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就凭这人的一面之词,就要抄检我的府第,恐怕到哪里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吧。元帅好大的官威呀!”
潘容也是豁出去了,直接反击回去,他说的也对,朝廷上对于这样的重臣的确不可能轻率从事。
杨熙朗声说道:
“对朝廷,我们身为臣子的,深受皇恩,不说肝脑涂地,也至少要能为圣上分忧,才不负圣上所托。对兵士,身为元帅,不说爱兵如子,至少要能让他们吃饱饭,穿暖衣,才能保家卫国。如今有人私吞军粮,我如果不查证,那还有何颜面当这元帅,又有何脸面面对这些将士。”
杨熙的话在下面普通将士中得到了极大的响应。大家对于军中高官中饱私囊的事情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怨言。这时候突然有人站出来,大家自然纷纷响应。
李翊事先安排了一些人,这时候趁势在队伍中喊了几声,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就形成了统一的口号,
“彻查,彻查!”
几万人的声音响彻云霄,声势浩大,令人热血沸腾。
“来人!彻查元帅府!”
齐骁领着一队人领命而去。潘容此时脸色灰败,自己苦心经营多年,手下自然有一帮人,但是此时此刻犯了众怒,谁又敢出来帮着他说话。潘容盘算着到时候查出来,怎么抵赖,能让自己脱罪。
杨熙看到潘容的神色心里畅快不少,但是他提醒自己不能大意,虽然一切按着李翊的计划发展,但是没到把潘容抓起来,一切都是空的。
潘容这时候也在后悔自己今天托大带的人手不多,否则的话大不了杀了杨熙,自己夺了大权,皇上此时正要对福王用兵,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理会自己。
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齐骁已经派人回来禀报,在潘府的仓库中查到御酒三百坛,军粮和御银数量庞大正在清点。
“军需官还有何话说?”杨熙厉声对军需官道。
“卑职实在不知道呀,卑职只是……”
“来人,军需官监守自盗,拖出去打五十!”
那人一听吓得顿时腿都软了,五十军棍而是能要人命的,他再傻也只道这时候杨熙是针对潘容的,恐怕只有说实话才能免了这顿打。相机此处顿时跪下,不断地向杨熙磕头,
“元帅饶命,元帅饶命,卑职实在是按副元帅的命令办事,将东西送到他府上去的。”
潘容在一边早已经忍不住了,破口大骂:
“你这贼子,黑了心肝,污蔑本帅,什么时候让你将东西送到我府上?”
他既然想一心投靠杨熙,便梗着脖子和潘容说,
“一向都是这个惯例,军中很多人都能做证,再说了,每次送东西您家的周管家和我这里也有交接。”
杨熙嘴角泛起微笑,朝着潘容说道:
“潘副帅,还有什么话说,少不得只有委屈您了。”
说着向两边一使眼色,早有人上去按住潘容。潘容还要挣扎,却不想按住他的两个人并不是一般军士,而是李翊手下的死士假扮,这两个人孔武有力不说,武艺更是十分高强。一看主子被制住,潘容手下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听杨熙说道:
“副元帅潘容有负圣恩,私吞军需,当即革职,留营内查看,待余罪查清一并发落。其私吞军粮、御银按数发还。从犯者,非情节恶劣者,不予追究。”
杨熙的话音刚落,地下校场里一片欢呼,杨熙也觉得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一把。潘容本来还想着替自己辩解两句,但是校场里的气氛是在容不得他说话,否则有可能当时命就不保了。他也绝没想到自己竟然这样被杨熙收拾了,毫无反抗之力,暗自想着着人需要赶紧写信到京里向人求救。
“马斌,检举有功,升任军需官,待人盘查被潘容侵吞的财务,发还诸位将士。原军需官玩忽职守,先行着人看管,与潘容一并发落。”
“谢元帅!”
马斌单膝跪下向杨熙谢恩,而他的上司平日里趾高气昂,此时已经是瘫软在地上。
就在这天的早些时候,琦玉发现丈夫并没有像前几天那样早早出门,而是用过早饭,闲适地在书房里画画。这几天已经将家事理顺,她嘱咐了春莺几句,便举步往书房来。
李翊看见妻子进来,嘴角一弯,
“忙完了,快来看看,怎么样?”脸上一副等待表扬的样子,琦玉看得好笑。
她走到案几旁,上面放了一张画了一半的写意山水,随只聊聊几笔,但是已经能够看出山势险峻,气势雄浑。李翊在京城中曾是有名的风*流才子,画技自然不凡。
“这是祁山”
“好眼力。”
“过得时候不觉得,现在看起来竟然这般险要。”琦玉感叹道。
“今天陪你出去逛逛可好?”
“今天怎么这般悠闲?”琦玉好奇地问道。
“佛云,不可说,不可说。”李翊故作神秘地答道。
琦玉看见李翊的样子忍不住露出笑颜,李翊看见妻子展颜,忍不住用手抚上琦玉的脸庞,
“苦了你了,瘦了好些。”
“我倒觉得这些天好了不少,不是说陪我出去,还不快走。”
琦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让李翊难受,便岔开了。
琦玉交代了鹊儿几句,然后夫妻两人换了衣裳,相携着出了门。他们穿得并不是特别,跟当地的人差不多,但是夫妻两人出众的风姿还是让路人侧目。
琦玉没有戴帷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