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得凌鸢似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回到房中,诸葛靖也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她会把事情说出去吗?”
凌鸢摇了摇头,这事情就算说出去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她定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过还是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不过她刚才竟然会同我说太医阁的方向,倒是有些奇怪。”
诸葛靖没有见过以前的雪姬,自然无法评价刚才她的模样是否奇怪。只能是看着凌鸢,要她给到一个解释。凌鸢想了想,在心中默了默之后开口。“以前的她,对旁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就连平原国被灭亡的事情,都是一笔带过。可是现在似乎对很多事情都要过问。想想还是有些不大放心。我们住在这里,也未必安全。”
“以前,现在?”诸葛靖皱了皱眉,似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现在到底什么模样?”
“杀伐果断,又优柔寡断吧。”凌鸢想了想,这两个词虽然矛盾,但是用在现在的雪姬身上,倒是非常合适。她留有以前的睿智,但同时也多了一分小心。
“我到是希望你这句话。”诸葛靖感慨了一番,仍旧让凌鸢跟着兰君薇,想要弄清楚她到底存了如何的秘密。( 下。她并没有告诉诸葛靖,雪姬做事情每一步都必须要收到回报,所以她倘若今日真的刻意到了他们居住的侧殿,一定是有自己的图谋和打算。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兰君薇带着貅斯回到自己的房间,貅斯套拉着头,似乎提不起精神,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她没有办法,只能让他先变成了人形,现在事情如此之多,她还得照顾耍小性子的貅斯。
“说吧,你到底在别扭什么?”他今天的横冲直撞实在是太乱来,不过所幸并没有弄出什么祸事来,否则倘若有什么闪失难道他打算一力承当吗?兰君薇觉得,自己以前是太放纵这只畜生了,所以才会任由着它这般,今天就得将规矩说得清清楚楚,否则这只畜生以后再犯的时候,都不好收拾了。
貅斯可怜兮兮地看着兰君薇,还是不大喜欢她如今这幅气势汹汹的模样,只能扁了扁嘴巴,“我只是不希望兰姐姐欺骗所有的人,他们都希望你还活着,可是……”
兰君薇瞪了貅斯一眼,她之前已经叮嘱过这畜生了,他怎么偏偏就记得这一点。“你得记着,我已经不是兰君薇了。”
貅斯有些不大情愿,只能将头套拉得更低。
“你知道苏睿在什么地方吗?”兰君薇终于问到了一直想问貅斯的问题。之前不问,是觉得时候不合适。如今开口,是没有办法。
她也不能继续在这里耗着,苏睿一日在晋国,她就满满担心他的安危,倘若什么都不能做,她真不知道如何让自己一颗焦躁的心平静下来。不过楚栎应该不会亏待苏睿吧。
将唇瓣咬得更紧。
貅斯回想了一下,他当初带着苏睿回到晋国,是径直去了皇宫,那时候楚栎还没有随同大军出征,就把苏睿安排在了后院,然后准备了一大群侍卫保护。不过那已经是出征之前的事情,谁知道现在是否在什么地方。
还是将房间的具体位置,同兰君薇说了。
恰巧就是她以前在晋国时居住的庭院,不过听貅斯说,似乎已经变成了楚栎的行宫,他须得每日都在那处地方,才能平心静气地办公和休息。而为了照顾楚栎,诸葛轻安的庭院,就在附近,只需要一个转角的功夫。
兰君薇咬住唇瓣,晋国皇宫大得出奇,他住在自己住过的院子,说明他很念旧情,但是念旧情又如何,他倘若真的念了自己半点好处,当初哪会用那样残忍的方式对自己重伤。
她现在都无法区别,楚栎过去对自己的好,是真心,还是欺骗。
她让貅斯将皇宫现在的格局给自己都统统说了一遍,然后画在了一张卷轴之上,她还记得皇宫里基本的结构,所以这幅画更快就完成了。她让貅斯暂时收好,这幅画早晚都会派上用场。
貅斯将东西收了起来,又在嘴上嘀咕了一句。“兰姐姐若然直接和主人要人,他定然会给你,又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兰君薇看了貅斯一眼,倘若真的可以直接开口,她又何必如此纠结,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做什么。不过冷冷地看了貅斯一眼,“苏睿的事情,你不许同楚栎说。我自己解决。”
她现在就怕这只畜生,会自作主张地找到楚栎。然后她所有的计划,都将毁于一旦。
貅斯只能扁了扁嘴巴,然后点了点头,就算把兰君薇的话,给听了进去。兰君薇想到今日曲靖给自己说的那个办法,便差遣了貅斯,让它去给曲靖传一句话。
她身边根本没有人可以信任,所以就连跑腿的事情,都得交给貅斯。
不过大狗似乎并没有不高兴,在它看来,似乎很愿意被兰君薇驱使。
等到第二日的时候,就听闻平原君打算迎娶圣女为皇后的消息传出。不过平原国上下的民众并没有觉得太过于吃惊。圣女本就是属于君皇的,现在不过是名副其实罢了。
甚至于满城还主动张灯结彩,商铺都在门上栓了红灯笼,看上去非常热闹。文武百官从上到下,也没有一人提出反对的意思。皆是一片赞成。不过这婚礼似乎有些急促,刚刚宣布,第二日就要举行。
按照曲靖的原话,是说现在多事之秋,所以所有程序都一切从简。再说兰君薇本就住在宫中,也可以省掉不少的功夫。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