,天翻鱼肚白。
她收拾好针线、剪刀,不由得掩嘴打了个哈欠,伸展僵硬的身子,回头看到脸色依然冷冰冰的皎月,顿觉过意不去。
“皎月,我说过你不用陪我的,你也快下去歇着吧。”
平日里,若只是她一人睡在采悠阁的话,皎月会等她歇下后,半夜换人来守夜,今夜因为她熬夜,皎月也陪着她熬夜了。
“……”皎月不语,只是冷盯着她。
“好好好,我这就去睡。”她相信,倘若再不去睡,皎月会动手把她劈昏,相信这个念头她早就有了。
一边揉着有些酸疼的肩膀,一边往床榻走去。
皎月正要上前伺候她宽衣,倏然,一团雪白溜溜地从脚边溜过,她回头,便瞧见出现在门口的身影,愣了下,但也只是刹那便
反应过来了,朝男子恭敬地俯首,退出房间。
待男子走进房间,她便伸手替他们关上房门,也安心地下去歇息了。
风挽裳解开腰带,放到衣架上,正要褪下衣裳,有一双手快了她一步。
她配合,微微一笑,“皎月,不是让你下去歇息了吗?”
“懂得催人歇息,自己怎一-夜未睡?”
阴柔的嗓音带着淡淡的责备响起,她惊然回头,清眸圆瞪。
他随手将她的衣裳抛到衣架上,顺势勾搂住她,她就这样昂头,怔怔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脸上不免羞窘。
在他不悦的瞪视下,她低下头,声音淡淡,“妾身以为是皎月,不知是爷回来了。”
他俯首,伸手扯掉她发上的木簪子,任那乌黑亮丽的发丝从指间流泻开来,而后,动手将散落在她颊边的发丝撩开,冰凉的指背摩裟她因羞窘而发烫、涨红的脸蛋。
“一-夜未睡,在等爷?”
只穿着单薄中衣的她,完全凸显出她的纤细,扶风弱柳样,说的便是她了.
此时的她,静静的,淡淡的站在他面前,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妩媚。
风挽裳别开脸躲避他撩人的动作,目光落在那边桌上的笸箩里,便有了回答的理由,“不是,是妾身绣荷包,绣得忘了时辰。”
“你倒是诚实。”他似是不满地轻哼。
她赧然,轻轻推开他,走过去将那荷包拿过来给他,“爷,妾身恐绣错,所以先照着绣了一个。”
顾玦接过荷包,一会儿端详荷包,一会儿盯着她。
风挽裳心里发毛,以为他在顾虑,忙道,“爷放心,有些东西不该绣的,妾身不会乱绣,绣好的这个也由爷处理。”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欣赏着两个荷包。
良久——
“绣得不错。”
咦?
她讶然抬头,刚好看到他将两个荷包扔到床头,随即,回身伸手一把将她拉过去,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爷!”她低声惊呼,以为他又要……
“安分些,爷也一宿未睡。”他的大掌轻拍了下她的……臀,好似是极为自然而然的亲昵。
她脸色绯红,伸手越过他,拉起里边折叠整齐的被子为彼此盖上。
等她重新躺好,他长臂收紧,让她更贴近他的身子,她轻轻埋首于他胸膛,两人就这般相依而眠。
很自然的亲密,这样的他们,真的像极一对恩爱夫妻。
很快,头顶上就传来他清浅平稳的呼吸声。
而明明同样一宿未睡的她,却如何也睡不着,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精致的脸,唇红齿白,当看到他描绘过的眉眼,眉梢略长,微微上翘,她不喜,太妖孽。
她还是喜欢看他洗尽铅华,轻袍缓带的时候。
看到眼皮下的青影,她轻叹,悄悄地、小心翼翼地挪开腰间的手,可是那只手又猛地收紧。
她知晓他没完全睡着,便轻轻柔柔的出声,“爷,先松一下可好?”
不一会儿,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