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的神医称号果然名不虚传,仅过了一夜,阮苓便清了蛇毒。
躺在床上,意识比身体先一步苏醒,阮苓轱辘轱辘转着眼睛,就是睁不开。
此时,耳边出现了一些声音:
“她不走我也不走..”
“难道我堂堂丞相之女竟比不上一个带野种的青楼妓女..”
“九王爷,那小兔崽子根本就不是皇室血脉,你被她骗了..”
..
这声音夹杂着辛辣的味道,阮苓再清楚不过了,慕容妃!
阮苓咽不下这口气,两腿一蹬坐了起来,四周站满了仆役,里里外外围了好多人,白绝坐在对面的八角桌上闭目养神,慕容妃则掐着腰站在一旁活像一个泼妇。
“如果你不是丞相之女,恐怕活不到现在。”白绝闭着眼依旧不去看慕容妃,要不是他不想掺和朝中之事,早就杀了面前这个多舌的女人以求耳根清净。
“你说什么!”慕容妃瞪大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说不出话来,不管是她显赫的家世背景还是脸上倾国倾城的容颜,没有一个男人会对她说这样的话,从小到大就没有她得不到的,就算要先来后到,她在十几年前就认识了白绝,怎么也轮不上阮苓这个半道杀出来指手画脚。
“麟儿,麟儿呢。”阮苓看了一圈没有发现阮麟的身影,心里有些急了。
白绝听见阮苓的声音一下子站了起来,手心托了一杯清水坐在阮苓床边,关切的眼眸一下变得黯淡,冷声道“儿子没事,跑出去玩了,你怎么会被别人抓走,真是又丑又笨。”
阮苓本想还击,可喉咙又干又痒,抓过白绝手里的白瓷杯一饮而尽,心情畅快了许多。
“我被抓走还不是拜你的老情人所赐,赶紧把你的fēng_liú债收拾干净,别今天一个妃儿明天一个燕儿的..”阮苓选择性直接无视慕容妃,她才不想去看那张拉得跟长白山一样的脸。
“今晚十五,侍寝。”白绝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阮苓正在喝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正好吐到慕容妃脚下,咽了口吐沫说“你还有一个老情人叫十五?”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随便吧随便吧,十五也好十六也罢,反正你是王爷,有个十七十八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年轻人,要多注意身体,这样玩很容易肾虚的。”
“你就是十五。”白绝嘴角抽搐,他再一次折服于阮苓的想象力,有她这一个就已经闹得九王府鸡飞狗跳的了,再来几个非把王府给拆了。
“什么!”
“什么!”
这次,慕容妃和阮苓异口同声的说,真是难得的默契。
“不行不行,你不能跟这个野女人同床共枕!”慕容妃脸色极其难看,已经到了扭曲的地步。
“再多说一句,本王斩了你。”白绝没有要理会慕容妃的意思。流芳走之前说的很清楚,今晚是阮苓第一次毒发的日子,余毒在体内累积了十几年,来势汹汹,能不能熬过去还要看阮苓的命数。
慕容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失望多于伤感“你最好杀了我,不然,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面前的局面是阮苓最想看到的,她才不想跟这个病秧王爷睡在一起,只要有慕容妃这个搅屎棍在这里裹乱,她就不用担心侍寝的问题,有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