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需客气”,慕锦华对妇人道。
说到底,她也只是出面阻止了颜无媚再伤及无辜,避免犯下罪孽。
安儿将妇人请进了医馆。
她忐忑不安座下还没稳住身子,便急了向慕锦华下跪哀泣道:“恳求姑娘救救我的老母亲”
慕锦华哪见得妇人朝她下跪,她连忙扶去了她坐下,问道:“您老母是什么病状?”
“我也不知道”,妇人摇着头说出了她去寻医,那些大夫告诉她的话道:“他们说我老母亲中了邪风,不会医,她长卧病榻已经快一年零九个月了”
“如今你老母亲人在哪?快带我去看看”,慕锦华问道。
“城东渭河”,妇人抹泪道。
渭河,慕锦华听着陌生的地名,也顾不得了道:“那还愣着做什么,您快带我走一趟吧!”
这时,颜无媚悠悠的来一句嗤笑道:“渭河那地方可远了,都不知是真是假就跟人去也不怕…”
说着,她朝自己的脖子示范了暗杀的动作。
妇人见了一惊,又下跪以表她说的句句属实,她看着慕锦华道:“姑娘,求求您了,连那位姑娘都能听您的话,你的医术一定不差”
“你什么意思”,颜无媚冲到妇人身边质问。
慕锦华瞥她一眼道:“你不得无理,是真是假我去过就知道了,你若是闲着留下好好看着医馆”
说到,安儿陪在慕锦华身边,走出了屋子。
颜无媚想起了等会花汝绫也会来医馆,那时候,她才不要和师姐独处呢!
转念一想,仅丢下了春儿留在医馆里,她跟着慕锦华身后去了渭河。
渭河所在之处是城东偏远的地方,她们乘坐马车到了一座架有长索桥的大河边上。
一瞧就知此地人烟稀少。
妇人熟练的踩上了锈黄老旧的索桥转了身,谨慎的搀扶住慕锦华道:“慕闺医小心,渭河村都住着些老人家,也不经常活动进城,所以,这座索桥也自然无人去过问了”
慕锦华点点头,见妇人扭着身很是危险,她道:“我没事,你不用扶着我了,自己多小心”
“唉”
三人战战兢兢的走到了桥头,倒是颜无媚轻轻松松一人过索桥,跟随在她们身后。
她们沿着渭河一路踏过了前头的水草泥沟,不远处赫然见着了一家矮土泥墙和两间破旧的屋子。
屋子门窗被扫的干净明亮,慕锦华心猜妇人应该是经常回来看望她的老母亲。
“娘”,妇人先是向窗里喊了声,俨然不像是那日破口大骂男人的泼妇。
“乔儿”,屋子里传来老人颤抖的问声道:“为娘不是说过了吗?你不必每隔两日就大老远的来看我,财儿呢?他可一起来了?”
妇人顿了顿,心酸的抹了把泪道:“他忙,说下次再来看望娘亲”
“哎!”老人家叹了口气。
不必猜,慕锦华心知付乔老人家口中的财儿是昨日,那位与别人的女人厮混的男人。
她默声慰抚了妇人,随之仰声对屋里头的老人家道:“老人家,在下慕锦华是城内的闺医,今日是受您女儿之托,来给您医治的,我可以进来吗?”
她走到了门前,准备推门问道。
“能大老远来看望婆子的都是好人,姑娘进来吧!”
“好!”
慕锦华推门进入,一眼看穿躺在里屋的老人家,她皮包骨头的脸上一块一块发黑的色斑。
身子就算是裹在被子里也还显得骨瘦如柴。
她心里涩涩的一酸,立马坐在了床沿上为老人家号着脉。
脉象薄弱游丝不定并沉浮乱错,显然是中风了所致,确不是中了邪风。
“怎么样?慕闺医,我娘亲还有的救吗?”
慕锦华为老人家掖紧了被子,笑了回道:“您尽管放心,我来了,就不会让老人家有事的”
她问背着药箱的安儿道:“你看看药箱里带了哪些药材?”
“哦!”安儿打开药箱轻翻着上三层下三层药材道:“带了不少,有黄芪、人参、当归、川芎、牛膝、茯苓、桂枝、沉香,朱砂还有威灵仙……”
“好了,我知道了,除掉沉香、朱砂还有威灵仙,前几位药材,你赶紧的去熬制一副”
“是”
安儿拿药箱退了下去,慕锦华见颜无媚也跟在了身后,忙喊声叫回了她。
“怎么?慕闺医对我不放心”,颜无媚不以为然的问道。
慕锦华也不转弯抹角,直言回道:“你知道就好”
“你…”颜无媚气急,拿眼瞪着慕锦华,鼻“哼”一声儿偏偏跟安儿身后出去了。
一个时辰后,安儿端着熬好的汤药递给了慕锦华手里。
浓浓的药为溢满了屋子里,她拨弄了圈儿,又递到了妇人手里道:“还是你来吧!”
妇人谢过,看着老母亲服了药后,不像以前那样,睡在梦里都不安。
走时,慕锦华吩咐安儿将几味药材剩下的都留了下来,若是老人家好的慢嘱咐了妇人再去医馆拿药后。
三人先一步回了城内。
到了医馆时,慕锦华见堂内来了几位病疾的百姓。
正在等着花汝绫号脉医治,而春儿在抓着药。
花汝绫见慕锦华回来放了心问道:“你们可算回来了,路再远,怎么一去就去了几个时辰,天色都快黑了”
慕锦华笑笑道:“我知道有汝绫姐在医馆里,所以,我才不急着赶回来啊!”
“这倒也是”
“嗯嗯!”慕锦华坐下,注视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