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绝这一举动,惊得台下众人都没了魂魄。
“老狐狸……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跟我耍无赖是吧,姑奶奶我就陪你玩玩……”阮苓眉梢一挑瞪着白绝,她堂堂一山大王可跟寻常家的女子不一样,寻常家那些淑女小姐都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
而阮苓……她可是悬崖峭壁上经过锤炼的顽石,任谁来都不怕。
“恩?”白绝深邃的眸子倒映出阮苓的小脸,四面竹树的清香萦绕在两人周围……本该是幽静雅致的地方,现在却变得火药味十足。
忽的,阮苓莞尔一笑,双臂轻轻地环上白绝的脖子,声音妩媚到汗毛都立了起来“客官,不知您叫的什么特殊服务,买奴家一夜可是贵得很呢。”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白绝和白湛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二人相视一望,谁也没搭理谁。
阮苓不想看白绝那张黑的发霉的臭脸,转而向白湛望去,这个皇帝为什么会对她说的这句话感兴趣?
看向白湛,只是一瞬,阮苓就被惊艳了……
如果把白绝比做巍峨远山上的玉带,那白湛就是玉带上的明珠……
在离她几步远的龙椅上,白湛正襟危坐,一袭金色龙袍加身,头戴淡青色玉冠,眉目温和,是帝王却少了几分戾气,眼中静如湖面似有流光辗转,犹如遗世而独立的明珠,误入这苍茫大地滚滚红尘……
“好干净的男人。”阮苓被白湛惊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就挤出这一句形容词。
白湛看着阮苓并没有忘记刚才的事情,紧接着又问了一遍,能让皇帝连问两次的女人,估计全天下有这胆子的……也只有阮苓了。
“你说什么?”
“你好干净……”
“前一句。”
“您叫的什么特殊服务,买奴家一夜可是贵得很呢……”
话刚落音,白湛忽的站了起来,吓了阮苓一跳,这皇帝小脸长得挺干净,怎么做事一惊一乍的……
“朕问你,这句话你从何得知?”白湛竟走下龙椅,径直来到阮苓面前。
“我……我……我……”阮苓腾地从白绝怀里跳下来,心说这皇帝怎么总是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像……太像了……”白湛上下打量一边阮苓,嘴里喃喃的说“虽然她跟辛桐的容貌相错甚远,但说话的语气,走姿,神态,都像!太像了……”
当年,他出宫游玩与辛桐在青楼第一次相遇时,辛桐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客官,您叫的什么特殊服务?”
坐在白湛一旁手拿羽扇的太后,轻抚额头,叹息一声“湛儿的老毛病又犯了……”
这些年来,白湛对辛桐的想念有增无减,经常会寻一些跟辛桐有几分相像的女子纳入后宫,现在这后宫之内,放眼望去全是辛桐的翻版……
“姑娘,你可否愿入宫长伴君侧?”白湛清澈的眼眸变得炽热,一把拉起阮苓的双手放在胸前,诚恳的眼神儿任谁都无法拒绝。
“啊?”阮苓满脸黑线,一脸无奈的笑着,她差点没被他这句话给呛死,什么什么就入宫伴君侧,这皇帝脑子有炮吧……
“朕能给你……想要的一切,让你过上你向往的生活,满足你所有的愿望。”白湛拉着阮苓的手越握越紧,以往那些送进宫的女人都是长相与辛桐有几分相似,而他面前的这个女人,竟是从骨子里透出一股与辛桐一模一样的味道,这女人的一颦一笑一蹙眉,说话的腔调语气,脸上的表情变化,都跟辛桐如出一辙,这次……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这发展速度也太快了,照这个节奏走下去,是不是她晚上就可以给这皇帝生娃了?
“喂,老狐狸,你家这位……”阮苓用余光瞄着白绝说“是不是上面不太正常……”
“…………”没听到白绝的回答,阮苓索性扭过头。
等阮苓再看向白绝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背全是白毛汗……
只见白绝正面无表情的盯她,好似要把她看穿似得……白皙的俊脸,冷如冰霜,深邃的眼眸,没有温度,没有感情……
往日眸子里偶尔升起的柔光消失不见,接踵而来的是一片死寂……
“老狐狸?”阮苓怔住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白绝,如果可以的话,她一辈子也不想再看见这样的白绝了。
除了他的心跳之外,阮苓感觉不到他的任何生命特征。
“原来,你早就选择好了。”白绝本以为在选妃宴上看见阮苓只是一个意外,没想到她的真的是冲着白湛来的,难道从一开始她接近他,就只是为了攀附皇权,飞上枝头当凤凰?
白绝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去追求皇权,追求这毫无价值了无趣味的东西……
他父王是这样,白湛是这样,现在就连他身边他自以为最单纯的女人,也是一个贪慕皇权,处心积虑接近他只为把他当垫脚石爬上龙床的人。
原来,她在心里早就做好了选择……她跟别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老狐狸你怎么了?”阮苓能非常清楚的感觉到白绝的情绪变化,这次他不是平常的冷漠,而是一股由心底里生出的死寂,凉的她毛骨悚然。
“好自为之。”白绝没有看阮苓一眼,径直走下碧台,红袍微动,决绝,冷艳。
“现在这到底什么情况……老狐狸怎么撂下一句话的就走了?”阮苓猛地甩开白湛的手,要不是白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