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竟然把我们要去大雪山的事情,告诉给了朴易之知道!”
惊慌,恐惧,担忧,这些表情全部都写在了翟让的脸上。兰君薇越发觉得事情发展到这样的一步,可是在是太有趣了,可是却话锋一转,“我没有告诉朴易之。”
翟让瞬间就松了口气,将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给放了回去。他似乎对朴易之非常忌惮,也不像让他知道大雪山的事情。
但是朴易之只是一个寻常算命之人,精通术法,也不至于让翟让如此惊慌吧。
微微顿了顿,又是继续说道。“当时是曲靖告诉朴易之,我们要去大雪山的。他就帮我算了一卦,说是大凶,不能前往。”兰君薇轻笑了一声,竟然如此云淡风轻地在和翟让玩笑。
翟让也是狠狠地瞪了兰君薇一眼,觉得自己遭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好不易压下心中的怒火,身子也不再颤抖,带着询问地开口。“那个……朴易之当真说了,这是大凶吗?”
兰君薇缓缓地点了头,取了木材挑了挑正在燃烧着的火堆,有零星的火花刨出,落在了地上,然后亮了亮,就熄灭成了灰烬。她浅浅地开口,神色如常。
“他的确是这样说的,而且为了这事情我何必诓骗你。”
翟让紧紧咬住自己的唇瓣,脸上的神色当中更是多了一些焦躁和不安,终于是无奈地坐了下来,然后整个身子深陷在墙边,看上去竟然比刚才苍老了太多。
“易之,他当真这样说?”用带着绝望,但是还是不愿意相信的语气,他又问了兰君薇一次。
“你觉得,他有必要诓骗我吗?我又有必要糊弄你吗?还是你觉得,我们之间连这样一点浅薄的信任,都没有了呢?”兰君薇并没有正面回答翟让的问题。
她已经说过一次了,而且说得非常地干脆明白,翟让又何必逼迫着她,再说一次呢?
翟让抬头带着仇恨地眼眸挖了兰君薇一眼,声音却开始颤抖了起来,“所以,兰君薇,你觉得我们需要听从朴易之的安排,不去往雪山吗?”
这事情,他要在兰君薇这里,问到一个结论。
兰君薇缓缓地点了点头,脸上却是带着一层浅浅的轻笑,还有略微几分的那么得意,稍微顿了顿,这才是继续开口说道。“去,难道就因为他说了一句大凶,你我就真的甘心,什么都不做,无功而返吗?”
她说得轻巧,但是想得却不简单。
果然见得翟让的眉头,忍不住皱得厉害,口中喘着粗气,身形微微颤抖了一会儿,才是浅浅地开口。“我不甘心,自然。可以兰君薇,你为什么也不甘心呢?”
是呀,他不甘心是因为大雪山上藏着他的秘密,但是倘若兰君薇也不甘心的话,倒是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原因。
听得这话,轮到兰君薇的脸上露出满满不解的神情了,甚至于还用有些奇怪的目光看了翟让一眼,“您这话的是什么意思?你不甘心是因为那里藏匿着你的秘密,可是你之前可是说了,会因为这事情我一个人情,你翟让的人情,可是非常难得,现在眼见得就要打了水漂,我能甘心?”
兰君薇反问,神色轻松。
不过却还在琢磨朴易之地那句大凶,她当时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但是现在看到翟让这么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她又隐约觉得事情未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但是,这事情到底是如何,她一时却又是说不上来。
翟让却是皱眉地兰君薇一眼,缓缓开口询问,“我的人情,你当真那么媳?”可不曾想到,他竟然会用如此试探的语气,来试探兰君薇,这可让兰君薇非常意外,也在她的想象之外。
兰君薇顿了顿,却是非常缓慢地点了点头,似乎在思量着自己应该如何开口,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说服翟让。微微顿了顿,又是继续往下说道。
“如若不是,我跟着你这一路,又是何苦。”
她用这句话说服了自己,也说服了翟让,翟让默许地点了点头,竟然也没有提出丝毫质询,只是将目光最后落在兰君薇的身上,稍微顿了顿,才是开口说道。
“所以,我们还去大雪山吗?”
朴易之的话,他信了,但是大雪山,又不得不去。
兰君薇轻笑,却是指了指翟让,“难道,您是打算,让我来决定这事情吗?”其实说来好笑,这事情能够拿定主意的人,自然是翟让,所以他又何必,一定要在兰君薇这里,问到一个答案呢?
有没有答案,又不重要。
翟让往上吐了口浊气,看了看已经凋零破败的司空家牌匾,心中复杂感慨,但最后还是果断地点了点头,“明日,我们就去大雪山吧。”
就算知道这一路必须凶险,到底要去看一个究竟。
“好。”兰君薇刚才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担心翟让真的后悔,不去到大雪山,那么他也没有办法获悉到,到底什么才是翟让真正的软肋。
掌握一个和翟让有关,而且可以真正触碰到的死穴,兰君薇对这一点,真的有了十分浓烈的兴趣。
她甚至已经非常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他的死穴了。
所以当在翟让的脸上出现犹豫不决的表情时,兰君薇是真的担心,他会选择不去大雪山,选择将那个触及到内心深处的秘密彻底隐藏。就为了朴易之的一句大凶,一辈子都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过,还好,她并没有低估翟让在这件事情上的执着。他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