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伸手扶他,可转念一想,手则伸了回来,“并未,一丝一毫都未有。”语毕,离去。
不再丝毫停滞,即刻便动身赶往雍州,在路上之际,华阳问我:“好希望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事实。”
偏头问他:“你说什么呢?”
华阳叹了一口气,“你莫忘了,我比你都了解你自己。”
“我可警告你,少在这给我说大煞风景的话语来。”生怕他又说出什么令人难堪的话语来,赶紧制止住。
“你就当我没说。”华阳言语的同时,突然一把将我揽入怀,嘴里喃喃道:“坏丫头,你知晓么,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足足十年。”
推了半晌,都不曾推开那厮,唯有任他宰割。隔了足足半晌,不得不出语提醒,“再这般抱下去,天可就要黑了,皇孙,您是打算何时赶路呢?”
华阳这厮,竟然伸出自己的爪子往我脸上捏了捏,“未曾发觉,你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呐!”
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继续赶路,若不然,天黑之前,只恐当真到不了雍州。
雍州和我记忆当相较起来,可谓是变化许多,也许不是变化许多,而是我所记得的东西太少,毕竟离开的时候才仅仅年满四岁而已。
顺着记忆找到白府时,门前的那两个石狮子还在,院落并无任何人居住,但似乎未曾如同想象那般荒凉,好似有人时常在打扫一般。
待走到后院,脑海忽然浮现出爹娘陪我玩耍的情景,眼泪抑制不住,霎时便流了下来。
华阳这厮,不知何时又窥破出了我的心思,早已来到身前,且将我轻轻揽在怀里。说来,这一刻,心哞地踏实了下来,仿佛就算全世间都会离弃我,但至少会有华阳在我身边一直陪伴。
约莫半盏茶之后,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秀,莫不是你回来了?”
顺着声音,看见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身穿粗布衣裳。觉得有几分熟识,但就是记不起在何处见过,便开口问他:“你是?”
那妇人并未回话,只是一个劲地看着我,“没错,当真是秀回来了,这模样,和夫人当年几乎是一模一样呐!”说着,好似有眼泪从眼角流下。
脑海极快地闪现出一个画面,不确定道:“你是李婶?”
妇人神情激动,不断点头,“我是李婶,难得秀还记得我。秀,您不知道,我等您都等了快二十年了。”
从李婶的口得知,原来我父母遇害之后,白府一直都是她在打理着。据她所讲,我父亲曾经救过他儿子一命,且对他们一家都有恩情。即便如此,如今这个世道,懂得报恩者,早已成了罕见。这李婶,倒算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李婶走后,华阳嬉笑着看向我,“方才你死抱着我,任我怎般挣扎,都挣扎不开。你没瞧见李婶看我那眼神,我这清白的好男儿名声,就这般被你给毁喽。”
这厮,要不要这般没皮没脸,方才到底是谁抱着谁不放,到底是谁的名声被谁给毁了。然,并未动怒,而是迎上他的目光,无比认真的说道:“放心,我会负责的!”
华阳闻言之后,展颜一笑,那双璀璨的眸子,比日月星辰还要灿烂,宛若一个讨了糖吃的孩童一般。
心跳地厉害,仿佛被蛊惑一般,直感觉大脑不受控制,晕晕乎乎,似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自己朝他身子靠近。待有所反应时,却是和华阳的唇碰触在了一起。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一把推开他,脸瞬间通红。
再看华阳,他的脸比我还红,脸上似乎还保留着不少的震惊,看来我这一举动实乃有些石破惊天。
来不及逃脱,便被华阳再次抱在了怀里。这厮,不止抱住了我,且朝我的唇上吻来。
从未料到他会如此霸道,或许,并非他不够霸道,只是太过纵容我而已,只是太过在乎我的想法,只是太过在乎我的感受而已。
华阳的眼睛,晶亮晶亮,亮到在他眼,一下子便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原本心所有的顾虑,原本心所有的不安,在此时此刻,顷刻之间抛诸九霄云外。即便前路艰辛,即便前路荆棘,即便命运当真被人早已给安排,只要有华阳在,那便无任何后顾之忧。为何?只因即便出了天大的事,所有的祸端,不都是还有华阳替着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