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娜翻了个大白眼:“怎么弄的?!还不是你的那个药!”
凌召一愣,茫然地看着玲娜:“我的什么药?”
“就是上次我去你研究室拿的啊。”
她这么一说凌召才想起来,大概七个月前,玲娜确实去过他的研究室一次,而且还是在半夜三更烂醉如泥地出现的。
而他正忙着验证盖瑞的研究成果“发色基因定向诱发剂”,根本没空理会满嘴胡话的她,干脆给她打了一针剂量微小的安定,让她不要胡乱说话、走动,以免打搅到自己。
他设计好实验程序后累得几乎当场晕倒,干脆也躺在地上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南安告诉他说玲娜已经走了。
在他看来,玲娜是常年无所事事的,她的所谓事业对他而言也就是一项娱乐活动而已,他根本没想过玲娜找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过去了也就给忘了。
现在她却说她拿了当时他在测试的药剂,而且还不止一种,还在自己身上了!
“怪不得,我就说,你看起来哪儿怪怪的,你的头发,比以前浓了……眉毛也是,你用兽类基因注射剂吧?不对,不对,注射剂是没用的,你还做了什么?”
“不是发色基因定向诱发剂吗?那时候我问你,你明明说是改善发质的啊”,玲娜眉头一皱,然后又很烦闷地摇头,伸着手指指着凌召说:“我哪儿知道那些啊!不跟你鬼扯,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把这个弄掉!”,
玲娜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的肩膀,埋怨道:“之前就出现过一次了,我做了个小手术直接去掉了,可是它又长出来了,还比之前的大了一倍,恶心死了……”
凌召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一些,但是依然很苍白,他对玲娜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说:“我得想想,等……等我想明白了,我再告诉你。”
“哈?!”,玲娜秀眉一竖:“想明白在告诉我?你到底行不行啊?还天才科学家呢!”
凌召像是失去耐心了,对着玲娜一阵吼:“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这有多严重啊?你就不会在做之前来问问我?”
“你吼什么吼啊?我怎么没问你,可是你就是不接电话啊!我给你打了那么多次电话,你哪次接了的?要不就是安南接了说会转告你,可是我就没接到过你一次回电!”
玲娜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再加上对她大吼大叫的还是被她一直压迫的凌召,她噼里啪啦就是一通回骂,又把不在场的安南牵扯了进来,凌召简直招架无力,只能举手投降。
“好好,是我的错,我一做起实验来就总是忘记时间,我记得安南跟我说过的……总之,你听我说,这个东西,你谁也别说,记住了,这不是小事,千万千万记住!”
玲娜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也隐约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踌躇地说:“究竟怎么了?值得你这么再三叮嘱……”
凌召按住玲娜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没法跟你解释,但是,总之,你记住了,先把这件事烂在心里,最近哪儿也别去,就待在家里。”
“你总得给我个期限嘛,我下个月还有新电影开拍……”
“什么破事,你缺钱还是缺关注了?我说什么你记住就是了!哪儿也别去!”
玲娜嘴巴一别,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行,听你的就是了,真是的,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的么,偏偏要搞东搞西的。”
凌召再不理会她的絮絮叨叨,转身出了门,向管家问清楚凌台在哪儿后,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
此时,凌渊的私人书房里,凌渊坐在书桌后面,凌台坐在侧面,淩启和凌啸两个人则坐在凌渊对面,父子四人陷在了尴尬的沉默里,谁也没开口说话。
凌啸上午一从警局回来就被凌渊叫了进来,开口就提出让他立刻入伍避风头,凌啸不愿意,于是就这么陷入了僵局。
过了半晌,凌渊长长地叹了口气,挪了挪身子微微倾向凌啸,低低低叫了声:“老七啊……”
凌啸抬头看向他,一脸倔强。
“你这性格倒是十年不变的。”,凌渊呵呵地笑了声,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我这一醒过来,忘了七、八年的事情,刚看到你我可是吓了一跳,我的小七怎么一下子蹿了大半个个头。”
凌啸喃喃唤了一声:“父亲……”
凌渊抬手止住了凌啸的话接着说道:“我知道你长大了也依然是个好孩子。你说不是你做的,我相信你的清白,你现在也确实是清白的,警方根本没有确凿证据。可是,这件事闹得太大了,你大哥的这个提议还是不错的......让你现在就进军队,不仅仅是为了领主府的面子让你去避风头,也是为了你自己本身好,案子毕竟还没有了结,你还是嫌疑人,就满天下的到处乱跑,让别人怎么看你?”
“我不在乎。”,凌啸像小孩子般嘀咕了一声。
凌渊呵呵地笑了声:“知道你不在乎那些虚名,可是啊,我的小七是机甲战士呢!全联邦也就只有一两百机甲战士。你是我凌渊的骄傲!我们凌氏一族的骄傲!我不能让你背上一丁点儿的坏名声!我不是要把你关起来,是想保护你,等事情彻底弄清楚了,你再堂堂正正地出来。老七,你明白父亲的苦心吗?”
凌啸抬头看了凌渊一眼,又看了面无表情的凌台一眼,慢慢地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书桌说:“我听您的,明天就去军队报道。”
“好孩子!”,凌渊的笑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