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黑袍斜斜,红袍猎猎……倒也落得般配。
“你知道我是谁?”青修有些好奇的走进白绝,这男子就凭着黑纱斗篷上不易察觉的味道就敢断定这袍子是他的,绝对不简单。
“丘国太子,青修……”白绝撇了青修一眼,不透光的眸子对上他眼若桃花的眼睛,他眼尾处晕开的淡紫色在夕阳下柔的温软了人心。
“答对了答对了……”拍了拍手,青修狭长的眸子笑成甜甜的月牙,接着道“谢谢阁下送斗篷,在下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了……”
“本王说让你走了吗……”白绝的冷眸压了下来,一把握住转身欲走的青修的手腕,漠然的脸上毫无感情。
这男人的身子怎么软的跟女人似得……
胡来想上前制止却被青修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轻点轻点,你弄疼我了……”青修皱起眉子去掰白绝的手,弱不禁风的样子还真让人疼惜。
白绝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用力一扯将青修拉倒自己面前,几乎是鼻尖碰鼻尖距离,眸子一挑,冷冷的说“……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疼……疼……疼……”青修也不管白绝说什么,一个劲儿的推着他的胸口,“你弄疼我了……”
“本王就当你听见了……”忽的,白绝突然松手,脱力的青修往后退了几步。
白绝瞥了一眼身边揉着手腕的青修,这个男人绝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他到底在隐藏什么……
“你这人太粗鲁……我不跟你说了……”青修别过头,甩开步子就向密林深处走去。
这个自称本王的人,他暂时还招惹不得。
“二爷……你刚才……”胡来捂着眼睛,连他都替他家二爷害臊……“刚才那是弄啥呢……”
青修不以为然的把黑纱斗篷从新穿好,抖了抖肩膀,接着道“你知道吗……有时候示弱,才是最好的进攻方法……”
“可,可,可这也太丢人了……”胡来想到青修被男人拿捏在手里咿咿呀呀的样子就全身不舒服,连脖子窝都是毛的,忍不住伸手去挠。
“我做事一向只要结果……过程是什么…对我来说不那么重要……”
胡来跟在青修身后,瞧见黑纱斗篷在竹林里柔弱而又坚定的穿行……好像每一步都走的极其艰难,但却又极其稳当。
前些年,他家二爷在祖墓的石壁上看到一个传说,就从那一天开始,他家二爷就跟疯了一样的开始搜寻世间的十大仙草……
虽说这几年有一些成果,但若想集齐十大仙草还差得很远……
……
竖日。
太阳还没爬上阮苓的花被单,她就被几声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胡乱的揉了揉头发……她真是睡的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来了来了……”拖着眼睛还没睁开的身子,打开被敲得‘嘭嘭’直响的门。
“阮姑娘……姑娘……娘……”书悦哭丧着脸一个猛子扎了进来,一把抱住她卧室的圆桌死不松手。
书悦?他不是跟老狐狸在一起吗?
“你怎么来了?”阮苓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书悦就跟老狐狸的吉祥物似得,从来不离开白绝。
“娘……爷自从进宫那天起,都好几天没回家……”书悦眼窝发青,两个眼袋都快肿的掉地上了,看来也是几夜没睡好。
“别用你那幽怨的眼睛看着我……他不在我这儿……”阮苓倒了一杯茶清清嗓子,她又不是失物招领处……
“可,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爷汇报……”书悦贴着圆桌的边边,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什么事?”
书悦看了阮苓一眼,站起身子把屁股底下的木头圆凳罩在头上,退后一步说:
“我把小少爷……弄丢了……”
“啥玩意儿!?!”阮苓一口水喷在了书悦脸上……
“阮姑娘……你别激动……先听我说……那日小少爷说在家里太闷了要出去玩,正好门外来了个买糖人的白胡子老头……我心想着买个糖人哄哄小少爷就走了出去,哪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我买好糖人再回来时……小少爷就已经不见了……”
书悦头上顶着木凳子,边说边往后退……他知道这次他是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等等,你说白胡子老头?!”阮苓蹙起眉头,眼神飘忽,好像在思索些什么……
“恩……是个老头,但那老头可威武了,虎背熊腰,后背还有刺青…乖乖描龙画风的,指不定以前是哪个河套上的瓢把子……”
阮苓一听,随手抄起桌子上的三字经卷成卷就冲书悦的屁股而去,边打边教育“你是不是傻啊……哪有老头虎背熊腰的!……还,还,还描龙画风……你以为拍香港黑社会啊……那老头肯定是易容的!……”
书悦每被打一下就跳的老高,可是刚落下就又被阮苓打个正着,哭喊道“娘……我错了……娘……咱别打了……娘,现在怎么办……小少爷都丢好几天了……”
阮苓听见麟儿眼眸就暗了下来,扔掉手里的三字经,淡淡的说“不管是谁带走了麟儿,我都要让他怎么吃得,怎么给我吐出来……”
“……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小少爷……”书悦揉了揉被打的屁股,皱起了眉头。
阮苓自问没有几个人知道麟儿在白绝别院的事情,更不可能有人大胆到去九王爷手里抢孩子……这不是虎口拔牙死得快吗……
敢在九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