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束手无策了,这事情越是发生在我身边,我就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捂着头,我踉踉跄跄后退。
“妈的,快去叫医生啊,愣着干什么?”解进勇喊了句,好在他反应的速度还不算慢。
不少兄弟去喊医生,我和奄奄一息的赵语汐对视了好久好久。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傻,也许,她就是那种脑残女吧,为了爱,可以放弃一切。
在医生来到的过程中,我和赵语汐一直对视着,我发现她的眼睛越来越无神,越来越想闭上。显然,这是马上要辞世的节奏。
我走过安慰她,努力让她睁大眼睛,千万不要闭上。
赵语汐挤出淡淡笑容,她说,“没用的哥哥,都是没用的。就算你喊来医生,我也不会留下来了,这次的意外事故,也算是我已预谋好的一场自杀。我很清楚,你是不会原谅少栋的,让你原谅少栋是没有可能了,但我的死,却能保他一世安生。为什么他会一世安生呢?因为我的遗言就是,希望翟少栋好好的活下去,哥哥我希望你成全我。”
“刚刚你打我的时候,我还故意让你的拳头全部砸在我的心口,也就是说,我微微动了一下,把心口对准了你的拳头。心脏是最容易受到创伤的内脏,现在我感觉我的心口都快要爆开了,血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减弱,真的,真的要再见了……”赵语汐伸出手,想要摸我的脸,似乎还有那么一丝的不舍。
我的心中藏着掖着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赵语汐说,我想埋怨她,还想让她不要离开我,可这些话一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我想,还是坚强一点吧,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那就要去接受它。说那么多徒劳的话,只会让赵语汐更加贪恋人间罢了,还不如让她走的舒坦,走的舒心呢……
赵语汐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最后脸白的像纸一样,我很清楚,她快,快走了……
转头,赵语汐挤出笑容看着那嘴巴已经睁开老大,还没从刚刚惊讶走出的翟少栋。
“少栋,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我在天上会一直一直注视着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要是不活的不好,我,我今天的举动岂不是浪费了?”赵语汐把一切都说的那么风轻云淡。
翟少栋只能不住的点头,眼泪含着泪水,努力让泪水不要喷涌而出。
赵语汐嘴角划过最大最大的一个弧线,双眼一翻,马上就要走了。可就算这样,她还是说出了那句无比煽情又戳中人泪点的一句话“少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着你,永远……”
此话讲完,赵语汐的生命彻底终结。
没有太多太多呜呜咽咽哭声,只有那片刻的沉默。生离死别接触太多了,哭麻木了,我们认为,沉默,才是对死者最好的欢送方式。
沉默却比哭,还要难受一万倍。翟少栋恍恍惚惚,捂着心口抱起了赵语汐,说要给她安葬去。
我沉默着拦住了他的路。
“你让开,我没有恶意。”翟少栋对我说。
“少废话,你的人可以滚,我妹妹尸体,你放下。”我语气没一丝人味,冰冷的吓人。
翟少栋很不甘心,还要继续往前走。
最后我亮出拳头,他这才依依不舍的把赵语汐的尸体放在了地上,看了一眼又一眼,反正看了好多好多眼,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步履维艰,翟少栋背影极其落寞。刚刚一直不想死的翟少栋已萌生死心,可一想起死,翟少栋就想起了赵语汐临终时那句话。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吧。
半响,好多好多医生来了,大包小包装备十足。看到躺在地上是一具尸体,众多医生汗颜。
我深深叹口气对他们说。“你们都退下吧,我只想安静一会,和我妹妹说一说话。”说话,我两个眼圈很红的走过去作势要关门。
那群兄弟自然而然的退了出去。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哭了出来。
自己的妹妹死在了自己拳头下,这谁搁谁经历,谁不心疼?不哭?沉默?都是伪装出来的,外人走人,我的包袱就全部卸下来了。
我一句话没说,就是跪在赵语汐身边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哭,最后哭的我了流眼泪都疼了,眼睛干涩的很的时候,我才止住眼泪。
我愧疚死赵语汐了,我很想把我砸出那一拳头的手臂剁下来赎罪……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的心情终于调整好了。我抱着赵语汐的尸体,走出了牢房。
兄弟们还都没走,一直等着我呢,见我出来了,纷纷喊着义哥。
“下葬吧,现在。”我简简单单说了五个字。
众兄弟很震惊,刚死就要下葬?这么快,也太不符合规矩了吧?
对此,我的回答是这样的,“她,很喜欢很喜欢安静,她不喜欢热闹,真的,我很了解她。让她早日回归净土,也是好事。热热闹闹给她下葬,我想她也不会舒服。”
兄弟们都很理解,解进勇叫人马上去清扫出一块墓穴出来,我喊住了他,“别去后山了,我妹妹是不会葬在那里的。我想,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和翟少栋合葬,翟少栋那狗逼玩意有资格进后山吗?况且赵语汐还是很喜欢安静,就别在后山了。你去给我在h市挑选一处最好的公墓,另外给我订制一个水晶棺材。赵语汐她不喜欢那么多那么多的奢华珠宝,用这些珠宝给她陪葬,就是多余。可我一个妹妹,临走的时候我必须要让她能在天上过的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