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岸上拧着往下滴水的衣裙,骄阳似火,阮苓的眉头锁的更深了。( $>>>)
现在这是闹哪样……!
难道要她穿着红肚兜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那可真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不干湿衣裳……
蓦地,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响起。
在离她不远处的榕树上,斜斜的站着一位身穿黑纱斗篷,青带冠发的男子。
她刚才怎么没看见树上有个人?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刚才的那一切,他也看到了吗……
眯起眼睛仔细一瞅,那男子生得比女人还细嫩白皙,光滑如牛奶般的肌肤在阳光下吹弹可破,眼睛如狐媚一般细长,犹如三月桃花,棠梨落雪。
极黑的眼线描过眼尾,晕染了些许淡紫色的眼影,把整颗眸子勾勒的摄魄三分,犹如妲己现世……
“狐狸?”脱口而出,阮苓指着男版妲己惊得忘记遮湿身后的羞处,歪了歪头,继续道“狐,狐狸……上树?”
男子不怒反笑,束发的青带随笑声飞舞,丘国的子民都是狐仙的后代,家族中又数他长得最像祖上狐仙大人,被误认为是狐狸什么的,也是情理之中吧。
“姑娘,我会对你负责的!”身上的黑纱斗篷随着榕树上掠过的清风衣袂飘飘,倾身而下,轻如一夜梨花飘落,站定在她的面前。
阮苓望着一束黑纱缥缈而下,携风而来,带着缕缕雨后茶花的清香。
美……好美……
“姑娘?姑娘?”男子盯着阮苓一脸迷糊的小脸,左看看右看看,见她没有反应,便拿食指凌空点了点她胸口的白肉。
“我看了姑娘的贞操,会对你负责的。”说罢,男子取下黑纱斗篷披在她的身上,盯着她胸口的两团轻声道“盖盖好,可不能让别人看见了。”
哈?什么?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呼之欲出的两个团,再看看伏在她胸前轻手轻脚给她系斗篷的男子……
“姑娘?”男子系好之后,抬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啊————————-”
尖叫声划过……
别说鸟儿了,就连榕树上的鸟窝都被阮苓这一嗓子给震得掉了下来……
“姑娘,别叫……姑娘……”男子急的想捂住她的嘴巴,可试了试又没舍得下去手。
“姑娘……虽然我囊中羞涩空无一物,但我既然看了你的贞操,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姑娘……姑娘……姑娘你别哭啊……”
“你哪是看了我的贞操,连节操都看光了……”阮苓呜咽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这一天怎么如此倒霉……这贼老天就是见不得她好么……
“姑娘,你别哭,盖盖好……”男子也蹲了下来,替她把黑纱斗篷穿好。
她抽了两把鼻子,突然想起了什么,道“等等,你是谁啊……”
看他的样子和服饰不像是月都皇城里的人,倒像是外地人,可是外地人怎么能随意进出皇宫呢。
“恩……我是人”男子挠了挠下巴,瞄了一眼阮苓的满脸黑线,紧接着,抿嘴笑道“青修。”
青修?
这不是一个道士的名字吗?青修……清修……
怎么有家人这样给孩子起名字……
“姑娘,我说的句句属实,再说,我还要为姑娘负责呢。”说着,青修握着阮苓的腰想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你干嘛……”阮苓一怔,按着他扣在腰上的大手,看他长得白白嫩嫩老老实实的,可这手往哪摸呢……
“姑娘……这地上凉,我们以后还要生宝宝呢。”青修抿嘴笑着抬手微提,就将阮苓给抱了起来,凉着身子,以后可就没办法生宝宝了。
“什么鬼!谁需要你负责了……”猛地推开青修的胸膛,阮苓就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怎么一推就推开了?
好像是这男人故意松手的……
“姑娘你身上有伤,蛮力不得。”
阮苓眼睛咕噜一转,我身上的伤口细如针眼,他是怎么知道的?
青修从怀里掏出一白玉葫芦,跟他的皮肤一样细滑白皙,拉起她的手,笑道“这是凝肌露,涂于伤口上,愈。连疤都不留。”
真的假的?阮苓看了看手里的白玉葫芦,半信半疑的晃了晃,这玩意儿真这么灵光?
“姑娘一试便知。”青修笑眯眯的看着阮苓仿佛能够洞察一些,她心里想的什么,他全都知道。
太诡异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改日再聊……有缘再会……”她被青修盯得毛毛的,找个借口赶紧开溜,手里的白玉葫芦倒是攥得更紧了。
她这一身针眼,被池水一泡全都肿了起来,也不知道银丝线上有没有毒……再不进行处理,皮肉发炎是逃不掉了。
“姑娘,我会对你负责的。”挥了挥手,青修望着碎步逃走有些滑稽阮苓轻笑道,这个女人果然很有意思。
阮苓拉紧身上裹着的黑纱,把头埋得更低了,低头赶路念道“我不是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二爷。”从青修身后的阴翳里走出来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
“知道了。”青修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不见,桃花瓣的丹凤眼,凉如人心,犹如雪山之巅的寒冰,热血难温。
“……”大胡子被青修一句话给堵住了嘴巴,低下头半晌没有动静。
“这里没有那东西,走吧。”青修瞥了一眼身后的大胡子,淡漠的眼神没有了方才的神采。
“二爷,那纱袍您从不离身,怎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