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瞬间,表面的寂静和安宁被打破了,整个阿卡姆精神病院都陷入了动乱和疯狂之中。
警报声响彻在每一个角落中。
处处火光,狂乱的病人们冲出牢笼,如同潮水一般肆虐在这个沾满血腥味道的黑暗机构中。
刺鼻的消毒液体的味道再也掩盖不了隐藏在背后的血腥,随着动乱的扩散,惊叫声还有哭喊声从每一个地方响起。
在走廊上,恐惧的医生和护士在奔逃着,可是一个个狰狞的身影砸碎了囚笼,将他们扑倒在地,撕成碎片。
灯火不知被谁碰翻了,倒在地上,随着布帛的引燃和恐惧的奔跑而扩散开来,失控的火焰在蔓延。
先是尸体仓库,紧接着地下一层的病房区,紧接着是地下二层的实验室和特殊研究区。
紧接着,数十具沉睡在培养皿中的改造体也随之失控,那些已经高度完成,蜕变为妖魔的改造者陷入疯狂,愤怒地扑杀着那些研究者,留下了满地的血色。
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谁想要打开仓库的黑门逃出去,结果被门外徘徊的骨猿族群撕扯成粉碎。紧接着,放养在门外的妖魔们也冲入了医院中,随着混乱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就在一阵阵警报声里,复仇的恶灵们发狂地猎杀着每一个曾经参与了改造的活物,所过之处,遍地的血腥。
就在混乱之中,地下三层,层层保卫中的的资料室里,有一个飘渺的人影翻阅着一份份档案,无声地搜刮着这一份丰厚财富。
这里汇聚着这么多年来阿卡姆精神病院的记录资料,将病人改造成妖魔的笔记,所有临床观察的病例,药物使用记录和配取方法,还有那几个黑乐师所遗留下来的改造技术。
就在那个人影的翻找和掠夺之下,这么多年来议院的心血。就这么被他收入了囊中。
到最后,那个人影的动作一顿,终于从暗格中找到了那一份至关重要的文件,将它珍而重之地收入怀中。
至此。此行的目的便达到了大半。
名为莫利亚帝的人发出沙哑的笑声,推门而出。
很快,他就察觉到门外的动乱,还有精神病院中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当他读取死者的记忆。明白这一切的由来之后,便陷入漫长的沉默。
“真不愧是‘复仇恶灵’啊,福尔摩斯。”
他错愕而遗憾的叹息:
“——当初没有第一次见面时就杀掉你,真是太可惜了。”
很快,他便不再停留,就像是一个不存在的幽灵,穿过动乱的病房和走廊,走进了黑暗的更深处。
在那里,以太酝酿着狂乱的波动。
血祭,即将达到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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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一层全面失控了!”
“第六实验室失去消息!”
“先生。被关押起来的改造体冲破了闸门,冲进了第二手术室……”
“黑闸被突破了!福尔摩斯要进入中央机关!我们的人手已经拦不住了!”
“疯了!所有人都疯了!”精神失常的手下惊叫:“都死了!死了!”
“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拖出去!”
阿尔贝托愤怒地咆哮,可眼神是遏制不住的慌乱和茫然: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一瞬间,就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局势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控了?!
“我们的乐师呢?都去那里了?!”
他忘记了刚才接连不断传来的死讯,尖叫:“黄足呢?黄足不是在第三实验室么?他去哪儿了?快让他去把那群报废的东西给决绝掉啊!”
“先生,先生……”
踉踉跄跄地下属推门而入,面色惶恐:“我们没有时间了,有人要就要冲上来了……”
阿尔贝托的尖叫戛然而止,像是窒息了。他从未曾感觉到恐惧如此接近,隔着房门,他几乎就能听见那些渐进的脚步声。
“落闸!封死走廊……”
他死死地抓着身旁的护卫,像是疯了一样。惊声尖叫:“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下属在他的指示中按下了墙壁上的暗钮,房门一阵,走廊外响起一阵巨响。隔绝的闸门落下来,将唯一的入口彻底封死了。
阿尔贝托才不是那种会让自己深陷绝境的人,一个有长远目光的人应该随时为自己准备好一条后路。
包括现在。
阿卡姆精神病院里有那么多华贵的办公室和房间。可是他唯独选了这一间,就是因为这里有逃生的暗道!
“快点,快点,再快点……”
他连声催促着,让下属推着自己的轮椅,走进暗门里,顺着冰冷潮湿的墙壁夹层前进。
这时候,他再也顾不上还在前方指挥的洛伦佐了,反正洛伦佐还有两个弟弟,将来长大之后一定会比洛伦佐有出息的多。
就在飞快的前进中,他余悸未消的喘息着,不由得露出了庆幸的笑容。可是很快,那种笑容僵硬住了。
就在狭窄通道的前方,唯一的出口处,静静的站着一个几乎要将整个通道都填满了的魁梧身影。
像是在这里等待许久了,察觉到他接近了,脸上破碎的马头面具就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屠、屠夫?”
阿尔贝托惊叫出声,用力的摇头:“不可能,黄足不是已经将你……”
“黄足?”
屠夫笑了,讲一个球形物体抛到他的怀里:“你是说那个黑乐师么?”
阿尔贝托呆滞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怀中——那里是一个宛如昆虫一般的头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