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阮苓突然间想到了麟儿,她能够给麟儿的也只是付出全部的母爱,想想小时候想要父亲的她……
说不定麟儿也如她一般,渴望有个父亲,所以才会在得知白绝是他的父亲时,那般开心。
可是……白绝与阮步升却又有些不同,阮步升对阮苓,如果不是阮苓还有用,恐怕阮步升根本不会想起他还有个女儿叫阮苓吧!
而白绝,虽然阮苓经常嘴上喊他老狐狸,可摸着良心客观的说,白绝待麟儿当真不错。
只是……阮苓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间觉得有些悲哀。
麟儿终究不过是她与白绝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的意外产物,甚至仅凭麟儿和白绝长得像就说白绝是麟儿的父亲……不仅有些牵强,而且拿到台面上说也是站不住脚的。[看本书请到
况且现在的白绝既未娶妻又未有过其他孩子,所以会把所有的父爱都给麟儿,可是若干年后呢?
白绝是西吟国堂堂九王爷,当他娶妻生子,麟儿的身份在深闺后院的那些长舌妇口中更多的是像一个野孩子,一个没有名分的野种……
暂且不说白绝会不会让麟儿认祖归宗,就算是认了又如何,多年后,麟儿在白绝的众多子嗣中,终究会因为他的出身一辈子抬不起头来,阮苓不想让麟儿活得太累,她只想麟儿每天都如现在一般天真快乐,那些人性的阴暗面,阮苓但愿麟儿在她的保护下永远都看不到……
芳容感觉到女儿的情绪变化,以为阮苓是在责怪阮步升,不动声色的拍了拍阮苓的手,示意她切不可鲁莽冲动。
而阮苓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只是回复一个安心的笑,示意自己没事。
“芳容……”说着,阮步升故作哽咽道:“这些年你可还好……”
“妾身过得还好,兄长很是照顾,倒是院首您,妾身这一走,倒是劳烦您有心了……”
还不等阮步升答话,一旁的二夫人林牡丹便插话说:“姐姐这一走可就是二十几年,妹妹日日盼着姐姐回来,今日,可算是盼着了!”
芳容自知这只是违心的客套话,却不想惹些无端的是非,只能跟着违心的回答道:“说到这里,姐姐可得给妹妹赔不是了,当初要不是因为身染恶疾,又怎会突然间把整个阮府的大小事物都交给妹妹一人承担呢!这二十几年,可是苦了妹妹你了。”
芳容这番话虽是在说林牡丹的好话,却也是在暗自提醒林牡丹她已经不是二十年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弱女子了,林牡丹要是安分守己,芳容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一切照旧,可是要是林牡丹敢挑事欺负阮苓,林牡丹这当家权自然也是要收回了。
阮苓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觉得好笑,这阮府的人个个都不是善茬,明明一个个都巴不得她与芳容永远不要回来,却还得表现出一副欢迎回来,期盼得要命的模样。
当真是人心隔肚皮,现在表现得一副亲密无间,感情不知道多好的模样,等会指不定在你背后捅你一刀。
阮苓表情淡淡的,没有与阮府的人交谈,也不屑这种形式主义。
反正她也没打算在这阮府讨到个好处,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自己与这群人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她不犯人,不代表没人注意到她。
比如眼前这位,太医院院首的二小姐阮玉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