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习惯了高信这种自吹自擂、自大性格的刘柤和种忱不是赵构和那曾孝全。
三人是过命的兄弟、是多年并肩作战的战友,又同为刘行讲武堂中赏识、亲自写信召入“猎刃”军官。
能被刘行亲自写信招揽的人,当然不会为了战功、为了赏赐而变成背弃兄弟情义,为名利对一切都无暇去想的卑鄙小人。
彼此的了解让刘柤和种忱知道高信在吹嘘之后必然是想好了对付飞艇之下、大山之中那群施展出法术来结出迷雾阵法的日本隐者和那群南朝军中的修行者们,所以刘柤很不耐烦、既像是嘲讽又是在催促地让高信不要再自我吹嘘,希望他立即说出他的想法来。
高信呢?正如种忱与刘柤了解他一样,他自然也是十分了解两个他胜似亲兄弟的人每一个想法、每一个举动。丝
毫没有介意刘柤的嘲讽、只是接受了刘柤的催促。在刘柤话音落下后,他迅速地将自己想好的办法全盘托出、讲给了二人……
片刻之后,当高信将他的设想说完后,种忱看了看他、又瞧了瞧刘柤。
看过、瞧过二人,确定刘柤并没有其他意见。微微沉思一下后,种忱开口说道:“高信所想大部分战术可直接采用,不过不知二位兄弟可曾记得、讲武堂中那位来自高丽国的教官曾言说东瀛的隐者多数都擅使毒物。其毒物多为海中生物提炼所得,往往甚是诡异且难以解毒。”
“当然记得,营座您是想说下面的山头上那些日本隐者肯定于迷雾之中也藏着不知多少那样毒物是吧?”耳听到种忱似是担忧之言,刘柤望着他问道。
重重地点了点头,种忱答道:“是的,我正是担忧即便依高信所言之战法顺利地破除迷雾阻挡,我营的兄弟空降之后恐也会再遭东瀛毒物所害而折损良多。毒物之害,甚至可能还远胜来自东瀛隐士的法术与兵器攻击之伤害呀!”
闻听此言、刘柤神秘地笑了笑:“那有何难?想要破解那些日本隐者海中生物所提炼之毒,只需依我所想之法去做、自是轻而易举。”
“哦,你有何良策?快快说来。”眼见到刘柤那神秘莫测的笑容,种忱马上追问起来。
种忱追问、高信却是似乎猜出了刘柤所想一般,很是不屑、鄙夷地望着刘柤说道:“他能有个蛋的良策,无非就是从小神医、那位主上唯一入室弟子那里学到的一些粗浅施毒与解毒之术而已。”
见睚眦必报的高信如今反过来嘲讽自己,刘柤也是丝毫没有生气。
反而是冷嘲热讽、刘柤俏皮地笑望着高信回道:“你以为我是你呢?有点本事就沾沾自喜、有点功劳就会开始自吹自擂起来没完没了?我这法子他不是单纯的解毒之术,而是要解毒术与法术同时施展。”
依然很是鄙夷之色中,高信反唇相讥与他斗嘴道:“得了吧!无非就是法术催动解毒之物那些老伎俩,我说刘柤呀!咱二营可就那么点常规配备的药物,还得留给兄弟们受伤时去用。你可别一次全给用光了,到那时那他娘地等着受伤的兄弟没药物疗伤,小心他们战事结束后寻个机会给你饭菜里下巴豆呦!”
行军之时严如铁、闲暇之时似兄弟。
什么样的主帅带出什么样的兵,刘行是一个该严肃时绝对容不得半点花活、该轻松的时候能与身边的部下摔打在一处的人。
有了“邪狂”成性的主帅在那里,整个“猎刃独立旅”上至旅长刘伟、政训官刘徽,下至新征入伍的士兵也都传承了这一特点。
刘柤也好、种忱也罢,即便是高信也是一样。他们平日里在管理军容军纪、行军作战时就算是亲爹敢违抗命令或是乱了军纪都会毫不留情的依军法严惩。可是在平日里、只要一闲下来,他们也是跟士兵同一个大锅搅马勺、闹将起来摔打在一处的。
正因为有了这种军中的风气在,猎刃独立旅才会自上而下情谊似铁、团结一致,进而形成了战无不胜的整体强大战斗意志。
也正是因为如此,刘柤得罪手下的士兵曾被人半夜趁着他起夜之机在夜壶口上撒了辣椒面,辣得他捂着裆部满营区找水去冲洗。种忱曾因为没打过人家一个班长,借着晨训之机钻进人家营帐中往人家床铺上撒尿。
即便是喜欢自吹自擂、总是爱装腔作势的高信,他也曾经吃过手下兵士的亏。
他曾因为说话不经大脑得罪了几个在西军混的时间比他还要久的老兵,大半夜在他睡着正香之时给他脚上十指之间插上香、下过“火楔子”,烫得他半个多月走陆只能是一瘸一拐……
然而无论是刘柤、种忱还是高信,在被手下士兵如此下了黑手之后谁都没有挟私报复。
查出是谁给他们使坏以后,要么是当面把事说清楚、彼此释怀前嫌事。
要么是干脆一起去校场,说不明白咱就平等地对打、谁把谁打倒打服了,以后那人做所有事即便是错的、另外一人都不许生出恨意。想要报复、那就再打,直打倒有一方彻底怕了另一方,遇事处处想让为止。
心中坦荡荡、情谊无价高。有事当面清、没事别使坏。这是“猎刃独立旅”与康王胡夏部队最大的不同,即便是大宋皇家部队中许多部队也只能说说、不会真的存在这种坦荡、这种情谊和这种氛围、
坦荡相处才能彼此真正产生信任、皆以情谊为重才能在战场上形成团结,而氛围是一种大环境的关键因素。一种好的氛围贯穿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