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太窄,咱哥几个把这草包抬到床上去。”几个壮汉商量着,七手八脚的把阮苓抬到房间中央的圆床上。
阮苓只剩意识还算清醒,全身像烂泥一般随他们摆布,合欢散的药效已经遍布全身,灼热的皮肤只要稍稍触碰就会产生电流般的快感。
“不……不……要……不……”从嗓子眼里艰难的发出几个单音节,已经用了阮苓全身的力气,这个场景让她想起了十六那年发生的事情……
阮苓十六岁那年遇到一个戴眼镜的药剂老师,那个笑眯眯的药剂老师经常找女同学去他的办公室,有一次阮苓跟一个女生也被喊了过去,刚到办公室她们的身子就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阮苓亲眼看见药剂老师将整个拳头塞进另一个女生下体……
鲜血顺着那女生的大腿根流的满目鲜红,阮苓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女生死时的惨状。
阮苓真的害怕了,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红色绸缎,睫毛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看着五个退去下体衣物的壮汉,爬上她的床,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难道,她多少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要在阮玉颜这个小丫头手里翻船!
她怎么能认输……看着阮玉颜一脸得意的笑,更是血气上涌,阮苓将指甲狠狠的插入肉里。
突然耳边响起“你这指甲不掐别人专掐自己,留它何用……”
白绝!
阮苓抽起全身力气向四周看去,却没有看到意料中那一抹红色明艳的袍子,有的只是一群摇着尾巴的发情公狗……
恐惧感如潮水一般向她袭来,一层一层将她包裹在漩涡中心,推不开,躲不掉。
“扒吧?”
“扒啊,还等什么,你能等,老子我可等不了……”一壮汉猥琐的上下打量一遍阮苓,最终把目光定在了阮苓起伏的胸口上,他嘿嘿一笑,忽的大手猛甩扑向阮苓的胸口。
阮苓认命的闭上饱含清泪的眼睛,该来的迟早会来……
在闭上眼的黑暗里,只听镶满夜明珠的宝顶轰隆一声塌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声对面壮汉撕心裂肺的惨叫……
阮苓还来不及睁开眼睛,一股温热腥甜的液体就喷在了她的枕边,她眉头一蹙别过头去。
紧接着又是几声惨叫,全部是男人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阮苓极力平复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缓缓睁开眼睛,可满眼花白,什么都看不见……
“哪只手碰了她……”是一男子如死神般冰冷的声音,犹如地狱深处的鬼魅。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壮汉的求饶声还未落下,便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紧接着是肉块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阮苓甩了甩脑袋,循着肉块掉落的地方眯着眼睛使劲看,花白的视野逐渐清晰……
那是一对刚刚砍下还在扭动的人手!断口处的鲜血不一会儿就染红了大片青石板。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都是拿钱办事!……啊……”又是一声哀嚎。
利剑划过,携风微鸣,连空气都被震动。
阮苓向哀嚎处看去,溟濛的视野里出现了一抹明艳的红袍,红如火焰,红如血色,红如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