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的手哆嗦起来,双手紧紧纠结在一起,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田甜又拿出许多她自己收集的东西给她看,说:“可不可能,自己看了就知道。”
燕飞一边看,一边她自己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以置信,她还是不能相信自己以前的模样。
现在眼中看的这个人反社会人格障碍,残酷冷血,私生活混乱不堪,整天沉溺在纯粹的感官刺激只能中,追求极致的身体刺激,却从不知道真真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田甜怎么可能喜欢她?
燕飞放下手里的东西,更加的无助和茫然起来,说:“这样看起来,这个人简直太糟糕了。”田甜点了点头,燕飞又说:“她真的是以前的我?”田甜又点了点头,燕飞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沉默着走到台阶边,坐了下去,然后用双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中,再也一言不发。
田甜给燕飞下的这剂药太猛了,以至于燕飞一连几天都郁郁寡欢,也不肯配合医生治疗,她沉睡万年之后的身体极度的虚弱,肌力萎缩,治疗正处在关键期,所以田甜这一举动让军委会震怒,叫田甜去谈话了。
田甜这次去,见到的还是卫副主席,他阴沉着脸,看着田甜,说:“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田甜说:“我让她知道自己是谁。”
“我不止一次强调过你该怎么做,你非但一句话不听,还反其道而行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有我自己的私生活的,她天天粘着我,我自己一点空间都没有,何况事实本来什么样,她早晚要知道的。”
“现在是国家需你牺牲一点个人利益的时候,她对的感情很特殊,这种时候你给她的打击可能会打来非常糟糕的结果,或者她无法再继续研究,更糟糕的是她自己无法再继续研究不说,也无法再让别人对她进行研究,无论如何这样的结果都是国家最大的损失,你要学会为祖国利益考虑!”
“她被孟加拉政府抓住的时候,你们可没这么说。”田甜的犟劲又开始上来了:“何况这种感情问题,我骗的了她一时,骗不了一世。”
“最起码现在你要好好安慰她,让她配合治疗,她跟你表白我们所有人都听见了,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机遇,你懂”
田甜闻言,说:”我不懂,什么意思?我记得以前好像听你说过同性恋就该受到法律惩罚的,中国的法律对同性恋太宽容了,现在她喜欢说,你居然鼓励我去搞同性恋?为了利益,性取向也不重要了?”
“国家利益至上,为了国家利益,什么都可能放在一边,国家现在需要你牺牲自己一些小小的利益.......”
卫副主席话没说完,田甜已经张口打断了他,说:“那不是小小的利益好吗?我要牺牲的话,牺牲的就是一辈子的幸福好吗?”
卫副主席略一思考,说:“你完全不喜欢女人?”
田甜眼珠一转,心里有谱了,她也发现自己突然就握了好多王牌在手里,听着卫副主席的话,心里不觉得竟然有些得意起来,故作姿态的让自己坐的更挺拔一点,抬腿翘在一起,然后无比装逼的,用目光斜视着自己的手指甲,一副检视自己手指甲修干净了没有的样子,说:“我没说我不喜欢女人。”
她无数次设想过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出柜,但是根本没想到自己出柜也可以变成自己手里的一张王牌,还可以出柜出的这么拉风:“我当然喜欢女人了,但我喜欢的不是燕飞,喜欢的这个人呢,可比燕飞还重要,更糟的是,燕飞要跟她打起来,死的肯定是燕飞,所以我就算为了燕飞考虑,我也必须跟她保持距离,不然她一吃醋,对燕飞不利,最后还是国家的损失。”
卫副主席诧异起来,说:“你说的是谁?”
田甜傲慢的说:“白杨啊,她爱我爱的都要发狂了,她占有欲很强的,可现在这两个人国家都要留,而我可只有一个人,你说我到底该保谁呢?”
卫副主席沉寂了一阵,说:“她怎么会.......小彭可是一直在追求她.......”田甜妖娆的翘着手指,说:“她不是一直没答应么,就是因为我。”
卫副主席沉默一阵,似乎在想什么,而且是越想越想不通的样子,沉寂许久,再抬头一看,看到田甜一副嘚嘚瑟瑟的样子坐在那里,还在继续装逼,眼神洋溢着得意之情,他这才猛的反应过来,突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你给我做好了说话。”
田甜被他拍的山响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坐端正了,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自己被一把掌吓的心惊胆战,实在是没面子极了,不禁气鼓鼓的起来,往那一坐,偏着头一副不准备理人的样子,卫副主席这时却早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看着田甜说:“你别跟我耍心眼,你就是只孙猴子也逃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暂时你还是要多去看看燕飞,说服燕飞配合治疗,她要是出事了那你是问,白杨哪里我会做调查的!”
所以田甜离开办公室后,还是先去了医院看燕飞,想着自己就这么高调的出了柜,简直比喜剧还喜剧,去医院看过燕飞之后就想去找白杨,先把这件事告诉白杨,总之现在什么事豆摊到太阳光下了,怕也好不怕也好,路总归是要走完的。
她走近街角花店里,准备去给白杨买一束花,进门便看到了迎门摆放