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牢,李爹爹一看晓南带着满宝一起来看他,只想着要把晓南和满宝一块儿赶走。“你把满满带来这种晦气的地方干嘛?”晓南把满宝放到到李爹爹床上,小满宝已经会自个儿坐起来了,一脸无辜的看着李爹爹。李爹爹摸着满宝毛茸茸的小脑袋,“你们也别太担心我。”说着向身后的木林林点头表示谢意,“多亏了木公子的关照。我在这儿住得也还算舒心。”“都是家父吩咐的,我可不敢贪功啊,”“李爹爹,你家男人现在可是我家夫人的第一位,少爷也得靠边站。”“环儿,你能别一天到晚泻你家爷的底成吗?”“恩。。。不成。”“
晓南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牢房也能整理的像客房,干净的地面,向阳的屋子,床铺整洁,桌子干净,还摆了两盆花。怕打扰了李爹爹,李爹爹相邻四周的牢房都是空的。果真朝中有人好办事啊!满宝爬到李爹爹身上要抱抱,李爹爹掂住了满宝的沉甸甸的小屁股,抱在怀里掂了两下,“晓南,怎么抱着没觉得分量。你得好好照顾满满!”
“小东西别提多能吃了。”看着满宝对李爹爹的话深表赞同的点头,小样儿,回去就断奶。李爹爹摸着满宝厚实的脊背,眉宇间多了点愁容,“说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刚进来的时候,一个人在夜里可怕了。我犯的可是杀人重罪啊。起初我都不敢回想,可是之后怀哥儿,恩,就是木公子的爹爹来看了我,他劝我也鼓励我,叫我不要坐以待毙,不要把不是自己做的自己给担下来。我才敢开始回想。”说着,李爹爹一扫愁容,坚定地看着晓南,“晓南,我没有杀人!”
“恩,李爹爹,我们都知道你没杀人,你相信我们会把你救出去的。其实你进来都是我怨我,有人眼红南记的生意,他们嫁祸你就是想夺了南记。李爹爹,晓南向你保证,开堂之后,你一定会毫发无伤光明正大的走出这里!”晓南其实一直害怕着李爹爹头脑不清楚,想着当时李爹爹被抓入狱的时候,李爹爹一再的不想连累别人的样子,晓南一直到刚才为止都默默担心着。
“晓南,你可别做傻事。这南记可是你后半辈子的依仗。不要称了坏人的意!”李爹爹把手伸给晓南,木林林和环儿看,“我没杀人的证据,就是我的这双手!那天我明明在哄着小萌和满满睡觉,不知怎的,头脑一晕,醒来身下就是死了的刘金子,我手里还握着刀。我一开始吓懵了,可是我冷静下来一想,我就发现了蹊跷。假如是我杀的刘金子,还是用刀捅死的,那为什么我的手是干净的,我手上可是没沾血!”
晓南也回忆着那夜的情形,欲点火烧木料的刘金子,从天而降的李爹爹,刘金子身死,李爹爹被抓。。。没错,李爹爹的手的确是干净的,从天而降一个郑二胖他们留下的破绽,想着五鼓道上还有那么目击者,晓南心里又多了点胜算。“李爹爹,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发现,就算是及其细微也可以。”
李爹爹放下满宝,从枕头底下拿出衣物,“这也是我那日穿的,上面也没有血迹。有个和平日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这儿有一个针眼。”的确仔细看便能发现,在背后衣领处有一个针眼,好像还带了一点血迹。“那日我换衣服,觉得背后有点疼痛,一摸居然结了痂。不记得这儿有过伤,后来我就检查了衣服,发现了这个针眼!”“应该是凶手他迷晕了你,怕你到时候不清醒,露出破绽,他就先刺痛你,让你清醒。”
“恩,我也是如此想来,就不知这是否可有用,若这个成为证据,太容易被人倒打一耙。”环儿给李爹爹打气,“这儿有什么怕的,公堂上就是个让百姓有什么说什么的地儿。再说了,堂上的老爷可是您的哥夫,怕什么。”“环儿,别胡闹!”木林林瞪了眼环儿,却又对李爹爹奉上笑脸,“我爹听我爹爹的。”
李爹爹不知想起什么,突然会心一笑,“这个我知道。”突然,哐一声闷响,随即传来满宝的嚎啕大哭,原来满宝趁着大家不注意,居然爬到了床沿,一个猛子栽下去。李爹爹赶忙把满宝从地上捞起来,满宝灰头土脸的,圆圆的脑门被磕红了,脑门还有点破皮,一双棕绿色水汪汪的大眼睛止不住地分泌泪珠子。被李爹爹按在怀里好一顿哄。
惹事精,叫你不要跟来,偏要跟来!晓南嫌弃地瞥了一眼自家胖墩,但还是小心的拿帕子给满宝把脸上的灰擦去,小孩的皮本来就嫩,仔细一看,破皮的面积还不小。平时也就口头批评,季满哪儿受过物理伤害,哭哭啼啼不停了。李爹爹心疼的哄着满宝,“晓南,要不你喂两口。”身后的木林林顿时来了劲,“晓南,孩子受了委屈,千万不好亏待,喂就喂两口。”环儿哪能不懂木林林的心思,一手抓鸟神功演绎的出神入化,电光火石之间,木林林已经倒地,久久不能言语。
“才刚吃过,刚刚撑的都吐了,怎么还好喂!”晓南忽视满宝要一口就一口的殷殷期盼的目光,偷偷拧了满宝屁股一下,玩笑般恐吓的言语在满宝耳边响起,“这孩子就是不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要再这样,哪儿有什么宵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