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归闻声弯着腰行至车门处,看到月容带着两个人站在外边,急忙跳下马车,跟在月容身后的两个人见徐子归下来,急忙跪在地上行礼
“安义(温义)拜见主子”
徐子归点头,抬手示意他们两个起来:“先上马车再说”
“主子,”月容几人跟着徐子归上了马车之后,安义与温义换了月溪与红袖,替她们赶马车,月容则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交给徐子归:“这是前两日世子爷送到边疆那封信的回信”
徐子归接过那封信后,月容才叹着气继续说道:“安义他们是太子培养出来传递消息的人,本这次是奉世子爷的命暗中保护主子们的,这次得亏因着要替主子们传递消息才躲过了这一劫,其他暗卫……都被杀了……而且……都是被人拧断了脖子……”
说到最后,月容已经双眼猩红起来,都是曾经一起训练并肩作战的战友,如今却被杀的的一个不留,且死相都那般难看,月容她们又岂能不恨?
徐子归听后亦是死死的攥着手中的信封,双眼猩红,咬牙切齿的问:“可知道了这一切是谁安排的?”
那些暗卫们因她而死,若是让她知道了,这到底是谁的手笔,她一定要让那人付出相应的代价!不,是比这还要狠的代价!
可月容却是摇头,她与安义他们找到那些暗卫时,他们早已死透,连一丝线索都没有留下,他们也想过通过杀人手法来判断出到底是谁的手笔,可那样的死法一看就是被人雇了杀手办的,根本看不出到底是谁的手笔!
徐子归气愤的握了握拳头,血眼猩红。左右与他们有仇的就那几个,那些暗卫是太子的人,解决他们的一定是反太子党的其中一派,知道莫乐渊与卫远风的事儿的人便更少了。这般想来,到底是谁做的,便轻而易举的就能想的出来
徐子归咬牙,看向莫乐渊问道:“怎么边疆出现了疟疾刚往朝廷上报上来。莫意渊一个深宫公主就能知道?况且她一个不得皇后宠爱的公主,竟然会比你得到的消息都要早,你就不觉得可疑么?”
被徐子归这么一问,莫乐渊才反应过来,嘴巴微张。惊讶地看着徐子归,喃喃开口:“莫意渊知道这件事一定是从我四哥那里知道的……你是说这件事是我四哥做的?可是四哥这般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只是单纯的想要解决掉那批暗卫?”
“哼,”红袖冷笑,淡淡的扫了徐子归手中的信一眼,冷声开口:“那倒未必,四皇子肖想威远候府这个助力已是许久,这会子又怎么会让主子顺利去了边疆与太子会合?”
莫清渊把暗卫们全都暗杀,一是为了消了太子的一般势力,其真正目的不过是想着少了人保护的徐子归又手无缚鸡之力,莫清渊还不是想要对徐子归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是在途中毁了徐子归的清誉。那徐子归除了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徐子归冷哼一声,亦是不再说话,拿起手中的信开始往下看,当看到“边疆疟疾横生,威远候忧心急虑,染上疟疾……”这几个字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徐子归她们走后没几天,便到了除夕那天。上京城中处处可见大红的灯笼在合家门口耀武扬威。只是今年的威远候府便是略显冷清了。
徐子归醒来之后,便截下了消息,威远候染上疟疾的事情秦氏她们至今还并不知道,就连徐子瑜。也始终被蒙在鼓里
又赶了几天的路,徐子归几人总算是赶上了太医的脚步,在一家客栈吃饭时,遇见了被派去边疆的那帮太医
莫乐渊立马给已经与她们分开行动,夫人打扮的月溪使了眼色,月溪会意。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捂着头很“虚弱的”晕了过去
果如徐子归所料想的,医者父母心,那群太医们见到有人晕倒,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立马就有人起身往月溪她们那边的方向走去
徐子归见时机成熟,对着其他几人点了点头,赶在太医的前边,快步到了月溪身边,先试了试月溪的体温,对一身男装打扮的月容点头询问
“这里离边疆近些,这位夫人别是染上疟疾了吧?”
月容愁容满面的看着月溪,皱着眉压粗了声音:“许是这样吧,从前几天起她就一直高烧不退,又一直喊着头疼……”说着,叹息一声,满面愁容的看着脸色潮红的月溪,红了眼眶
月容所说的症状确实像是染上疟疾后的样子,客栈里的的人听说有人疑似染上疟疾,一时间全都跑没了人。
这儿离边疆近了些,太医们原本是打算在这个客栈歇歇脚,顺便喝上早就准备好的预防疟疾的药汤的,只还没等喝上药汤,就听说月溪染上的许是疟疾,不由都脸色大变,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其实也不能怨他们贪生怕死,只是边疆的战士们有许多都在等着他们救命,若是他们再出了什么事儿,边疆的战士们又要指望谁去?
徐子归就是拿捏住了这个点儿,这才出了让月溪假装染上疟疾的这么一个主意,然后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青蒿来煮一碗药汤让月溪喝下,来显示自己医术了得的
即便月溪并没有真正染上疟疾,青蒿也有预防疟疾的功效,左右是百利而无害的事儿,也不怕什么
在太医退后几步之后,徐子归眼里便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兴奋,打开手中折扇在胸前扇了扇,红袖则是安慰着一身男装装扮的月容
“这位小兄弟无需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