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叶翎一如往日带着京卫营在城中巡视,果真碰上了等在那里的燕丘,老远看到他就招了招手。
他扶剑上前,平静地说道,“你找得怎么样了?”
燕丘没有回他的话,而是问道,“悬赏通缉的告示发了吗?蠹”
“还没有,刑部那边,我不甚熟悉,去问过了,说不是不能发,我也没有办法,毕竟人微言轻。”叶翎为难道,他确实是去问过了,若真是要办找冯远也不是不能办出来,只是现在他不宜去无事也生非,而且能拖一时是一时,所以刑部说不能发,他也就没有再去另想办法了。
“不能发?”燕丘听罢,伸出手去“画像给我。髹”
叶翎将画像还给他,“你要干什么去,刑部那边不好惹的。”
“我比他们还不好惹。”他说着,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一个时辰之后悬赏通缉的布告已经贴在了京都城中,甚至还有人送去了北周下面的各州城。
叶翎到黄昏公务交待完了,绕了一段路去了刑部附近,见一身青衣的燕丘正堂而皇之地坐在刑部正常之上,接见着一个又一个进来禀报消息的人,而刑部的尚书一从官员则战战兢兢地侯在一边,小心翼翼地伺侯着,比上朝在皇上面前还要虔诚。
这个男人,远比他所预想的要可怕,难怪家姐不让他做多余的事。
为了不惹上什么麻烦,他们进刑部衙门,毕竟让人看到他同这么个人熟识,以后会有说不清的麻烦。
于是,他镇定地回了夜府,祝一夕和霁儿倒并没有因为有人要京都城找他们而心慌,悠闲地府里看书,学画,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样子。
“家姐,那个人来了,在刑部大堂追问那些去禀报消息的人。”
祝一夕看了看他,道,“知道了。”
“要是,他真的找到这里来怎么办?”叶翎担心地问道。
“找到也没什么。”祝一夕浅然笑了笑,示意他宽心。
叶翎抿了抿唇,没有再继续追问,眉宇间却有着深深的挫败,似乎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一无是处,什么忙都帮不上,他不希望再有别的人来到她的身边,他希望这样的生活能一直继续下去,可是……似乎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祝一夕没有再出门,叶翎每日照常去军营,带着京卫营巡视城中,每日会去刑部附近看看,燕丘从贴出了悬念通缉的布告,就一直守在了刑部不走,这可就苦了刑部的那一班人,赶他又不敢赶,还得留在那里跟伺侯太上皇似的伺侯着。
直到,冯府的人瞧见了那告示,寻去了刑部,可一瞧霸占着刑部公堂的燕丘,又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这画上的人……我好像看到过那个孩子。”燕丘一听,顿时从桌子后面翻了过来。
“那画上的女人了呢,看见没有?”
冯府的管事仔细看了看画像,想了想说道,“不曾见过,不过孩子确实见过,因为从来没有见过长得那般俊俏的孩子,所以记得清楚些。”
“在哪里看到的?”燕丘追问道,这若是这人真见过霁儿,没道理会没看到祝一夕啊,她不可能丢下霁儿不管。
不管怎么说,先找到霁儿再说,找到他了,就一定能找出祝一夕。
那人看着画像,又仔细回想了一番,“好似在叶家见过?”
“叶家,哪个叶家?”
燕丘越听越纳闷儿了,这祝一夕什么时候跟姓叶的人有干系了?
“京卫营统领,叶西林的家,他先家救了我家老爷,我代老爷送礼到叶府的时候,看到这个画像上的孩子。”
“京卫营,就是总是带着人在城里走来走去的那伙人?”燕丘追问道。
“是,叶统领是今年才提拔起来的,不过一向不与朝中人来往,我也就去过一次叶府,看到过那个孩子在园子里玩耍。”
燕丘想了想,先前他抓着问话的那个人少年似乎就是京卫营的,听周围的人唤他叶统领,难道这个人说的叶府,就是他的家。
可是,他若是见过祝一夕他们,当时看到画像的时候,怎么就一句话都没说。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不然我回来割了你的舌头。”
他说罢,一转眼就没了踪影。
刑部的官员一个个顿时腿软地坐在了地上,稍稍喘了口气,都纷纷收拾了东西各自回府,以免那瘟神再回来了。
燕丘很快找到了还在城中的叶西林,但却并没有上前去问他,而是在暗中跟着他,直到日暮黄昏,见他交待了军务准备回府,暗中一路跟着。
叶翎走着走着,也觉察到不对劲,几番扭头去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暗自叹了叹气,想来只是自己怕那个人找来,所以太过疑心了吧。
他四下看了看,方才走向了叶家,可是刚一开门进去,燕丘就出现了,急急地准备去寻找祝一夕和小亓霁的踪影。
叶翎见状,也顾不上再解释,直接与对方交了手,阻止他强闯入府,可是他一介凡人,又哪里是燕丘的对手,三两下便落败,被燕丘以术法卷入到空中,上下不得。
“有人说,在你的府里,看到过那个孩子,你竟然敢告诉我,你没有看到过他们?”
“没有,你听谁说的?”叶翎依然抵死不认。
燕丘怒然一拂袖,叶翎整个人被术法控制撞到了一旁的树下,然后滚落在他脚下,“你最好说实话,不然……你这条小命,别要了。”
叶翎恨恨地咬牙,他想反击,可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