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妆说出白和的名字时,白绝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
可有一点阮苓不是很明白,这贵妃娘娘到底跟白绝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知道白和的事情……
“皇上到……”
小胖的虎头鞋一摇一晃,站在门外扯着嗓子嚎,煞是可爱。
此声一出,屋里的三个人都不说话,变得静默起来。
阮苓回过神……
“放我下来。”眼看着白面皇帝就要进来了,阮苓戳了戳白绝的肩膀,示意把她放下来,他总不会想抱着她见皇上吧……
“不放。”白绝冷眸阴翳,肩膀一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
“放我下来!”阮苓眉梢一挑,一把抓住白绝的领子,气的腮帮子鼓鼓的,试着就要往下跳,这老狐狸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耍流氓了。
“不放……”
“放不放……”
“不放……”
……
两个人吹眉毛瞪眼睛的大眼瞪小眼,剑拔弩张,而白湛已经走到了二人的面前。
白湛瞥了一眼地上的血红脑袋,这白绝竟敢在后宫之内动手……看来探子说的没错,白绝的病早就已经好了……
“臣妾见过皇上……”红妆媚眼中柔光流转,眼角边的桃花如阳似火……现在皇上来了,这出戏就更热闹了……
“免。 [眉微蹙,眼底掠过一丝不悦,长袖一抬,根本就没有理会红妆,而是径直走向白绝……
看着白绝和怀里的美人大眼瞪小眼。
阮苓首先感受到来自白湛的低气压,回过神瞧见他那一双清澈见底又深不可测的眸子,心里暗叫不好……
随即扯了扯白绝裤腰带,咬着嘴唇用极小的声音说“快点放我下来。”
“我为什么要放下我的女人。”白绝勾起嘴角,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这句话他是看着阮苓说的,但其实是说给白湛听得。
“你的女人?”白湛笑眯眯的拉过阮苓的一只手腕,“她可是朕的妃子。”
白湛笑眯眯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怒意,但阮苓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周身迸出的凉意,那刺骨的冰凉,就像寒冬腊月的雪夜。
明明脸上笑得那么温柔,骨子里却如此寒冷。
“现在不是了。”白绝撇了白湛一眼,眼里丝毫没有瞧见一国之君的敬意,有的只是不削和冷漠。
“朕说是,就是……”白湛眼睛如月牙一般迷人,拉住阮苓的手并没有放松,这个女人他是不可能放手的。
白湛和白绝四目相对,一红一黄,交相辉映……
站定不动,谁都没有先说话,阮苓被两个人大男人抠的生疼,一个拉住她的手腕,一个抱住她的肩膀。
“那个……”阮苓笑盈盈的看着白湛,一点点的把手从他的禁锢里抽出来,揉着手腕说“皇上,你这皇宫早晚会把我养死的,我跟这里八字不合,我们还是江湖再见吧……”
白湛一愣,第一次有女人说跟皇宫八字不合,这是多少女人挤破头都想进的地方……这女人怎么会拒绝皇宫里一辈子的锦衣玉食……
白绝轻哼一声,别过头去,心里明白是他误会了阮苓,她并不是一个贪慕虚荣追名逐利的女人,想到这里,更是在心里自责千万遍,这一次差点让他失去她。
“那个……老狐狸。”阮苓扯了扯白绝的衣襟,低下头小声说“我也不适合呆在九王府,放我走吧。”
蓦地,白绝的眸子凉了下来,看的阮苓背脊发麻……
放她走?她要去哪……
“朕说要你,你就是朕的。”白湛很多年没对一件事情这么执着过了,上早朝时,也是心心念念阮苓的安危,生怕她扛不住红妆的折腾一命呼呜……
他下了早朝就急急忙忙赶过来,却看见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你又要抢?”白绝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湛,皇位他要抢,女人他也要抢……
“成王败寇,这是几千年来亘古不变的道理。”白湛眯起眼睛,黄袍一甩,长矛金甲的御林军从四面八方涌到身前。
上一次,他没有保护好辛桐,此后阴阳两隔,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这才像……我认识的你。”白绝眼里带笑顿了顿,让阮苓坐在他的臂弯里,好腾出一只手拔出身后的黄泉剑,剑刚出鞘,屋子的空气瞬间下降几度。
“黄泉剑?”白湛挑起剑眉双手背在身后,他找了这么多年都无果的神兵,竟然在白绝手里。
上古神兵共有三件:镇生铃,黄泉剑,巫蛊梳。
这些神兵利器皆出自上古颇有灵性,非有缘人无法找到,就算找到了也无法使用。
“想要?”顿了顿“你这皇帝最擅长的不就是抢吗?”白绝红袖一扬,眼里的冷漠变成戾气,托着臂弯的阮苓,黄泉剑直指白湛。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是谋反,按律当诛!”白湛侧颜望向白绝,头上的琉璃玉冠熠熠生辉,通透细滑……
他没有想到白绝真的会拿剑指着他,他是想要黄泉剑,但既然黄泉剑已经认主,他就没有必要再去抢了。
“你要的不就是一个可以杀我的借口吗……现在我给你这个借口。”事已至此,病秧子的身份,白绝已经不想再继续演下去,也懒得再演下去……
要保护别人首先要变得强大起来,小时候,白绝无能为力,生活在白和和母妃的保护之下,而现在的白绝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力自保逃离月都的小不点了……
这一次回到月都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