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盼夏若是还不知道徐子归是在杀鸡儆猴,告诉整个东宫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那她便也就没资格伺候莫子渊这么多年了,故而,一面挣扎着脸闪躲万嬷嬷的巴掌,一面恶狠狠的看着徐子归骂道:“妒妇!我要见太子!”
万嬷嬷冷笑:“太子岂是你说见就见得?”
徐子归却是摆手示意万嬷嬷停手。扶着红袖的手从座位上起来,先是对其他无事的人摆手道:“这儿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各忙各的吧,若是一会儿太子回来了没个伺候的也不好。”说罢。才笑着走到盼夏面前,笑的温柔得意:“本宫若想瞒着太子,便不会叫来这么多人来观赏了。再说了,这个时候,殿下怕是还在父皇那儿吧。他赶不过来救你的……”
“不要脸!”
还未说完,便被盼夏尖叫着打断,万嬷嬷要再掌嘴,被徐子归制止,徐子归微微弯下腰凑近盼夏,笑的极尽妖冶:“本宫只是想告诉你,别妄图跟本宫斗,本宫弄死你,就像是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说罢,直起身子。对月容月溪吩咐道:“将她拖到柴房,不许给她饭吃,隔半天给她口水喝,别让她死了就成……本宫留着她,还有些用途。”
说罢,便扶着红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盼夏本就不是什么硬气的人,自然是怕死的,绝对不会做出咬舌自尽的事情来。再说了,她心里还想着,这会子太子也就是没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着太子知道了自己被那妒妇所捆绑,自然是会来救自己的。
红袖却是不解徐子归为什么要留着她:“娘娘心也太善了,还留着她作甚?”
徐子归笑道:“殿下说要留着她,用她来平凡这些天的流言蜚语。”
红袖极聪明。徐子归点到即止,便不再说话,忙了一早上,为了装给徐子云看,她连早饭都没有好好吃,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肚皮了。本想着一会儿回屋里关起门来偷偷吃上几块点心什么的。却没想到,一进屋就看到莫子渊斜靠在床上,翻弄着一本书。
徐子归挑眉,不知道这厮唱的哪一出,便也就不说话,等着他先开口。
果不其然,莫子渊见徐子归回来,便冷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冷笑道:“孤的太子妃大早上也这么忙找不到人。”
徐子归则是看到莫子渊在,很是激动,忙给莫子渊福礼道:“殿下安好。”
莫子渊却是不领情,冷笑道:“安好?有你在孤怎么能安好!你大早上到处跑有力气去给母后请安便没力气?亏着孤还以为你真的病了过来看看!”
徐子归低眉顺眼低下头认错,又对屋里伺候的众人摆手道:“这里不需你们伺候,下去吧。”
两位主子吵架,众人本就颤颤兢兢,生怕自己被当了发泄的工具。这会子徐子归让下去,她们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忙福了礼退下。
待到众人退下之后,莫子渊才换了表情,忙到徐子归跟前,一面给她垂着肩,一面将她拥到床上让她坐下:“娘子受委屈了,真真是为夫的贤妻。”
徐子归点头:“我认为你说的很对!”
莫子渊一愣,随机就笑了开来,揉着徐子归的小脑袋笑道:“饿坏了吧?”
徐子归狂点头:“真的是饿坏了,你给我准备的吃的呢?”
莫子渊大早上回来肯定是担心自己吃不好,偷偷给自己送好吃的来的,这些事情是毋庸置疑的。见徐子归说的这么肯定,莫子渊眼里便多了些温情,还是他的归儿懂他。
拿出给徐子归的糕点,本还想再交代几句的,谁知徐子归拿到食物之后就翻脸不认人,推着他就往外走:“你不宜久留,还是赶紧离开吧,不然这出戏就没法唱了。”
说着,似是无意一般,将桌子上的茶杯碰到在地,发出让人听了心里一紧的碎声。
莫子渊挑眉,无奈摇头,收了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的摔门而出。
两人屋里说话声音不大,外面守门的丫鬟自然是听不到,只是听到了那声茶杯摔地的声音,又见太子面色不善——呃,因为先入为主,哪怕莫子渊只是面无表情估计在小丫鬟们的心里也是面色不善了。外面守门的丫鬟自然是听不到,只是听到了那声茶杯摔地的声音,又见太子面色不善的从里面走出来,自然便脑补成了两人一言不合吵架的样子。
于是,不到下午,宫里便传遍了这样的传言——太子妃因为嫉妒太子宠幸身边的丫鬟,便找了理由发落了那个小丫鬟,谁知那小丫鬟是太子的心头肉,太子得了消息来找太子妃兴师问罪,结果两人一言不合吵了起来,太子殿下还摔了太子妃亲手捧得茶。
谣言越传越凶,到最后都有人能绘声绘色的讲出了两人吵架的能力,这些话传到徐子归耳朵里,徐子归听了也只是哭笑不得,只可惜这些人真是生不逢时,若是生在现代,现代人民便再也不愁没有好看的电视了。
徐子归与莫子渊几个在宫里演戏演的不亦乐乎,却忘了给威国公府报个信,现在因着徐子归在后面的推波助澜,皇城众人皆知太子妃嫁进东宫不几天便彻底失了宠。秦氏与徐老太君得了消息之后急的直跳脚,裴嫣然更甚,听了这个消息,一着急,早产了,产下一个七斤重得小子,所幸母子平安。
“回门时还好好地,怎么几天的功夫就……”裴嫣然刚醒来,见到徐子瑜,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